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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新案舊案一齊審

如今事情已經被推上了極端,李烜就是再有心控制,那也不可能了。

「父皇。」

正猶豫不決之時,李兆來到。

「參見太子殿下。」

眾人齊聲行禮。

李烜看著李兆平靜的臉色,輕聲道︰「太子也要來逼朕嗎?」

李兆低聲道︰「父皇,非是兒臣要逼父皇,而是五弟他實在過分了些,此事,兒臣才是受害者,父皇當知道,這些都是證據確鑿,皆是五弟親自做下的罪孽,並非兒臣蓄意污蔑,兒臣請父皇做主。」

「請陛下做主。」眾人一齊拜倒,齊聲呼喝。

李烜苦笑一聲,隨後雙眼微微閉上。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李烜擺手道︰「著新亭侯一起將此事審理了吧,務必公正公開,不得隨意羅織罪名,亦不得姑息。」

「兒臣,多謝父皇。」

「陛下聖明。」

李修涯的手段,眾人還是相信的。

「朕乏了,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眾人退去。

李兆看著李烜的臉色,眉頭微皺。

「父皇?」

「太子還是有事?」

李兆搖頭低聲道︰「沒有,請父皇保重。」

李烜勉強一笑,「去吧,朕沒事。」

「是,兒臣告退。」

看著李兆的離去的背影,李烜的臉色一變。

「此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動,不然祝元的事情不可能輕易泄露。」

魏權道︰「陛下這是懷疑太子殿下嗎?」

李烜點了點頭,「此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李修涯,那就只能是太子了。

但李修涯是審理祝元之人,他若是想將此事泄露,不必等到現在,所以」

所以一定是李兆?

說著,李烜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也並不能怪太子。」

魏權默默的點了點頭,都是兒子,而且李兆還是嫡長子,這等委屈,憑何要受得?

就是奮起反擊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就算真的是李兆,那也怪不得他。

「就像太子所說,此事他才是受害人,若非是李修涯的錦衣衛恰逢其會,那太子可就危險了,朕還是太偏心了」

說得是偏心,但是李烜從始至終,不過就是想保住李旦的命罷了。

現在就連這一點,恐怕也做不到了。

細翻舊事,李旦的所作所為簡直罄竹難書,就算李旦身為皇子,為王爺,那又憑何留下性命呢?

李康謀反的事情,還能說是被下屬蒙蔽,勉強算是給了個交代就罷了。

但是李旦這事兒,總不能也說是下屬蒙蔽吧?這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陛下將此事仍然是交給了侯爺審理,若是侯爺洞悉陛下的意圖,會不會」

魏權是想說李修涯會不會最終仍然要留李旦一命。

李烜卻是搖了搖頭,「朕只是讓李修涯審理此案,但要最後要給旦兒定罪,恐怕李修涯也不敢。以他的聰明,想必是會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然後呈報給朕,請朕決斷,到時候太子也好,群臣百官都好,他們都會逼著朕殺了旦兒。」

「那為何陛下不效仿廢王一事?」

「不是朕不願,而是不能。」李烜搖了搖頭,「康兒與旦兒的事情性質截然不同,而且康兒的事情,朕已經徇過一次私了,如果這次朕還是執意如此,那就只能寒了兆兒與新亭侯的心。」

魏權也輕聲嘆了一口氣,「那陛下,您」

李烜勉力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如太子所說,這些事情都是旦兒自己做下的,非是誣陷,樁樁件件都明明白白的,身為皇子,他更應罪加一等,朕。無話可說。」

李烜對此事已經無計可施了,只待最後塵埃落定。

而此事鬧開,傳遍燕都,李旦卻還蒙在鼓里不知所措。

但是張維卻是不同,祝元的事情被爆了出來,他知道,大概率他也完了。

卻也無計可施,只能窩在府中,惶惶不可終日。

次日,府衙再次開堂,但卻熱鬧多了。

不僅百姓來圍觀,就連許多官員都來了。

府衙上一次這麼熱鬧,還是宋郜的事情呢。

誰能知道,堂堂的五皇子,成王李旦,居然要在府衙審理,不合規格,也有些滑稽。

不過沒人在意這一點,他們現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結果。

李修涯高坐堂上,昨晚他就收到了李烜的旨意,也知道自己的布置有了效果。

李旦的事情鬧得越大,那最後李旦就越是不可能平安收場。

「兩位大人,看來我們今日可是有得忙了。」

孔光吉與馬文彥聞言只得苦笑。

「來人,將範濟與祝元帶上來。」

範濟就在府衙內堂,很快就能出來,而祝元則是要在天牢去提人了,而且還只能抬來。

傷還沒好呢。

「範濟,你所告之事,五皇皆已經供認不諱,本侯也不多說了,但是現在是你披露的另外一個案子,你既然作為人證,若是有一句假話,本侯定不輕饒。」

範濟躬身道︰「小人不敢,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嗯。」李修涯微微點頭,隨後看向剛剛來到的李旦,「五皇子殿下,既然你承認派人去殺範家上下,還請畫押。」

