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
這名詞倒是新鮮。
「什麼是降頭術?」
王建看著汪飛皺著眉頭,就知道這降頭術不簡單。
「降頭術也叫巫術,它看不見模不著,但是卻螚對被施術之人做出詛咒。」
「敢問將軍感到此狀多久了?」
「自十日之前,便發覺心悶口燥,渾身無力。」
「十日?」
汪飛此刻來回踱步,口中不斷呢喃著︰「十日?十日?」
王建感覺奇怪,便詢問汪飛。
「十日怎麼了?」
「將軍您不清楚,降頭術固然可怕,但是一般降頭術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發揮效用。」
「在這兩三年里面尋求方法還是可以解的。」
汪飛苦巴巴的皺著眉頭,他感覺這次實在是難辦。
「但是十日之內就有如此恐怖效果的降頭術我還是第一次見。」
「若是我沒猜錯,最多還有十五天,降頭術就會取走將軍性命。」
「十五天?!」
王建慌了,自己的壽命只剩十五天了嗎?自己死了不要緊,活了這麼多年也活夠了。但是自己死了,龍國怎麼辦。
王建本就害怕死後有宵小作亂,如今天庭大敵近在眼前,他如何甘心這樣死去。
「那還有辦法嗎?」
不死心的王建出聲詢問,誰會願意坐以待斃呢?
汪飛搖搖頭,說道︰
「這樣強大的降頭術我還是第一次見,除非找到施法之人,不然無法可破。」
「施法之人?施法之人?」
王建不禁苦笑,他連自己中了巫術都不知道,又怎知道誰是施法之人?
「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我回一趟苗疆!」
汪飛語出驚人,他是兵,這樣還容易被視為逃兵的。
「在苗疆有一種蠱王,名為替身金蟬,可以替主人死一次。」
「我大概知道替身金蟬的所在地,不過替身金蟬極為難抓,而且使用方法極為苛刻,必須全部事情要我親力親為才行。」
「最快也得十五天。」
汪飛說完,就看著王建,他把選擇權交給王建。看他願不願意相信自己。
汪飛也沒有告訴王建,十五天得到替身金蟬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願意一試。
「哈哈哈哈哈……你就放心去吧。騎上我的踏雲白駒。」
讓汪飛去了,大不了就是少一個人。打仗,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完全沒有影響,又不是一兩萬。
這一個人,搏一個生的希望,王建還是會選擇的。
「將軍,我一定將替身金蟬帶到您的面前!」
王建點點頭,示意汪飛快去。
汪飛騎過踏雲白駒,一刻不敢耽誤,策馬狂奔。
王建看著遠去的白駒,眉上一縷憂愁卻是揮之不去。
縱筆寫下一封書信,王建以術法傳回遠在京都的秦政。
……
章邯此刻無比煩惱,要如何才能戰勝北天門那倆人。
一個王者中期,一個王者後期,尋常這種角色在自己王者巔峰面前根本不敢看的。
可是這倆人卻是異常奇怪,王者中期能和自己過幾招,甚至不相上下。王者後期就可以把自己追著打,自己還破不了他的防御。
一個也就算了,這樣的怪物還是兩個一起來的。
章邯此刻只想說一句︰寶寶心里苦啊。
為今之計,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什麼機會了。
「殺!」
「全軍突擊!」
「將軍!將軍!」
大營外怎麼這麼吵?
章邯滿臉不爽,自己已經夠煩了,還要鬧什麼事情。
「將軍,將軍。北天門夜襲!」
一位士兵慌忙中連滾帶爬的進入主帥帳內,稟告這個消息。
這個消息讓本來難受的章邯徹底怒了。
沒完沒了了是吧?
章邯掀開帷幕,入目之處,無不是朝廷士兵的哀嚎,朝廷士兵的鮮血飛涌。
「怎麼會?怎麼會?」
他們是如何悄無聲息的進入軍營的?
