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人界所有人都心心念念想要一睹真容的「神界」;這里,曾經是安納斯公國的直接領導種族,天使一族的控制者,流傳于人界與神界的真神便生活在這里;但是隨著數十年前菲安娜仿佛一匹黑馬忽然嶄露頭角,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奪取了安納斯公國的證券之後,這一切都變了。
安納斯公國不再以各種名義上的上貢向神界輸送各種物資、魔法礦物或者是其他什麼珍貴的寶物之之後,神界與人界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緊張。
然而與此同時,國教會的出現,更是把那些誠惶誠恐的普通人以及忠實的信徒拉在了自己這一邊,雖然神界明面上並沒有對他們提供援助,但事實上所有人的心中都有數國教會為什麼敢和天使叫板。
而這個人,便是整個神界的掌控者︰神王︰菲普涅斯。
至于這滿地的「天使」就是讓菲安娜下定了和神界徹底決裂的導火索;所謂天使在這位神王的眼前完全沒有了那副高傲的姿態;這種源自于她們靈魂深處的本源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神聖真理天使蒂菲托司」菲普涅斯緩緩地走到了門外,隨著這個名字的出現,宮殿之中的天使的眼楮似乎不自覺的亮了起來,但是很快便再次黯淡了下去;畢竟現在就算是蒂菲托司大人也是自身難保。
菲普涅斯的表情逐漸變得陰狠了起來,讓神界這看上去神聖無比的景色和他看上去都有些格格不入;輕聲說道︰「既然你還是這麼執著,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
「你怎麼了?」
周君離看著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的溫蒂,有些好奇地說道︰「如果你還是想要問我那些問題的話,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溫蒂看了一眼周君離,並麼有多說什麼;但是已經明白了自己真實來意的溫蒂也並不在意深淵之中究竟有些什麼東西,甚至就連眼前那個帶著神性的女人到底是誰也不再是那麼重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正是旁邊這個一臉迷茫的拉古人
「領主大人,我希望你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看得起我,但是在未來如果我能做到的話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周君離的話音剛落,已經被硬生生撕成了碎片的壁畫內仿佛瞬間燃起了一片完全由火組成的火幕,而在火焰之中,瓦爾基里的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
她的身上沒有被沾染上一絲血跡,只有那柄長槍上緩緩地滴落下來了一滴一滴的綠色血液。
瓦爾基里徑直來到了周君離的身邊,說道︰「里面那個家伙已經被處理掉了,但是我想你們應該會對里面的東西感興趣。」
瓦爾基里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揮動著自己的手臂,那片火幕竟然就這樣隨著瓦爾基里的動作主動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里面的東西,似乎和你們有關系。」
瓦爾基里看著溫蒂,輕聲說道︰「而且,那個東西如果我強行激活的話說不定會毀掉這個地方,所以還是你們兩個過去比較好。」
周君離和溫蒂對視了一眼,這個地方畢竟是安納斯公國的建築風格,說是有和溫蒂有關的東西也不算是有多奇怪,但是為什麼我也需要進去?這里面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但是瓦爾基里還沒有滿足二人的好奇心便默默地退出了大殿,只留下了周君離和溫蒂兩個人在這里;溫蒂看著瓦爾基里的背影,輕聲說道︰「嘖嘖嘖,還真帥;我想菲安娜大人肯定會對她感興趣的吧?」
周君離早就大概知道了瓦爾基里是個什麼性格,而是默默地走上了那條完全被火焰所包裹,但是卻感覺不到一絲熱意的道路;而在道路的盡頭,周君離已經能夠看到一個已經變成了四分五裂的、仿佛焦炭一樣的東西。
雖然這玩意已經變得不成人形,但是周君離依舊能夠在這攤不明物體中看出那個蛛母有多惡心
「這是什麼?」
周君離可以無視了那攤越看越古怪的物體,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洞窟最深處的雕像上,這個雕像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年齡很大的老頭;而且這個老頭的背後竟然也長著一對和天使別無二致的羽翼。
溫蒂皺著眉頭看向了這個雕像,默默地說道︰「這時傳說中第一位創造出了神界的天使,菲普涅斯;但是菲普涅斯與其說是名字,更像是一個稱號;每一位繼承了神王之位的神主都叫做菲普涅斯。」
「包括這一屆的神王?」
「沒錯。」
雖然這一屆的神王在身為信使的溫蒂看來十分惡心,但是幸運的是,安納斯公國在最危急的時刻出現了菲安娜這樣一個力挽狂瀾的角色;而且這個拉古人似乎也
「可是」
轟隆!!!