李旦剛剛被盛驚風帶來的路上,人已經有些麻了,此事神情有些木訥,聞言只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殿下,恐怕我們要審理其他的事情了。」

李修涯一拍驚堂木,厲聲道︰「五年前,太子殿下意外中毒之事真相究竟如何,五皇子殿下有什麼可說的嗎?」

李旦只是低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欲加之罪?」李修涯冷哼一聲,「到現在還要你還要狡辯嗎?來人,傳戶部主事。」

很快,戶部主事來到。

「見過侯爺。」

李修涯微微點頭,「本侯問你,範濟所言範琦之事可是真的?那範琦真的是範濟的兄長?」

「回侯爺,範琦的確是範濟的兄長。」

「好,這麼說,範濟的身份並無疑惑之處?」

「自然。」

李修涯看向範濟,問道︰「將你昨日的話再說一次,要清楚明白,懂嗎?」

「是,侯爺。」

範濟躬身一拜,隨後朗聲道︰「小人

之兄長範琦,五年前任職太子府詹事,但是在此之前,兄長他便投效在張閣老門下,一直都是暗中為五皇子殿下做事。

太子一直體弱多病,時常服藥調理,兄長得了張閣老的命令,便趁機將太子的藥給掉了包,致使藥性相沖,太子殿下這才病倒了。

事後陛下震怒,兄長他自然也被陛下賜死,然而兄長臨死之前,小人去送兄長最後一程,兄長便將此事暗中告訴了小人,小人也因此被五皇子與張閣老追殺,小人無奈只好回到臨川老家躲藏,五皇子與張閣老尋小人不得,便要拿小人的家人威脅,小人不敢現身,五皇子便派人暗中監視小人的家人數年之久。

直到前些日子,五皇子終于按捺不住,派人要將小人一家殺了滅口,幸好縣令大人來得及時,小人這才得以保全」

範濟的聲音很大,不僅是堂前眾人,就連被差役攔在外面的官員百姓都听得清楚明白。

一時間人群議論紛紛。

「你胡說!」李旦臉色一漲,「你這是污蔑本王」

李修涯笑道︰「是不是污蔑,五皇子心里應該最清楚。」

「範濟,你可有證據證明此事?」

範濟點頭道︰「有,小人有兄長與張閣老的密信為證。」

「密密信?」李旦愣住了。

「呈上來。」

範濟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隨後一個師爺模樣的人趕緊將之拿給李修涯。

打開信封,里面都是一些小紙條,有長有短的,上面基本的都是幾行小字。

李修涯隨意的看了幾眼,隨後將之拿給孔光吉跟馬文彥。

「兩位也看看。」

李修涯隨後大聲道︰「既然事關張閣老,盛驚風」

「在。」

「去將張閣老也請來對質。」

「是。」

李旦一驚是強弩之末了,李修涯現在要做的便是將張維也一桿子打死。

孔光吉與馬文彥看過密信內容,基本都是張維寫給範琦的,讓範琦做什麼什麼事情。

「侯爺,這些字條」

「有問題?」

兩人搖了搖頭,這能有啥問題?

「下官只是覺得還是應該等張閣老來了再說,不然真偽不好鑒別。」

「嗯,兩個說得不錯,稍待吧,張閣老應該很快就到了。」

盛驚風去請張維了,而祝元這個時候也被抬了上來。

「侯爺,祝元帶到。」

李修涯見狀笑道︰「殿下,趁著張閣老沒來,前事我們不著急,現在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請殿下說明。」

李旦看到祝元的瞬間,神情敗落無比,蒼白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了。

李修涯這麼一說,李旦瞪大的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父皇,父皇不是說要饒我嗎?父皇不是說要饒我嗎」

李旦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隨後撲向李修涯。

「李修涯,你騙我,騙我」

兩個差役將李旦攔下,李旦仍然是掙扎不停。

李修涯見狀,只覺得李旦有些可憐,卻也激不起他一點憐憫之心。

「殿下,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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