章邯以為北天門只是在軍營外面挑釁罷了,他從來沒有想到,天庭大軍會直接出現在這里。
一灘炙熱的鮮血飛濺到章邯臉上,他才回過神來。
「撤退!撤退!」
章邯拿起長戈,瘋了一般沖入天庭大軍內,像一尊瘋神一般揮舞著手中的長戈。
「你們快走!我攔著!」
「攔著?你攔得住嗎?」
熟悉的聲音入耳,章邯汗毛直立,這聲音在此刻如同死神的呼喊。
轉頭一看,果然,自己最憎惡的北天門兩位天王來了。
沒有辦法,章邯只能硬著頭皮迎戰。若是不戰,讓他們兩個進入戰場,那簡直是絞肉機一般的存在。
這是陽謀,徹徹底底的陽謀。
要麼舍棄士兵獨自逃生,要麼迎戰雙王,士兵得救,而自己很可能喪命此地。
章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日月無光!」
黑色的光芒依舊閃爍在長戈之上,只是沒有之前的那麼強大了。
章邯的守護靈已死。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功法與體術。
而單靠這兩種力量,他連戰勝李元霸都困難,更別說同時迎戰雙王。
但他,必須要。
虎目中閃著淚光,章邯舉起長戈縱身一躍,砍向李元霸與楊戩。
李元霸與楊戩對視一眼,沒有絲毫憐憫,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錘動星沉!」
「八九玄功!」
激斗聲響徹戰場。如今楊戩與李元霸隨手一擊,章邯都要用盡全身力氣去抵擋,否則下場就是死亡。
章邯知道,自己很可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京都。
依稀想起那日,與陛下所言不歸。
「章邯,入伍數年。你可思鄉?」
「臣既得陛下賞識,自當將七尺之軀報以家國。臣雖思鄉,卻不歸鄉。」
一幕幕場景在章邯腦海中閃過。
「陛下,臣不歸鄉,不歸家,不歸國。」
「是無法卸甲,無法全孝,無法凱旋。」
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手上再也沒有力氣握住長戈,它被一錘錘飛,倒叉在一片黃土中。
章邯最後看到的場景,是朝廷大軍成功逃離的興奮,他笑了笑,自己總算沒白努力。
章邯死了,帶著微笑死去了。
「厚葬!」
已楊戩與李元霸下令厚葬章邯,至于其他朝廷士兵就不追了,沒了主將,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
如今四路反天庭大軍,已破三路!
……
十天匆匆而過,王建感覺身體越發虛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他現在仿佛老了五十歲一般,耳朵听不清,眼楮看不見。
每天早上,副將過來都要探一下他細若游絲的鼻息。
今天早上,副將又懷著忐忑的心態走入***帳內。
把手放在王建鼻子下面。
一秒,兩秒,三秒,依舊沒有氣體呼在手上的感覺。
王建死了!
這個想法死死的扎住在副將腦海中,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將軍!將軍!」
「吵什麼呢?」
副將正想哭喊,卻听見一道蒼老的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王建已經睜開了眼楮。
「將軍您還活著!」
「怎麼?你希望我現在就死?」
「不不不,我希望您活著!」
王建使勁笑了一下,便不再打趣副將。
「讓姬武,吳丘,鐘松進來!」
王建心知如今已是回光返照,他必須安排一下死後的事情了。
副將連忙召集三人入帳中。
「咳咳……你們四人,都是有能力的將才,帥才。」
「如今我不行了,你們將十萬大軍帶回去。」
「將軍!可是陛下那邊?」
「胡鬧!沒有王者境的強者如何……咳咳咳……如何能夠攻打南天門?」
王建憤怒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四人。
是啊,沒有王者,他們如何攻打南天門。
「你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悄悄的,把十萬大軍完好無損的帶回朝廷。」
「不要讓天庭之人追上已經是萬幸了。」
「至于我,將我埋葬在這大山中,我自有方法阻攔天庭大軍。」
看著王建決絕的模樣,四人深知,其不是在開玩笑。
一時間,四個鐵打的好漢子,卻是流下了淚水。
「哭,哭什麼,快去辦!」
「諾!」
一場無聲的撤退戰就此打響。
北天門內。
「孔明,你說三門皆守住了,為何我們這一門沒什麼動靜?」
白起納悶了,他正想大展身手呢,結果啥也沒有。
諸葛亮低頭沉思,他也不清楚。
「莫非,是他們怕了我天庭不敢打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起原本只是開個玩笑,但是諸葛亮卻眼楮一亮。
「不敢打?為什麼不敢打?一定是除了什麼事故!」
諸葛亮迅速回憶。
「西破蒙卿,北破章邯,東破李思。」
「那麼,就剩下一位將軍了,王建老將軍!」
「王建……王建……」
諸葛亮使勁想著有關王建的信息,此人並不是未戰先怯之輩,不可能逃跑。
「等等!陸壓天皇好像提過此人!」
諸葛亮想起來了,陸壓斬殺李思時曾提過一嘴,在釘頭七箭書上寫上了王建的名字。
當時諸葛亮沒在意,他也不懂釘頭七箭書是何物。
但如此細細想來,這釘頭七箭書怕是什麼神物。
可能就是因為如此,王建大軍才沒來到南天門。
「白起將軍,可敢與我出城一探究竟?」
「如何不敢?我都憋出個鳥來了。」
二人說走就走,直接踏空而行,留下一條白色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