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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諸侯誤我!(求訂閱)

智瑤做了兩手的準備。

首先,原國再有使節前往諸侯處,詢問楚君章是不是要今夜撤軍。

然後,原軍搞了一種漸進的立營方式,看樣子是想將營寨逼到足夠靠近聯軍的位置。

抵近立營的這一套,楚軍在「鄢陵之戰」使用過,一度將晉軍逼得非常狼狽,沒有智罃填堵灶口和拆除前營的建議,晉軍連布陣的空間都沒有。

「欺人太甚!」白公勝是一點就著的性格。

本來吧?白公勝就對楚國和鄭國聯盟有很大的意見,礙于局勢那般勉強答應,只是心里的火氣一直很大。

在報父仇這一方面,白公勝歷來是很認真並迫切的!

白公勝為了能夠報復仇,不是一次兩次無視楚國需要的利益,成了令尹才算有所克制。

在原國使節到來之前,楚國君臣的確在商議夜間撤兵的事情,結果被原國使節當眾說出來,場面就變得很難看了。

尷尬?楚國君臣並不會有多少尷尬的情緒。如同他們的幾個祖輩那般,一旦到了需要的時刻,楚人是可以吼嗓子「我蠻夷也」,再理直氣壯干一點什麼的。

楚國君臣的盤算被拆穿,諸侯的眼神再怎麼怪異都無法影響楚國君臣的決策,重要的是原軍知道楚軍想夜里撤退。

原國君臣是怎麼知道楚軍要夜里撤退的?倒是沒有人覺得有叛徒。

他們才剛剛商議完畢,請來了諸侯以及代表要說點什麼,突然間來了原國的使節,有誰想當叛徒也沒那麼快將消息送過去。

所以,一定是原國那邊有人猜到了唄。

「已被洞悉,原瑤豈有坐視大軍離去之意?」子期說道。

他們剛剛還在跟諸侯談事,夜間撤軍的意圖被拆穿終止了會議,變成了本國君臣重新商討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換作是一百多年前,楚國君臣才不會在乎意圖有沒有被洞悉。

要知道楚共王可是干過獨車攔住 氏大軍的事情,逼得 氏玩了五進五退,每一次到了楚共王車架前都是行禮再退下。

為什麼會有那種事情?無非就是君權不是臣子所能冒犯, 氏不敢動楚共王一根毫毛而已。

現在時代已經不一樣了!

楚君章敢那麼干,原軍能抓就抓,抓不了,也會不計代價想要抓住。

君不見,小兵兵也敢對貴族揮刃,俘虜貴族不再遞玉。

再有勾踐使用陰暗手段算計夫差,並且勾踐還親手將夫差殺死,再一次向世人宣告時代變得不同。

子期說對了!

戰場之上,孫武在無法勾引來聯軍的援軍之後,用比較快的速度消滅了敵軍。

當然不是所有聯軍的士兵都被殺死,一萬死了三千多,剩下的聯軍將士等不來援軍,意識到不投降就全部死掉,只能選擇投降了。

隨後,原軍不止在干遞進立營的事情,還有原軍騎兵向聯軍後方移動。

白公勝說得不錯,原軍擺明了就是欺人太甚,敢用少于聯軍的兵力,一點不掩飾要做包圍聯軍的意圖,並且真的在那麼干了。

「諸侯誤我!」楚君章苦笑說道。

一直以來,楚國為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就是因為知道諸侯都是紙老虎嗎?

說白了,與楚國相比,大多數諸侯國什麼都不是,才會讓歷代的楚國君臣不在乎諸侯的態度。

事實上,大多數諸侯除了有那個名份統治一個國家之外,他們對外還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次是一樣的。

不要看有多少諸侯組成聯軍,大多數諸侯根本就是個湊數的。

有點能力的越國和鄭國,從他們的表現來看,出工不出力的跡象有點明顯。

很想做點什麼的魯軍?他們還不如什麼都不干。

這特麼!

明明是諸侯提議立刻北上,結果一個個光演,擔起重任的獨有楚軍,著實是令楚國君臣感到太糟心了。

白公勝說道︰「原侯提議平分南北,乃是至理之言。」

這是智瑤在正式舉行立國儀式和登極之前,派出使節對楚國君臣的一個提議。

根據智瑤的提議,完全可以將鄭國對半分,隨後楚君章攻伐南邊諸侯,智瑤征討北邊的諸侯。

那個時候,白公勝哪怕知道最後是南北對抗,還是贊同智瑤的提議。

可是呢?楚君章覺得北邊的條件本身就比南邊好,一旦形成南北對峙,楚國會是吃虧的那一方;再則北邊除了有數的幾個國家之外,其實已經沒有剩下幾個國家,楚君章認定會是智瑤先解決北邊,屆時楚國要是陷在南邊諸侯的戰場,智瑤能做的事情可就不要太多了。

