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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驚世智慧,半張靈符

︰【世尊說法,痴異名者,亦名無智,亦名無見,亦名非現觀,因此迷惑妄取,起諸邪行,迷于四諦。

得此命數加持,不受愚痴之毒,氣血積蓄越深厚,魂魄心神越堅固,且每一次運轉真罡,與敵搏殺,都會散發愚痴之毒,惑亂他人心智。

唯有眾生盲目愚痴,才能顯出智慧驚世!】

「意思是,只要把別人變為傻子,我自然就成為最聰明的那個?」

紀淵嘴角一扯,面色浮現幾分古怪。

這樣的驚世智慧,未免有些出乎意料。

他眸子一閃,收攏雜念,開始嘗試運轉氣血真罡。

霎時間,體內如擂天鼓,發出轟鳴大響。

似有神光繚繞肌體,噴薄出大片赤色紅霞。

四肢百骸,氣血翻涌!

五髒六腑,真罡充盈!

果不其然,伴隨著雄渾功力催發開來。

紀淵那雙眸子愈發明亮,燦然生輝,如蘊炬火。

其心靈無比的通透圓融,仿佛放出熠熠慧光,令人不敢直視。

縱然四重天的大高手,面對紀淵也會不由自主地受其影響。

感覺到那股智珠在握的深重意味,從而生出自慚形穢之心。

氣血真罡越雄厚,紫色命數效果越明顯。

倘若十道氣脈悉數噴發,傾盡全力,不知道能夠提升到什麼程度。

紀淵略一頷首,收斂氣勢洶洶的元磁真罡,再將目光落向第二道紫色命數。

「必須著緊搜尋‘文曲’,早些把命格晉升,命數要求已經達成,無需再蹉跎等待。」

合煉攫取這兩條紫色命數,紀淵緩緩地起身,大袖掃去積厚的灰塵,大步走出靜室。

即便不吃不喝十余天,氣血真罡運轉熬煉,倒也支撐得住軀體消耗。

加上紫綬仙衣有闢塵之效,渾身干淨如新,無需打理。

「見過千戶大人!」

今日是童關值守,看到許久未曾露面的紀淵,他連忙彎腰行禮。

「這陣子,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紀淵雙手負後,行于浣花劍池的後院,澹澹問道。

他是北鎮撫司眾人的主心骨,如同定海神針一般。

莽山一戰,風頭極盛,本該乘勝追擊,得寸進尺拿下曇州,好與董敬瑭真刀真槍斗上一場。

可這位北鎮撫司的年輕千戶,卻選擇閉關練功,休養生息,著實讓許多人模不著頭腦。

童關面皮一緊,將靖州城內的各種流言,挑揀幾樣稟報自家千戶。

「曇州為董敬瑭的養兵之地,他執掌魁字大營,麾下精騎八千,更收服好幾支響馬。

赤龍府大弟子赫連烈,便就是埋在步流回身邊的釘子。

北鎮撫司攏共才多少人?那些雲鷹緹騎殺些匪寇,興許還成。

真正與邊軍擺開陣勢,只怕敗多勝少。

亢龍有悔,飛到九天,必然下墜,所以要知進退。」

紀淵周身氣血奔流,雙眸陡然掠過明悟慧光。

曇州是龍潭虎穴,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很容易吃個大虧。

他這一趟巡狩遼東,終于打出威風,氣勢正盛,絕不可以受挫,使其衰微下去。

因此,無論如何都要等到煉成一千二百之數的草頭兵。

才能一鼓作氣拿下曇州,將定揚侯堵在賀蘭關中。

「不要覺得佔住一時的風頭,就開始驕橫自大,輕視定揚侯府。

依我看,董敬瑭巴不得北鎮撫司發兵曇州,讓他借題發揮,調動魁字大營阻截絞殺。」

紀淵一邊運轉氣血真罡,一邊淬煉三魂七魄,修煉精進事半功倍。

跟在後頭的童關,好像恍然大悟,瞬間想通個中關竅。

「大人果然是高瞻遠矚,深謀遠慮,讓董敬瑭的奸計落空。」

他不禁由衷欽佩自家千戶的驚世智慧,愈發感到心悅誠服。

倘若換成自己,必定會貪功冒進,從而迎頭撞上董敬瑭的魁字大營。

令北鎮撫司損兵折將,大失顏面。

「練兵校場建得如何?」

紀淵又問道。

「回稟大人,約莫再過三四日就成了。

有裝髒一派的魯大先生幫忙,加上移岳派眾多弟子,極大地節省人力物力。」

童關躬身回答道。

裝髒一派,向來最擅長差使大力鬼神,伐木搬運,立梁造屋,簡直快到匪夷所思。

移岳派更是精通豢養飛禽走獸,一聲號令下,滿山精怪無不景從。

「很好,即便沒有我居中指揮,北鎮撫司也能運轉正常。」

紀淵頗為滿意,雜務太多分散精力,耽擱武道修行。

像朝堂上的六部尚書、內閣大學士,大多走的是儒門文道,養望養名養氣的路數。

求的是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

至于五軍都督府這種兵部衙門、鎮守九邊的軍侯將領。

他們出身于武廟,比的是裂土闢疆的彪炳功勛,爭的是屠城滅國的潑天位階!

歸根究底,這兩條路子都是依附于人道皇朝,與斗氣力的純粹武夫,大為不同。

紀淵如今所行的門路,就是半只腳踏在朝堂,半只腳落于江湖。

修的是皇覺寺神功,掌的是玄天升龍道殺伐。

內蘊五行,外演八景,兼容百家,融于己身。

若非諸般命數加持,就憑各種駁雜的武學真意,便足以把他困于大宗師的牢籠窠臼之中,終其一生不得出。

「對了,千戶大人。

前兩日刀王莊少主聶人英,護著一輛馬車過靖州。

小的還以為是過來下戰帖的,特意叫人盯梢。

不成想,他並未過多停留,直接往白山去了。」

童關忽然說道。

聶人英入城的那日,攪弄出不小的動靜。

畢竟這位刀王莊少主,原本是幼鳳榜首,後被紀淵擠到第二。

加上其父為刀道大宗師聶吞吾,四重天後百戰百勝的遼東第一。

按照好事者的看法,聶人英怎麼著都該跟紀九郎做過一場才對!

「聶人英?哦,刀王莊少主,我跟他有些……因緣。」

紀淵眉毛一揚,他曾在華容道的山路旁邊,張弓射殺過一頭金凋,以及一個刀王莊弟子。

因此略有印象。

「只不過他有自知之明,沒來招惹我,那就算了結一段梁子,化干戈為玉帛。」

紀淵眼皮垂下,並未放在心上。

「另外,魏教頭兩日前趕到靖州,他為大人收攏百余同袍,皆是遼東戰場、賀蘭關內的老卒。」

童關特意把這樁較為重要的事情,留到最後交待。

「好!我正愁一千二百的草頭兵,不知道從何處尋!」

紀淵聞言大喜,憑他一人,哪怕再如何強橫,也就壓服遼東武林,卻難斗得過關寧衛軍。

必須借赤色命數,才能扭轉局勢,將定揚侯府按下去!

這位北鎮撫司的年輕千戶跨步之間,忽地感覺牟尼寶珠有所異動。

五大派掌門上交的符印,忽然變得滾燙炙熱,放出刺目金光。

它們如同被丟進烘爐之中,瞬間融化成汁。

再徐徐凝聚為半張龍蛇縱橫的靈符!

俺!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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