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破蒼穹!」
蒙卿使出至強一擊,身體下半部分居然化作馬身。
戰場上一位半人半馬的將軍手持長槍,四條腿重重的踩碎雲層,像呂奉先與司空震沖來。
「這一擊是他最後的一擊了。」
司空震冷靜的說到,他感覺的到,蒙卿是抱著必死的信念而來,這一擊匯聚了他所有的力量。
「雷霆萬鈞!」
漫天雷霆引入體內,司空震披上一件雷霆戰甲,化身雷霆之王。
「奔雷疾,狂雷擊!」
兩道雷霆之力沖向蒙卿,蒙卿卻仗著自己皮糙肉厚,不閃不避,拿著長槍沖鋒,威勢不止。
第一道雷霆擊中,蒙卿只感覺酥酥麻麻。
第二道雷霆擊中,蒙卿手臂已經微微發黑了,但最讓蒙卿憤怒的是,他被這道雷霆推開了,離呂奉先與司空震又遠了一步。
「無雙鬼神斬!」
呂奉先抓住機會,畫戟一揮,揮出一道月弧斬。
蒙卿來不及躲避,只能硬抗。
讓蒙卿頭皮發麻的是,這一擊仿佛透過了外面厚厚的皮膚與戰甲,直擊最脆弱的地方。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要步李思的後塵!」
蒙卿這下方寸大亂,下面士兵的慘叫聲讓他愈發心煩意燥。
「該死啊!」
蒙卿氣的眼楮血紅,黑發隨風飄舞,如同末路的凶獸。
但是呂奉先與司空震二人又極其猥瑣。蒙卿進,他們退。蒙卿退,他們追。
這樣的打法讓蒙卿身上多了一道道傷痕與雷霆劈下的痕跡。
「陛下!臣,此天亡我也!」
呂奉先一個橫劈砍下蒙卿的人頭,蒙卿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爾等主帥已死!降者不殺!」
「爾等主帥已死!降者不殺!」
「爾等主帥已死!降者不殺!」
天庭的士兵跟著呂奉先一同吶喊,原本已經有死戰之意的一些士兵听到此話,心中開始動搖。
而一些較弱的士兵已經放下了武器,乖乖投降了。
「爾等……我羞于與爾等為伍!」
張麻子曾受過蒙卿恩惠,此刻瘋了一般亂揮長戈。
他看不慣同袍這種行為,破口大罵。
噗呲!
一把長刀從背後插入張麻子心髒。
張麻子回頭一看,竟是同鄉好友李狗蛋。
「狗蛋!你……」
「麻子,你要忠心。但是我們要活命啊!」
這一幕也動搖了許多負隅頑抗的士兵。
不一會,全部朝廷大軍放下了武器,乖乖接受天庭的收編。
到此,東西天門戰役已經結束。
北天門。
李元霸與楊戩都為好戰之人,此時看著駐扎在北天門外的軍營,都忍不住磨拳擦腳。
「那黑甲將軍,可敢斗將!」
李元霸大聲喊著,他才等不了那麼久。
章邯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
他一向愛兵如子,能不白白犧牲士兵當然是好事。斗將贏了還可以大大的增添士氣。
最重要的是,他有那個自信。實力。就是最大的資本。
「自無不可!」
風,吹過蒼涼的黑土大地。
樹,落下一片肅殺的葉子。
朝廷將士全部整裝待發,整整齊齊的站著,北天門與朝廷軍營中間的那一片空地正是斗將之地。
有力氣大的將士還抬來一張大鼓,不斷的敲打著,咚咚咚的聲音為章邯助威。
李元霸攔住了要出手的楊戩,縱身越下。
「殺雞焉用宰牛刀?楊大哥,就交給我吧!」
「你這武痴!」
楊戩搖了搖頭,他也好看看,這黑甲將軍是什麼路數。
章邯一看,天庭居然派出一個病死鬼?
「枯骨小子!你提著兩個紙皮錘就想嚇人嗎?」
不是章邯瞧不起李元霸,而是實在太夸張了。
整個人骨瘦如柴,面如病鬼了。甚至感覺,一陣風吹過都可以刮走他。
但就是這樣的人,卻使兩柄巨大無比的金錘。
這金錘少說也有四千斤一柄,若是實打實的,這枯骨少年如何舉得起來?
