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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朱元璋:你別給咱薅禿了

武憲三年,大明帝國應天下了一場春雨,再加上陛下六子乃重童一事,引得眾人紛紛談論。

在朱雄英看來,所謂的重童其實就是後世的白內障,並不是什麼天生異象大帝之姿。

清早,伺候朱元章洗漱的太監因年老生病,未來伺候,朱雄英下朝便來給自己這皇爺爺梳發。

祖孫相處這麼多年,彼此之間也很是了解,或許這個孫子做有些事並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朱元章依舊是十分歡喜。

朱雄英揪著朱元章頭發,將白色頭發去掉道︰「皇爺爺,孫兒記得你以前十分喜歡很孫輩兒,如今怎麼也不過來宮里熱鬧,住在這里怪冷清。」

無論朱雄英怎麼說,朱元章都是不會去宮里湊熱鬧,朱標回來後天天跟朱文基在一起,爺孫兩倒是喜歡的很。

半晌後,朱元章抬起頭說道︰「咱是帶不動了,再者他們沒有咱跟你當初親。」

朱元章說完閉上眼楮笑道︰「在咱心里你就是無可替代的大孫,將大明之希望全部所托于你。」

誰曾料到,朱元章會說出這番話。

「老六的事兒,重童咱且不說,但是如今三年已過,你何時才立太子,遲早要做之事,何必猶豫。」

朱元章看著院子的花草,認為立嫡立長不可變,還是將朱文基立做太子便可。

听著朱元章的話,朱雄英當下是一愣,原來自家皇爺爺對自己廢了他那活人生殉一事耿耿于懷。

不過此刻听他如此說,想必也是釋懷不少。

朱雄英便笑著給朱元章繼續梳發。

且不說朱雄英原本便想立,而且朱文基也是他一直確定的人選,隨即轉頭看著朱元章︰「是該立下。」

朱雄英說著便將朱元章頭上一根黑色頭發拔掉,說道︰「既然皇爺爺的頭發已白,不如將黑色也拔掉,滿頭銀發到顯得更加精神。」

朱元章當下從凳子站起來,護著自己頭發道︰「你想將咱頭發薅禿啊,滾一邊兒去。」

「那我明日再來看您,今日回去與大臣商議商議。」

「商議個屁,你自己立太子,按嫡長子走便是,再說文基也無挑剔的地方,咱尋思你幾年前的氣魄怎麼不見了啊。

做皇帝,就跟你廢咱立的殉葬一般,果斷獨裁些,傻犢子玩意兒,咱的規矩被你  沒了。

且到了立太子的正事,你怎的又不不樂意磨嘰,快去,明兒你少來給咱梳頭發,都被你薅沒了。」

朱雄英與朱元章笑罵,不遠處的宮人和守衛都是聾子,他們是什麼也不敢听見的。

整齊的兩列在那里侯著,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

見朱雄英過來,王景弘連忙搭著自己拂塵,跟在朱雄英身後︰「陛下如何處啊?」

「去御書房,將文淵閣大學士,都察院的,史官都叫來,朕要商議立太子的事情,把禮部也叫來。」

朱雄英轉身向御書房而去。

……………………

楊士奇看了眼武憲帝,道︰「陛下所言,臣自贊同,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不可一日無太子,臣贊同。」

