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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雲墨往屋里走,石青也只好扶著。

安雲墨端起茶杯聞了聞,說道。

「這茶是清淺出門時泡的?」

段清淺平時出門,早上都會給他泡一壺茶的,舒大夫說道。

「嗯,是的,她泡的。」

雖然他昏睡了好些時候,但段清淺泡的茶他還能辨別出來,這茶一看就不是清淺泡的,他們肯定有事瞞著他,安雲墨也沒有拆穿舒大夫的話,問道。

「嗯,她在哪座山?」

舒大夫听到這話放下茶杯,很是吃驚?說道。

「干嘛?你要過去?」

「嗯,我過去看看。」

「你這個身體怎麼去?」

安雲墨看著舒大夫認真道。

「我想見她,就現在。」

「她又跑不了,晚幾天再看吧。」

舒大夫有些心虛,別開了眼。

「況且山那麼大,你哪知道她在哪?」

「知道,清淺在山中行走有她自己的習慣,我認得她走過的路。」

舒大夫听到這問道。

「此話當真?」

「嗯。」

安雲墨認真的點了點頭,舒大夫心里想著,如果段清淺真的有她行走的習慣,安雲墨能認出來,他們叫多幾個人上山能不能把他們都找回來?不過舒大夫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說道。

「著啥急,你這身體都還要人照顧呢。石青,趕緊把他扶回去休息,你看他這發紅的眼?」

石青輕聲道。

「你還是先休息吧,你這個樣子去找她,不也是讓她擔心嗎?」

安雲墨這次應下了。

「嗯。」

安雲墨並不是真的就不去找段清淺了,他上午在床上睡了兩個時辰就出去了,中午的時候石青給他送飯時才發現他不見了。

石青趕緊出門問人找去了。

以安雲墨的聰明才智,他出屋遇上人沒聊三兩句就問到自己自己想要的東西,隨後直往山上走,他也大概猜到了,那山不一般,他怎麼放心段清淺在里面待著。

安雲墨不認識村里的人,但村里的人都認識安雲墨,平時段清淺去哪也會帶上安雲墨,他雖沒意識,但一些簡單的力氣活他也能按指令完成。

守在山外的人見到安雲墨,吃驚不已。

「安大哥?」

安雲墨微微點點頭。

「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

一些人好奇還上前模了模他,滿臉不信。

「真想不到舒大夫的醫術越來越好了。」

「就是。你什麼時候醒的?」

「今天早上。」

「哦,怎麼不休息,舒大夫讓你出來了?」

「休息了,身體沒事,淺兒他們還沒出來嗎?」

「沒。」

「他們是從這里進去的嗎?我要進去看看。」

「你?可不行,你這剛醒,要好好休息,你這樣進去淺兒姑娘出來不也怪我們?是不是?」

這樣說著同時,村里人給一旁的人使眼色,叫他回去通知舒大夫,舒大夫在村里還是有點威望的,而且他平時給人治病療傷那些不听話的病人,他都很嚴厲的呵斥,也沒幾人敢不听他的,只希望他能阻止安雲墨,他們行外人都知道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何況舒大夫,他肯定偷偷跑出來的。

「就是,先歇著。有我們呢。」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拖著安雲墨直到石青追上來。

石青見安雲墨除了臉色差點沒其他什麼事才停下喘口氣。

「安大哥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這多讓人擔心?」

安雲墨知道石青也是關心他,他回道。

「清淺進山這麼些天了,我想進去看看。」

「這山我們村里人都不敢輕易進去,你大病初愈進去又能做什麼?」

安雲墨听村里人大概提過山里的情況,他也猜到許是陣法之類的,就如他和清淺能到這也是因為陣法,陣法清淺不懂,如果不是驚險的陣法還好,要是驚險的,稍不注意就會沒命,這怎麼能讓他放心。

「只要找到他們,我有把握平安把他們帶出來。」

「當真?」

安雲墨說出這話,石青也愣著看著他,他也不相信。

「嗯,我在山里生活的時間比清淺還多,比她對山更熟。對山的情況不熟,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安雲墨這樣說,他們也有些怕了,石青最近幾天也擔心段清淺,要不是要照顧安雲墨,他都想進去找清淺去。

村民看著石青有些猶豫,要是安雲墨有把握,讓他進去也好,山中的驚險他們也是知道的,不清楚山中情況的人的確危險,況且還是段清淺一個女子帶著幾個小孩在里面,他們也不放心。

石青看著安雲墨問道。

「你當真要進去?不顧自己的身體?」

安雲墨之前意識不清主要是被毒素麻痹了神經,加上體內受了重傷,這一年多他毒素未能清除,但身體的內傷卻有在養,現在人醒了,剩下的就是慢慢調養了,只要不是過于勞累倒也不礙事。