在那種情況下,楚君章再想兼並周邊諸侯,還是拒絕了智瑤的提議。

現在,楚君章依舊覺得自己的決策無誤,只是諸侯著實太過不堪,搞得楚君章好像決策失誤了一樣。

聯盟是吧?不可能少了盟友互坑的事情,只看齷蹉多或少而已。

白公勝又說道︰「越君不可信。」

對這點沒人有異議。

說到底,不管夫差怎麼對付越國,僅是在對勾踐個人上面做到了禮儀不缺,乃至于給了很優厚的待遇。

勾踐最後是怎麼對待夫差的?各種陰謀詭計不斷,最後更是親手殺了夫差。

哪怕勾踐滅掉吳國,不能以囚禁夫差的辦事手法嗎?吳國都被滅掉,遭到囚禁和嚴密監視的夫差又能怎麼樣嘛!

對楚國來講還有一個更現實的情況,越國吞並了吳國那麼多的地盤,一個比吳國更大的國家出現在南邊,雙方在天然上就是競爭對手啊!

子期說道︰「不若遣使復議南北之事?」

怎麼說?哪怕是個煙霧彈,好歹先讓原軍放楚軍走啊!

即便同意,楚君章指定不能開口參與陰謀,只能做一個抿嘴的小動作。

子期看到之後,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反正不是楚君章下令,有需要能成為真的,當然也可以隨時說是下臣的自作主張。

夜幕的降臨不以任何人的意願而有所改變。

下午到傍晚,不止是楚國君臣再開會,每一個諸侯都有屬于自己的會議。

幾個小國諸侯還湊成了堆,抱怨自己遭到了挾持,參與了一場不應該參與的戰爭。

他們這麼說,好像沒什麼毛病?國家太小,實力更是沒有,強國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參加都不行,並且與原國為敵確確實實不是他們該做的。

拿邾國、滕國、薛國、杞國來說,他們的國土現在被原國全面包夾,一旦原國有意願的話,隨時隨地能夠讓他們失去國祚。

其中,杞國君臣會更安心一些,他們是「三恪」之一。

畢竟,智瑤可是支持媯姓陳氏復國來著,尤其跟宋國的關系不錯,吞並杞國的機率應該是暫時不大?

越國君臣這一邊,他們在聊的是下午的表現太差勁,極可能會讓楚國君臣多想,商討接下來是努力發揮一下,或者趕緊跟原國有更多的接觸。

說到底,越國不一定非要立刻成為原國的對手,能夠先合作對抗楚國吧?

只是,越國跟原國合作,一定是越國處在不利的一邊。

道理太簡單,一旦越國跟原國合作,楚國第一個對付的就是越國。

比較尷尬的地方在于,哪怕越國不跟原國合作,一樣有可能遭到楚國的針對。

越國繼續當楚國的小弟?免不了被楚國一再逼著出兵,一定還有其它的貢獻,國力一再被抽取,等等事情。

不是越國君臣太清醒,主要楚國歷來就是那麼對待盟友的呀!

所以了,除非越國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諸夏三強之一,要不然越國的下場注定是會不妙的。

各國君臣的思想肯定是緊隨時勢,換作聯軍戰事順利,該變成一副團結合作要消滅原國的樣子了。

夜幕降臨了。

聯軍這邊想要消停,礙于原軍一再有動作,他們處在一種被動應對的狀態。

原軍的營寨逼近到聯軍營寨的一里之內,哪怕到了夜晚也仍在建設營寨,並且時不時會有原軍小規模部隊出動,或是偶爾射來幾桿弩箭。

幾桿?不是支嗎???

一切只因為原軍射的是又粗又長的床弩,射空都會令聯軍嚇一跳,一旦命中人就是穿透,死者模樣太淒慘了。

隨著時間向後不斷推移,加入到攻擊的還有石塊。

原軍使用的不是攻城用的巨型投石車,其實就是傳統的諸夏投石車,大石塊與小石塊輪著發射,著實令前營的聯軍將士苦不堪言。

其實能感到痛苦還不錯,死了的才叫倒霉。

之所以說死者倒霉,原因當然是操作器械的原軍根本就是隨緣攻擊,不存在任何瞄準的意圖。

對人來說,未知才是最可怕,尤其是看著已經有人一再死掉,必定懷疑下一秒會不會輪到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小國的軍隊最先受不了出現混亂,影響到了周邊的友軍,營嘯就那樣發生了。

當時,智瑤正在接待作為楚國使節前來的子期,見面之初純粹做一些邦交禮儀,也就是假惺惺講一些虛話套話之類。

兩人聊到各自的需求,初步談到南北議題時,遠方傳來了雜亂喧嘩聲,好些原國高層也急匆匆過來了。

「君上,敵軍營嘯!」

那一刻,子期直接傻眼。

智瑤則是露出了一種看上去很怪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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