司天監的監正道︰「陛下,重童乃是大帝之姿,或許……」

我兒子是什麼我不清楚?重童在古代是異象,但實際是眼病發生的早期表現。

「平日里,卿都以朕不按祖制,今日朕立太子一事,乃國本,諸位愛卿所言極是,立嫡立長,文基便可。

朕這幾年是磨煉于他,並非對他不滿意,朝中有些人自作聰明,妄加猜測朕的意思。

今日朕便命禮部于司天監選合適的日子,準備禮服,冊封皇長子。」

听到陛下如此說,楊榮與齊泰等人並未多言,此事很合禮法,他們也沒什麼要說的,贊同就是。

禮部辦事十分的快,領了皇命便去辦事,準備定日子。

太子常服,禮服,乃至東宮翻修重建,都是熱火朝天去做。

但是有一件事朱雄英沒忘,一百萬兩和鑄私錢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

徐皇後便早早命人帶著朱文墉來到乾清宮。

正椅上,朱雄英放下手頭奏疏,坐在御桉前惱火的听著徐皇後說朱文墉的事情。

在一旁,朱文墉低著頭,臉上似是不服氣般。

「你膽子可真大,竟然連齊泰,你三叔他們都听你的,將五十萬兩挪去挖礦,此事你當時如何與朕說的。

「整整一百萬兩,朕撥下去,又放在工部是為了什麼,為了疏通運河,打通南北經濟,你在做什麼!」

「父皇,兒臣只是想讓三舅父用去開新的礦脈而已,且您也在北方各地開鐵礦,煤礦,為何不許開銅礦。」

「開銅礦,朕給你臉了?你不過比你大哥小一歲,竟然敢鑄私錢,朕要新發行的銅錢母錢是不是你偷彷的。」

對于改制寶鈔,武憲新幣都需要一整套完整的規程,為了防止百姓私自亂鑄錢引起通貨膨脹,都是嚴厲防範的。

「為何鑄私錢?疏通運河的民工工錢幾十萬兩,都能欠那麼久,當然這事朕會去問你三叔的。

現在你還不交代?若不是你大哥發現宮里有私錢,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去!」

朱文墉無奈道︰「父皇,你說兒臣對尋礦鑄銅一事有天賦,前兩年還讓兒臣跟著舅父去北方堪礦脈。敢問父皇,兒臣做的可不好?」

「你做的很好。」朱雄英不可否認。

「但是到了采銅礦您不同意,兒臣只有去找齊尚書與三叔幫忙,齊尚書才幫兒臣借得工部五十萬兩。」

「三叔從運河工人身上,拿了三十萬兩給兒臣用,從吏部拿了二十萬兩開始采礦的。」

「這兩年,彌補虧空,已經補了六十多萬兩,兒臣只是拿著它做了自己該做之事。」

這話听的都是狡辯,朱雄英豈能容他胡說,道︰「鑄私錢,你可知朕花了多久才將私錢禁住……你竟敢如此!」

朱文墉依舊說道︰「不過是一百萬兩而已,父皇那國稅寺和戶部,每年的稅收就在三千六百萬兩,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听到朱文墉的話,清楚朱文墉能做出這種破事來的朱雄英憋了一肚子火氣站了起來。

「咄咄逼人,朕承認你聰明,你對礦脈有天賦,你讀書有天賦,但是你便是拿著你的聰明天賦挪用虧空,再偷鑄私錢補上?

「朕得佩服你,隱瞞的不錯,還能將齊泰,朱允熞他們拉著幫你,最可恨的是蔣瓛,也幫你隱瞞。

「若不是這次宮里發現私錢,恐怕朕還被蒙在鼓里,合起伙來騙朕?前幾日朕已經在查,只是最近忙于冊立太子之事沒有管你,你還不知悔過?鑄私錢的作坊在哪里?」

朱文墉道不吭聲。

「你不說,朕也會讓人查出來,到那時,朕定不饒你!」

站在一旁的徐皇後自知朱雄英的脾氣,過去給了朱文墉一巴掌道︰「你真要你父皇砍你腦袋嗎,還不說!」

徐妙錦很聰明,如果此時朱文墉交待,當然是還有回旋余地,若不說,讓官兵搜查出來,那便是更嚴重。

「在山西平陽府運城。」朱文墉看了眼面色鐵青的朱雄英,道︰「是代王叔爺幫選的。」

「很好,你們合起伙在山西作威作福是吧,除了朱桂還有誰?」

「回父皇,沒了。」

朱雄英看了眼道︰「王景弘,立刻擬旨,將兵部尚書齊泰貶為兵部主事帶刑具辦理公務,為期三年,錦衣衛指揮使蔣瓛,押往刑部關押。」

「立刻派人前往平陽府,將徐增壽和代王朱桂押回京城。令傳錦衣衛副指揮使雷鳴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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