章邯下意識就把李元霸當成了虛張聲勢的人。
「待會被你爺爺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可不要哭鼻子!」
李元霸不甘示弱,什麼枯骨少年,說的那麼難听。他只是瘦了一點點,吃不胖而已。
「那就來吧!」
二人大戰一觸即發。
李元霸提著兩柄大錘,速度卻是驚人的快。
這也讓章邯堅定其錘子應該內部空虛的想法。
章邯長戈縱橫,將周身包的密不透風。
李元霸兩錘砸下,章邯險些握不住長戈。
「那錘子,不止四千斤!」
章邯大駭,這是什麼怪力少年。
當即認真起來,王者巔峰境的實力徹底爆發。
章邯使出全力之時,就已經壓住李元霸一頭,李元霸畢竟只是王者中期,離巔峰還有一段距離。
「你爺爺的,看來得來點真本事了!」
李元霸搖身一變,金錘變畫戟,整個人也變成了金翅大鵬的模樣。
身上的氣勢漲到了王者後期。
「還會變身?」
章邯看著氣勢大漲的李元霸,手中長戈揮舞不斷。
「日月無光!」
長戈染上一層黑色的光芒,吞噬一切力量。
「吞噬的力量?」
金翅大鵬感到莫名的熟悉,這讓它想起來某只貪吃獸。
這吞噬之力非同小可,只要一近身,那股吸引力就不斷將人拖入長戈攻擊範圍。
金翅大鵬沒有什麼遠處攻擊手段,此刻只能看著章邯一步步逼近。
鐺!
在章邯又一次揮下長戈時,一顆小石子飛來,差點讓章邯長戈月兌手。
「誰?」
目光看向北天門,一位三眼天神此時手拿彈弓。
金翅大鵬無奈點了點頭,它明白,楊戩看出來自己對章邯沒有什麼辦法,于是準備出手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吧。」
咻的一聲,金翅大鵬化作流光回到北天門。
楊戩腳步一踩,來到了戰場。
「換人了嗎?」
章邯感覺無所謂,他剛剛根本沒消耗多少靈氣。
「三眼?」
章邯根據那明顯的特征,看出了楊戩的身份。
「就是你,屠了楚家,殺了使者?」
「是又如何?」
「好大的膽子,敢違抗陛下的命令。」
「是你的陛下,又不是我的。」
楊戩天生傲骨,眼高于頂。自然不屑于這樣的一個人間皇帝。
「大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陛下統御四海,威震八方。又豈容爾等宵小放肆!」
章邯心中,龍帝便是唯一的正統,這天庭在他眼里與一般強盜山寨無異,都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既然各為其主,那麼只能在戰場上交鋒了。
章邯一招鮮,吃遍天。
此時長戈又附上了黑色的光芒。
楊戩睜開天眼,章邯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一般。
「好詭異的眼楮,這是什麼能力。」
看著這樣的豎眼盯著自己,章邯沒來由的汗毛直立。
無論這眼楮是什麼東西,章邯覺得都不會利于自己,必須讓楊戩受挫。
長戈刺出,專門捅向楊戩額頭天眼。
出手那一瞬間,楊戩已經捕捉到他的想法。
叮!
長戈橫刃與三尖兩刃刀叉處相撞,三尖兩刃刀散發金色神光,抵擋住了黑色光芒的吞噬。
「有點本事。」
「那麼,試試這招!」
「封魔百煉擊!」
長戈此時靈活無比,章邯將戈當槍使,不斷甩出槍花,頓時槍影漫天。
「法天象地!」
二郎神披風一展,霸氣側漏,身形拔高到百丈之巨。
章邯看見這麼個巨人,方才明白楚家是如何被鏟平的。
但是嚇得倒別人,卻嚇不倒他章邯!