就在周君離皺著眉頭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整個洞窟似乎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雖然這個洞窟似乎很堅固並沒有碎石滾落下來,但是二人眼前的那個雕像竟然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包裹在初代神王雕像上的石層緩緩地月兌落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樣子
菲涅浦斯的身上穿著一套黃金色的鎧甲,就連他的羽翼也變成了六對大小不一的翅膀,足足有近十數米寬的翅膀就好像能把自己整個人都包裹起來一樣。
「聖光的繼承者。」
雕像的嘴部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一個滄桑古老的聲音就好像是從二人的腦海之中冒出來了一樣;然而隨著聲音的響起,菲涅浦斯的雕像竟然緩緩地舉起了那只持著長劍的手臂,對準了二人,而就在這時,菲涅浦斯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接受來自神的傳承,完成屬于你們的宿命。」
「?」
啥玩意?我又不是安納斯公國的人,你找錯人了吧?周君離滿臉疑惑,按理來說無論是聖光的繼承者還是什麼接受神的傳承都不是自己的事情啊?反而更像是旁邊那個已經呆住了的溫蒂更適合一點。
「不關我事,我就先」
激活——
「神的傳承︰完成考驗獲得套牌︰聖遺(解鎖新建築模塊)。」
「」
好嘛,這下子是連拒絕的理由都不打算給自己留了嗎?周君離抽了抽嘴角,完成考驗獲得新套牌、這算是什麼?任務系統?而且新建築模塊是什麼意思?周君離現在感覺好像有一陣陰謀縈繞在自己頭上
「沒關系,這畢竟是安納斯公國的事情如果你不想的話」
「別,怎麼可能不想?你的事就是我的是;你可別忘了之前我們做的交易。」
溫蒂听到周君離這句話反倒是楞了一下,愣愣的說道︰「可是你幫我的話沒有一點好處啊?你不用這樣勉強自己的。」
是自己的錯覺嗎?什麼時候溫蒂的語氣變得這麼軟了?
更何況,這可不是周君離自己想不想選擇的原因,畢竟如果真的完成了這什麼勞什子考研的話自己可就能夠直接收集齊一套套牌,這可是自己第一個完整的高階套牌啊;無論是放在誰身上都會忍不住心動的。
咻——
然而還沒有等溫蒂再說些什麼,一陣恐怖的破風聲傳入到了二人的耳朵之中;溫蒂下意識的推著周君離就離開了原地;而就在這時,一柄金色的長劍才緩緩地懸浮在了半空中,而那個雕像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靈活。
就好像它的里面真的有一個活人一樣。
「小心,這個家伙可不像外面那些雜魚,你的那個詭異的魔法對他應該也不會起什麼效果。」溫蒂的雙手依舊是那兩把仿佛完全由光元素構成的長劍;面帶凝重的說道︰「一會我可能也什麼機會保護你了,你自己小心。」
周君離緩緩地站起身,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溫蒂沖到了那雕像正前方的身影忍不住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個領主,這樣說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周君離的雙眼緩緩睜開,幽藍色的光芒正是深淵魔法的主色調;雖然周君離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一直都沒有練習自己的近戰能力;但是這可不代表著周君離真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貴族。
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能在奧斯托利雅手中過幾招的人。
周君離緩緩地單膝跪地,就在他的雙手接觸到了地面的那一瞬間,整座洞窟之中幾乎到處都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陣符;然而就在這些陣符出現之後,地面就好像鼓起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小鼓包,一陣陣可怕的氣息從裂縫中不停地傳了出來。
「深淵召喚術︰惡魔。」
轟!!
