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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來自武夫的宴請

霍元甲在生死狀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問道︰「趙健,這些年你跑哪兒去了?咱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啊。」

趙健說道︰「霍元甲,咱們是好久不見。我這些年到過七個省,二十三個縣,拜訪名師,學了一身好功夫。」

霍元甲嗤笑道︰「吹牛。」

趙健冷笑道︰「吹牛?我回津門,就是為了打敗你的霍家迷蹤拳。」

霍元甲說道︰「好啊。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輸!」

霍家和趙家都是武術世家。

兩家有著很深的淵源,練的都是迷蹤拳。

為了爭奪迷蹤拳「正宗」的稱號,兩家的上一代人就起了恩怨。

到了霍元甲和趙健這代人,斗爭得更狠。

霍元甲已經不滿足「迷蹤正宗」的名頭,而是要做津門第一。

趙健呢?

他還在為了迷蹤正宗和霍元甲爭斗。

二人的格局大小,一目了然,高下立判。

比武,分兩種形式。

一種是點到為止,不傷和氣。

另一種是簽生死狀。上了擂台就生死各安天命。被打死,只怪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余春秋站在人群中,做一個安靜的看客。

余春秋發現,霍元甲在生死狀上簽下了名字之後,心態立刻就變了。

余春秋心中暗道︰「霍元甲的身上戾氣大增,是起了殺心啊。比武較技,是按武術界的規矩,官府衙門都不好插手。畢竟,他們簽了生死狀,是兩廂情願。」

霍元甲還年輕。

年輕就氣盛。

擂台上,霍元甲可會手下留情。

余春秋燃燒了2點民意值,目不轉楮地盯著著霍元甲和趙健的搏殺。

余春秋把自己代入到擂台上。

要是換了自己,幾招可以擊敗霍元甲或者趙健?若是同時對上二人聯手,自己又有幾成勝算?

余春秋的思維快速模擬推演。

「擊敗霍元甲,我需要十三招。」

「擊敗趙健,需要八招。」

「同時對付二人,我需要出五十九招才能將他們徹底擊敗。」

用思維模擬得出了結果,只是概率事件。真要到了實際較量的時候,就有些不好說。

理論和現實,總是會有差距。

干擾現實的因素太多。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因素,都有可能導致不一樣的結果。

兩個武術高手聯手,戰斗力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

余春秋能在百招之內擊敗霍元甲和趙健,就足以說明他是真正的武術行家,是宗師一流的人物。

當然,余春秋跟「劍仙」李景林、「神槍」李書文、「天下第一手」孫祿堂這些大宗師,還是沒法比。

余春秋暗道︰「趙健要輸了。」

果然。

不到三招。

霍元甲就將趙健打下了擂台。

比武結束。

好在沒有鬧出人命。在場的人,都在高呼霍元甲的名字,稱他是「津門第一」。

霍元甲志得意滿,站在擂台上向周圍的人抱拳致謝。

這一場比武,收獲最大的不是霍元甲,而是余春秋。

霍元甲收獲的只是「虛名」,余春秋得到了才是實利。

余春秋以「過目不忘」的能力,學會了霍家和趙家的拳術精要。可謂是收獲滿滿。

……

霍元甲贏了趙健,當然要帶著徒弟們去農勁孫的沽月樓大吃大喝一頓。

路上遇見鐵刀門的秦爺。

霍元甲和秦爺其實不熟。可能是同行是冤家,又有可能是武無第二。

霍元甲知道,要做真正額津門第一,自己就還要打一場。

只有擊敗了秦爺,他霍元甲才是真正的津門第一。

沽月樓門口。

霍元甲和秦爺起了個小沖突。

霍元甲吃了點小虧。

這讓霍元甲感覺自己在眾人面前落了面子。

習武之人,面子有時候比命還要重要。

霍元甲忍不了。

夜晚。

霍元甲在大院里看到徒弟們練武偷奸耍滑,心中的怒氣徹底爆發。

「要練武,就要肯下功夫。」

「什麼是功夫?」

「你說。」

 。

「擋。」

 。

霍元甲一招一個把徒弟打翻在地,冷笑道︰「功夫,是要時間磨練出來的。兩三年的貓腳功夫,還敢在我面前偷懶?」

霍元甲一拳震斷碗口粗的木樁︰「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們抵擋得住嗎?」

余春秋走進院子,笑著說道︰「霍爺好霸道的拳法,真是令人大開眼界。不愧是津門第一。」

余春秋有恭維的成分,但也算是實話實說。

霍元甲的這一拳,穿透力和炸勁非常強大,有點像形意拳的炮捶。要是挨上了霍元甲的這一拳,就算余春秋硬氣功大成,身體素質過硬,一樣抵擋不住。

霍元甲說道︰「余師爺,你也懂拳術?」

余春秋稱霍元甲是津門第一。

霍元甲心中非常爽快。

余春秋是讀書人,他的話比其他人更有分量。

余春秋說道︰「我和霍爺可沒法比,我只是個武術愛好者,對拳術有點膚淺的了解,算不得精通。說到武術,霍爺你才是真正的行家。」

余春秋都感覺自己有點虛偽。

可是霍元甲此刻正在氣頭上,面子還是要給他的。否則,余春秋怕自己會遭到霍元甲的記恨。

霍元甲說道︰「福伯,余師爺來了。快點上茶。」

余春秋說道︰「霍爺,茶我就不喝了。我來是跟你說一聲,過幾天房子我就不租了。我家東主要去上海縣擔任知縣,余某要跟著一起去上海。」

霍元甲驚訝道︰「顧大人升官了?好事啊。余師爺,霍某在此恭喜你了。祝余師爺前程似錦。」

……

余春秋走進衙門。

顧大人遞給了他一張請柬,說道︰「余春秋,明天晚上鐵刀門的掌門人要在沽月樓設宴。你去一趟吧。」

余春秋打開請柬,原來是鐵刀門秦爺的過生日,要舉辦壽宴。

余春秋笑著說道︰「東主,您跟鐵刀門的掌門人很熟嗎?他辦壽宴,怎麼請到了您?」

顧大人冷哼一聲,有點不屑,說道︰「不怎麼熟悉。前兩年,老夫出城下鄉,請姓秦的做了幾次保鏢,僅此而已。那個姓秦的倒是會攀關系。」

「姓秦的不過是一介武夫,老夫豈能屈尊紆貴?余春秋,你去赴宴,就已經是給足了姓秦的面子。」

顧大人大小是個官,很是瞧不起秦爺那樣的人。哪怕秦爺拳術刀法再好,在官員的眼中也只是個低賤的匹夫。

顧大人混了幾十年的官場,早就過了四十不惑的年紀,按理說有些事情已經看開了才對。

可是沒想到,顧大人在秦爺的面前竟然有著如此強烈的優越感。

顧大人對武人的偏見,是刻進了骨子里。一輩子都改變不了。

可是。

顧大人莫非不知道「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嗎?

匹夫,也不是好欺負。

顧大人有著輕視練武之人的心態,早晚要吃大虧。

余春秋把請柬放進衣兜里,笑著說道︰「東主,那我明晚就去一趟沽月樓。有免費的酒肉吃,不去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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