手中長戈揮舞不斷,但是刺在楊戩身上卻是鐺鐺的響聲。
「此人莫非銅皮鐵骨?」
章邯奈其不何,反倒是楊戩隨手揮下一擊,便是驚天動地的威勢。
別人的平A,威力和他的大招差不多。
這樣的話,章邯只能退走,再想辦法了。
堂堂一個王者巔峰,居然被一個王者後期的敵人逼退了。說出來很丟人,但是章邯的確是沒什麼辦法了。
楊戩低頭一看,章邯已有退意,趁機追上。
「主公曾說過,有位偉人的名言就很符合現在的局面。」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哮天犬!」
章邯感受到身後兩股猛烈的氣息,回頭一看。
一只白狗凶神惡煞的追來,那楊戩身上迸發金光,身影閃爍,不一會就能趕上。
章邯暗罵一聲,只得加快步伐。
楊戩卻是如同玩耍一般愜意,他使縱地金光之術,可日行數萬里,瞬息之間就可趕上章邯。
但是章邯也並不是如此輕易就被拿捏的人。
他當機立斷,祭出守護靈阻擋楊戩,自己跑回軍營。
楊戩揮出一刀,卻因此沒追上章邯。
不過章邯的守護靈被一刀劈死,對章邯也是極大的重創。
「好果斷。」
楊戩感嘆一聲,章邯實在是太狠了。若是一般人,還無法輕易舍棄自己的守護靈。
但是章邯的果斷,救了他一條命。
楊戩見章邯已經回去,也不再追,這次權當給個教訓,徐徐圖之,不用著急。
論起來,北天門不怕持久戰,身為繁榮的大城,物資完全不缺。
反倒是朝廷大軍,一路上日夜兼程,就為了速攻北天門。
從而使糧草的供應慢了下來,拖的越久,對朝廷大軍越是不利。
這邊朝廷大軍也陷入了沉默,擊鼓手也停了下來。
主將敗逃,對任何一支軍隊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章邯將自己關在軍帳里面,他要想一個辦法,一個可以打下北天門的辦法。
……
「怎麼回事啊,怎麼這一路朝廷大軍還沒來?」
白起此刻在南天門內非常納悶,其他三門多多少少有情況傳來了,但是自己這一路的大軍為何遲遲不來。
「莫急,以逸待勞便可。」
諸葛亮搖了搖羽扇,睿智如他此刻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難不成這一路的大將怕了?
不管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諸葛亮有這個自信。
「孔明,要不然你推算一下?」
「亮,試試吧。」
諸葛亮不是沒想過推算,但是據說朝廷四路主將都是王者巔峰境,遠超他王者中期,對于這樣的強者,能推算出的東西不多。
除非,這位強者沒有那麼強了。
諸葛亮取出八枚銅錢,放入一龜甲內,口中念念有詞,搖了幾下龜甲,將里面的八枚銅錢依次擺好。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另一邊,攻打南天門的***隊可謂是遇到了重大挫折。
在半路,主將王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渾身無力,一日口吐黑血,又復一日背生惡瘡,流出血色膿水。
「將軍!將軍您沒事吧?」
副將看著王建虛弱的模樣,心中也是十分不忍。
「咳咳咳……我沒事,繼續,繼續前行。」
「討伐大軍為了我,已經慢了很多路程了。」
王建此刻那還有出征前的意氣風發,反而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隨時就要在大風中熄滅。
「可是將軍,您的身體……」
「不用管我!我還撐得住!」
看著威嚴的王建,副將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金戈鐵馬的歲月。
「是!」
待副將走後,王建再也見不到撐不住了,身體迅速塌了下來,仿佛一灘爛泥。
他心里清楚,雖然自己已經老了,但是絕無可能這般虛弱。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對他下了毒或者詛咒。
毒還好,只要尋到名醫即可化解。但若是組織,那可就難辦了。
王建再次召來軍醫,這些日子以來,軍醫已經換了好幾個了,但是都沒有辦法。
不過,這一次,似乎不是醫生。
「王將軍好!」
「你好。」
王建努力睜開眼楮,看著這名年輕人。
年紀不過二十,便毛遂自薦,說要擔任軍醫一職。
要知道,要在尋常軍醫一職是個香餑餑。但是如今這個情況,若是治不好王建,外面那群士兵恨不得把軍醫生吃活剝了。
「王將軍,俺叫汪飛,是苗疆人,俺看你這個情況不簡單啊。」
苗疆人?
听說那一邊擅長蠱術,說不定對自己怪病這也有方法解決?
「呵呵……你倒說說,如何的不簡單。」
王建微微一笑,皺紋遍布眼角。此刻的他,更像一位慈善的老人。
「俺覺得,這可能是降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