周君離的聲音剛剛落下,鼓包瞬間炸裂開來,一個個身後長著蝙蝠翅膀的低等劣魔從地底爬了出來,就在他們剛出現的時候,視線幾乎立刻就鎖定了前方那對自己的主人抱有極大惡意的雕像。
然而即使是這樣也還遠遠沒有結束,劣魔只不過是深淵之中最低等的一個惡魔罷了,如果深淵魔法真的只有這樣弱小的威勢的話周君離可不會第一眼就選擇這個魔法,當然,後續該怎樣向溫蒂解釋也是一個問題
溫蒂默默地看著漫天近乎數百只劣魔,自己這輩子也沒有想象過竟然有一天自己在和惡魔並肩作戰;而且在這些惡魔感覺到自己的聖光之力之後竟然完全沒有臨陣倒戈和自己打起來的意思。
這家伙究竟是什麼人?
然而還沒有等溫蒂把這個問題想清楚,洞窟地面的裂縫之中涌出了一陣陣熾熱的氣息;甚至就連空氣中仿佛都帶上了硫磺的味道,難聞的氣味燻得嗓子都開始難受了起來,一股股岩漿從地底噴發了出來,將蛛母那剩余的殘渣徹底吞沒。
一只巨抓扒住了地面,留下了一道道深黑色的焦痕;而就在下一秒,一個身上仿佛都在流淌著岩漿的生物從地底爬了出來;這個家伙就算放在這個世界的深淵之中也是一個比較稀少的種族︰炎魔。
而且這個炎魔身上的能量和火焰,完全不屬于這個世界。
這還不算完,這個地底就好像連接了一個不知道通向哪里的空間裂縫一樣,甚至還出現了一個手中拿著長著倒刺的長刀的惡魔,單單他的身體就有接近三四米那麼高。
中型惡魔——倒鉤魔,也叫巴霸魔;完全可以稱之為深淵惡魔中的狂戰士。
但是這種惡魔在溫蒂看來是那麼陌生,而且對自己的聖光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這個世界的規則在他們身上完全不適用一樣;看到巴霸魔的出現,溫蒂看向周君離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這個家伙說他是深淵的人看到這個場面估計都有人相信。
然而周君離此時也有些茫然,當然不只是因為使用了如此超負荷的召喚術的原因;看著漫天的魔鬼周君離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如果他知道深淵召喚術的仗勢這麼大的話打死他也不會現在就用出來。
看著不遠處那仿佛也愣在了原地一樣的雕像,周君離就知道自己這次——玩月兌了
「你感覺到了嗎?」
「什麼?」
奧斯托利雅晃悠著雙腿,百無聊賴的喝著手中那杯奧蒂利亞對自己特質的酒,趴在桌子上默默地問道︰「當然是你體內的力量啊?你可別告訴我你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無聊。」
阿榮白了一眼奧斯托利雅,翻了一下手中的書,默默地說道︰「你有空考慮這些事情還不如想想該怎麼在主人回來之前把事情解決掉。」
「放心啦,已經差不多了。」
「喏,好了。」
就在這時,奧蒂利亞忽然從櫃台後面鑽了出來,把手中好像是飲料一樣的東西遞給了阿榮,溫柔的笑著說道︰「給,專門給你準備的無酒精飲料。」
「」
「噗。」
阿榮面無表情的盯著奧蒂利亞,也無視了旁邊笑出聲的奧斯托利雅,默默地問道︰「我覺得這種事情我應該不用一直提醒你吧?」
「你是說你已經可以喝酒了嗎?」
奧蒂利亞,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這你可不要怪我,這可是你的主人特地叮囑我這樣做的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這句話,奧斯托利雅的徹底憋不住,拍著桌子就笑了起來;而阿榮的表情也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