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散去後,屋子就只剩下舒大夫和石青了,舒大夫上下看了一眼,問道。
「看你們氣色還行,都沒什麼事吧?」
「沒事。」
「來,我給你們把把脈。」
段清淺首先上前,舒大夫模了脈也信段清淺是真的沒事了,說道。
「沒事,不過血脈有些不通,我記得這你自己會疏通,自己多加調養就好了。」
「嗯,謝謝舒大夫。」
「來,雲墨,我給你看看,你身上的毒素都還沒清完的。」
安雲墨上前坐下,把手遞過去說道。
「有勞舒大夫。」
舒大夫嗯了一聲就認真給安雲墨把脈了。
段清淺走到一旁跟石青說道。
「石大哥,今晚你跟舒大夫在我這吃飯,我現在去做飯。」
石青依舊有些別扭,忙擺手回道。
「不用了,淺兒姑娘。」
但段清淺已經往外去準備了。
段清淺看著院子旁養的特別肥的雞鴨,還有一旁青翠欲滴的蔬菜,心里一陣暖流流過,這都是之前她自己圍起來的地,沒想到村民們不僅給她收拾屋子,連雞鴨,菜地這些也給她打理,她現在才算真正感受到世間的真善美。
石青客氣,舒大夫可不客氣,舒大夫給安雲墨把完脈後給他做了針灸,這剛收完針喝口水,段清淺就把飯菜端上來了。
段清淺喊道。
「舒大夫,好了嗎?可以吃飯咯。」
「好了,剛收針,算著這個時間呢,可不能耽誤吃飯。」
舒大夫大半輩子的時間都花在醫學上,並沒有娶妻,也就收幾個徒弟跟著學習,人性格也比較開朗。
舒大夫看著桌上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菜,不禁稱道。
「雲墨也是有福氣,能娶到你這般能干的人。」
舒大夫說完,安雲墨也穿戴好了,正好听到這話,回道。
「舒大夫這話有理,是我的福氣。」
石青剛剛才叫段清淺不用煮他的飯,他現在尷尬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別扭著,段清淺是有內力的人,她自是听到石青的話了,看石青站在一旁說道。
「石大哥,怎麼不入座?」
「我……」
段清淺突然想著這個時候該有酒,安雲墨能醒這可是大事,該慶祝下,石青支吾的話還沒說出口段清淺就打斷了。
「對了,忘了拿酒,我釀有果子酒,舒大夫和石大哥可以嘗嘗。」
舒大夫吃驚問道。
「你還會釀酒?」
「剛學的,也不知成不成?」
「你做事還有不成的?」
「你們先吃,我去拿出來。」
安雲墨見石青拘謹,說道。
「石大哥,入座吧?我去看看清淺那有沒有要幫忙的,你們先吃。」
舒大夫看著眼前可口的飯菜也不客氣,大手一揮,說道。
「那老夫不客氣了。」
安雲墨走後,石青看著眼前開吃的師傅,說道。
「師傅,我們這樣好嗎?」
舒大夫微微抬頭,斜著眼看他,說道。
「你要麼坐下吃,要麼給我回去,別打擾老夫吃菜喝酒。」
石青無奈,搖搖頭也跟著坐下了,只是他沒動手,他要等段清淺他們。
段清淺和安雲墨一人拿著兩瓶酒過來,段清淺看石青還等著,說道。
「石大哥怎麼不吃著?不用客氣。」
「嗯,好。」
段清淺和安雲墨也紛紛落座,段清淺說道。
「酒不多,要不然我們來個不醉不歸。」
舒大夫朗聲道。
「沒事,過些日子村里辦再喝盡興。來,我來嘗嘗淺兒的手藝。」
說著就打開酒瓶子聞了聞,就著酒瓶子喝了起來,喝了一口後說道。
「嗯,酒很香很純,不錯!」
「那就好,就怕不合您胃口。」
段清淺把酒瓶子打開給石青倒了一杯,說道。
「石大哥,來,你要不要也嘗嘗?」
「好,謝謝淺兒姑娘。」
段清淺給自己和安雲墨都倒好後,兩人舉著酒杯站起來,說道。
「我們夫妻二人有勞二位救治,清淺在這里敬你們一杯!」
「雲墨也先干為敬,二位的救命之恩當銘記在心,以後有什麼雲墨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兩人說完一干而盡。
舒大夫和石青也紛紛站起來,舒大夫說道。
「喝酒就喝酒,還搞這些,不過敬老夫的酒,老夫應了,趕緊坐下吃飯。「
石青也一飲而盡,說道。
「二位客氣了,這也是我們行醫的職責。」
大家都喝完一杯,安雲墨為他們添了酒,後面就不再那麼客氣了,有些事不是表面客氣就行了,主要是看行動,大家喝酒吃菜說樂,時間也慢慢流逝著,就這樣吃了一個時辰,舒大夫和石青也就回去了。
他們散去後,安雲墨幫著段清淺收拾桌子,安雲墨雖不熟悉家務活,但他一向做事穩重,所以倒也沒出錯,廚房一旁的灶台火也在燒著,正煮著熱水。
安雲墨見段清淺差不多忙好了,問道。
「清淺,可要沐浴?我給你提水。」
說著就拿水桶給段清淺裝水,段清淺見安雲墨似乎有些不自在,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提就可以了,等你身體養好了再給我提。」