安雲墨既然能清醒過來,就不會讓自己再次倒下去,他要好好珍惜他跟段清淺這來之不易的幸福,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還行,說道。

「既然醒了,我就不會再倒下去,我的身體,我感覺還行,不過我需要帶兩個人。」

村里人看著石青,等他發話。

石青想了想,說道。

「既然你有把握,那我跟你一起進山,我平時也經常在山上采藥,在山中如何生活也清楚,還能順便照顧你的身體。」

村里人听也是這個理,應道。

「嗯,有石青跟著我們也就放心了。我們這也叫兩個結實的獵手去,有什麼情況也能照應。」

「好。」

如此安排好了,石青和安雲墨吃過午飯就準備出發了,臨出發時,石青看著安雲墨似乎有些擔憂,問道。

「你很擔心淺兒姑娘?」

「嗯。」

石青從懷里拿出一粒藥丸。

「把這個吃了。」

安雲墨看著藥丸,眼里滿是疑惑。

「剛才師傅叫人帶過來的,好東西來的,吃了吧,要不然你這身體怕你出不了山。」

安雲墨也不推月兌,接下應道。

「謝謝。」

藥丸入口即化,只一會安雲墨就覺得四肢百骸的血脈仿佛活了起來,他整個人有用不完的精力。

安雲墨點了點頭說道。

「真是好東西。」

石青拍了拍安雲墨的肩膀道。

「走吧。」

「好。」

他們一行四人也開始了進山的旅程。

山里。段清淺一行人此時遇上了情況。

小芬拉著小兆還沒撒手,看著段清淺喊道。

「淺兒姐姐!」

段清淺就在前面走著,听到聲音回頭看,小兆仿佛被一旁的空間拉住了。

「小芬,放手。小兆,記住我跟你說的,我們會找到你的。」

「好。」

小兆的這聲好只留下回音。

本來還歡聲笑語的一行人,此時突然安靜下來了。

段清淺說道。

「大家不要驚慌,小兆會沒事的,你們也要記住我說的,任何時候不要放棄保護好自己。」

小芬是女孩子,膽子也比較小,問道。

「淺兒姐姐,這些樹是會走嗎?我怎麼看它們好像會走?」

「樹怎麼會走,這是迷惑我們的,我們可是活的,不被它們迷惑我們就可以走出去了。」

雖然段清淺解釋了,但他們還是有些怕,這下子也更小心了。

段清淺也比之前走的更謹慎了,她可以感覺得到,這山路似乎比之前更玄乎了,她不知這是往山外走了,還是更往里走了,她只知道,她要繼續走,走還有活路,不走,那就一點活路都沒有。

此時,段清淺也暗下決心,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跟安雲墨學習陣法,這無法掌控局面的感覺實在太憋屈了,她向來只做有把握的事。

段清淺也不由的在心里想著,此時要是安雲墨在就好了,想到這,也不知安雲墨在村里怎麼樣了,沒有她每晚的晚安吻,他能不能睡的著?

安雲墨一行人進去,一開始倒也沒什麼,跟尋常的山一樣,平平無奇,但他們幾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並不會因此放松警惕。

石青問道。

「安大哥可有見到淺兒姑娘留的痕跡?」

安雲墨模了模一旁的樹,看著上面的痕跡滿眼溫柔,這是清淺留下來的,他們很快可以見面了。

清淺,等著,我來接你了。

「這就是清淺留下來的。」

村里人應道。

「那就好。」

隨後他們繼續往前走,越往里走,安雲墨也就看到這山里的陣法了。

安雲墨不同段清淺的走法,段清淺是避開陣法走,而他是迎著陣法走,直往山中走,他看得出來,這山的陣法以山中為中心,山外邊的都是山中的疊加陣法,中心陣法不變,山邊的陣法會隨著人或動物的闖入而變化,有些會越變越凶險,不過不管怎麼變,都離不開中心陣法的約束,所以他打算先把中心的陣法破了,這樣一來,山邊的陣法也不會變了,這樣就算一時半會找不到段清淺他們,他們也不會那麼危險。

跟著安雲墨的人不知安雲墨的安排,但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都跟著他走。

突然,安雲墨停下了腳步。

他們紛紛站住腳,警惕看著周圍,問道。

「怎麼了?」

安雲墨看著前面的樹木,他們也跟著往前看。

他們看到了什麼,樹木竟然動了?這怎麼會?

安雲墨說道。

「他們應該遇上了事,要不然這樹木不會動。」

安雲墨知道,段清淺他們肯定是踫上陣法了,要不然這外圍的陣法不會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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