段清淺說著接過安雲墨手中的水桶,問道。
「你要不要先沐浴?」
「你先。」
「好,你要是無聊可以在房間看看書,我跟村民借了些書。」
「好。」
對段清淺來說,提幾桶水不算什麼重活,她給自己提了幾桶水放浴桶里,美美的泡上一會,全身的疲勞都泡沒了,人也覺得輕松了許多,給安雲墨把水提到浴桶後才去找安雲墨。
安雲墨在房間看書是很認真的那種看,段清淺走近了他才察覺,段清淺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歪著頭看他手上的書,問道。
「看醫學的書?」
「嗯,吃過這方面的虧,不想再吃第二次,能學多少是多少。」
「嗯,不過你身體剛好,也不宜太過勞累,水幫你提好了,先去沐浴,一時半會急不來。」
「好,听清淺的。」
安雲墨見段清淺還擦著沒干的頭發,把書放下,拿過她的毛巾給她擦起頭發來。
「不先去沐浴?」
「不急。」
安雲墨給她擦,段清淺也就交給他了,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也拿起一旁的書看起來,上面有安雲墨做的筆記,段清淺問道。
「你能明白這些醫理?」
「大概明白。」
「我是沒這方面的天賦,之前看了一些時候始終看不透。」
「清淺已經很有天賦了,以後有我。」
段清淺把醫書放下抱著安雲墨的腰,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不努力了,而且我現在也學著陣法,世間那麼多東西要學,哪能全部學會。」
安雲墨揉了揉段清淺的頭,說道。
「清淺,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撐了這麼久,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撐了。「
段清淺抬起頭看著安雲墨,夜色的映照下,眼楮有些明亮。
「傻瓜,什麼我一個人撐,我一直都知道只要我活著,你會陪我一起的,我也要謝謝你,為了我這麼努力。」
段清淺模了模頭發,已經快干了,說道。
「好了,你先去沐浴吧,水可能都要涼了。」
「好。」
段清淺怕安雲墨對房間擺設不清楚,起身給他拿了衣服。
「給,這是你的衣服。」
安雲墨拿著衣服問道。
「這是清淺做的?」
「嗯。怎麼?不好看?」
「沒有,很好看。」
安雲墨像個孩子一樣,傻傻的笑著。
「走吧,我給你提兩桶熱水。「
安雲墨緊跟在段清淺身後。
段清淺把熱水倒進浴桶後,說道。
「好了,你洗吧,有什麼事叫我。」
「好。」
段清淺出去的時候順手把門帶上了。
段清淺給安雲墨提好水後,經過廳的時候發現一旁的窗沒關,夜風把窗戶吹的搖來搖去作響著,段清淺上前把窗戶關好,看夜風這情況,等下可能要下雨,段清淺突然想起浴室里的窗戶也只是掩著,並沒有關緊,想著到浴室提醒安雲墨,只是沒想到剛到浴室門口,風就把浴室的門吹開了。
段清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她其實覺得還好,主要是安雲墨好像有些害羞,段清淺笑笑道。
「剛才我只是隨意把門掩上,以為你會關緊的。哦,我來是想叫你等下洗好把窗戶關下,待會可能要下雨。「
安雲墨雖對段清淺的到來感到害羞和吃驚,但也不至于全沒主意,僵僵應著。
「好。」
「那你慢慢洗。」
段清淺說完把門帶上,安雲墨也走回浴桶繼續洗澡。
剛才安雲墨害羞是因為剛才風把浴室的門吹開了,他沒想到此時段清淺會過來,所以他就起身想著披好衣服把門關上,沒想到衣服還沒披上,段清淺就到門口了,他剛剛跨出浴桶,身無寸物。
安雲墨想了很多,似乎什麼都想了,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想,他此時總算明白什麼叫手足無措,腦子一片空白了,不知段清淺會不會笑話他剛才的反應?帶著這些想法和疑惑把這個澡洗完了。
相比安雲墨亂七八糟的想法,段清淺是無比平靜的,她回到房間依舊安靜看書,心里一片坦然,她根本沒把剛才那事當成一回事。
安雲墨沒清醒時雖然有舒大夫和石青幫忙,但大多數時候她也是在場的,她把安雲墨當成她的丈夫,自是不會因為他們沒有夫妻之實就害羞,況且她是新時代的人,男人女人的身體構造早在之前就了解過了,她有什麼好害羞的,何況面對的人還是她的丈夫,她愛著他,而他也愛著她的人,所以剛才她真的看到安雲墨身無一物的身體又如何?她坦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