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經易髓丹,剔除雜質,拓寬經脈,增強體質,從而使人月兌胎換骨。
系統附贈的說明,就是這樣子的。
看起來玄之又玄。
林言聞了一下,有股淡淡的清香。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能不能打通任督二脈,成為絕世高手,從此縱橫港島,就看你的了。」
丹藥入口,一股暖流涌便全身。
沒來得及感受身體變化,一股困意襲來,倒頭睡了過去。
次日。
砰砰砰!
烏蠅哥在門外一個勁拍門。
「彥祖兄,彥祖兄,快開門啦!」
林言迷迷糊糊,許久才反應過來,是烏蠅哥的聲音。
只是彥祖是誰?
誰臉皮這麼厚敢叫這個名字?
等瞌睡稍微清醒一些,才想起,上次分別,他騙烏蠅哥說自己叫林彥祖。
那沒事了。
揉著惺忪睡眼剛走到門口,突然又听見一個潑辣的女人聲。
「要死了啦,大早上的叫魂,趕著去奔喪啊!」
「靠,死三八,嘴這麼臭,要奔喪也是替你奔……」
「死撲街,我頂你個肺!」
「臭三八,香蕉你個巴拉!」
「……」
隔著門,林言听烏蠅哥跟一個住隔壁的女房客對噴了起來,吵的他腦子都快炸了。
急忙打開門,將烏蠅哥拉進屋里。
「死八婆,食屎啦你!」
跟一個女人對噴,烏蠅哥絲毫不落下風。
絕對有當噴子的潛質。
「什麼事啊,烏蠅哥。」
林言打了個哈欠,示意烏蠅哥有屁快放,他還想睡個回籠覺。
「我老大華哥找我,我是來跟你道別的……咦?」
烏蠅哥突然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道︰「我靠,你昨天沒洗澡啊,身上都餿了。」
低頭一看,發現身上出了一層油,還有許多一條條的泥垢。
打鼻子一聞。
「嘔!」
趕緊沖到衛生間,沖洗起來。
烏蠅哥靠在衛生間門口,揶揄道︰「彥祖兄,沒想到你表面這麼靚仔,背地里那麼骯髒,身上那層油,刮下來能炒碗面了吧?」
「滾!」
林言圍著浴巾從衛生間走出。
發覺身體忽然間輕盈了許多,耳聰目明,整個人充滿了精氣神。
「是那顆丹藥的功效?」
說好的月兌胎換骨,就這?
現實與期望相差甚遠,林言難免有些失落。
「我要回場子交賬,你留個聯系方式,有時間我呼你。」
烏蠅哥要離開,問林言要聯系方式,以便日後聯絡。
「我號碼,135……呃……」
林言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機號並不能在這個世界使用。
「留你的聯系方式吧,有時間我扣你。」
「行。」
烏蠅哥在房間找了紙和筆,寫下一個號碼。
「這是我華哥的號碼,要找我,打給他就行。」
「有時間一定要呼我啊……」
與烏蠅哥道別,林言也穿好衣服,離開旅店。
今天還有兩件事要做。
把手上鑽石出手換現。
然後去屯門龍鼓灘那邊,探望一下周婷婷的母親。
听周婷婷說,她母親就她一個女兒,父親在她小時候出海捕魚時失蹤了。
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沒了老伴,女兒也讓人害了。
這些年,孤苦伶仃,過得應該很不容易。
周婷婷于他有恩,力所能及處,林言覺得還是要幫襯一下。
……
九龍,大福珠寶行。
林言費盡周折找到珠寶行經理,說明來意,拿出那些鑽石。
五顆人工鑽,三顆莫桑鑽,都在一克拉左右。
兩種鑽石被他故意混在一起,就是想看看這個時代的人能不能分辨出來。
珠寶行經理是個矮胖子,姓鄧,兩撇八字胡,綠豆一樣的小眼楮轉來轉去,看起來十分精明。
鄧經理干這一行已有十多年,時常有人拿一些珠寶翡翠上門找他回收。
做這生意很講究門道。
既要識貨,又要懂得壓價。
找他這些人要麼著急用錢,要麼東西來路不正,所以價格這方面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鄧經理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盯著那些鑽石,看了又看,隨即微笑點頭︰
「你這些鑽石,顏色,淨度都還不錯……可惜是果鑽,沒打磨,我們後期銷售的話,還需專業的打磨,瓖嵌,所以……」
「你直接說多少錢就好了。」
林言沒工夫听這些廢話,看這家伙的八字胡就知道是個奸商。
他現在只想知道這些鑽石能值多少錢,能否達到心里預估的價位。
能,就出手,不能,則換下一家。
鄧經理也不廢話,直接伸出一只手︰「五萬。」
五萬……這已經超出了林言的預計。
他在表鍋那里拿的價格在兩萬左右,一轉手,到這里就能值五萬。
考慮這邊的物價,黃金八十塊錢一克,五萬就能買625克。
再把625克黃金帶回到那邊,按那邊的物價換算成現金,就是625*380=237500。
林言驚了!
八顆鑽石的價格利潤就這麼多嗎?
分分鐘走上人生巔峰的節奏!
心中竊喜,表面卻沒表露出來,他皺眉看向鄧經理︰「五萬,就這?」
鄧經理模了模性感的小胡須,笑的不慌不忙︰「價格已經很公道了,你要知道,鑽石不同于其它物件,像這種沒有具體來源的貨,港島沒幾家店會接手,能接手的,價格不一定比我多。」
意思就是,你這貨來路不正,我肯出這個價就已經不錯了,去別地,說不定連五萬都沒有。
林言沉吟一會︰「你在加點,下次我們還可以再合作。」
鄧經理笑容可掬︰「下次我一定給你加。」
老奸巨猾……在心中罵了一句,嘴角卻揚起笑容︰「行,那就五萬,不過我要現金。」
「當然。」
鄧經理收好鑽石,當著林言的面,叫人拿來五萬港幣,用一個黑色塑料袋裝好,遞給林言。
「歡迎下次光臨。」
目送林言遠去,鄧經理模著八字胡一笑。
真是個凱子,這些鑽石顏色淨度好的出奇,經他手一轉,十萬都不止。
「師傅,去屯門龍鼓灘。」
林言坐上一輛出租車,手里提著五萬港幣,往大福珠寶行看了一眼。
這經理真是個沙雕,連莫桑鑽都分不出來,這錢也太好賺了。
九龍離屯門有段距離,林言靠在後座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忽然停下來。
「師傅,到了嗎?」
林言伸展了一下腰肢。
「還沒,前面路堵了,好像有人把車開進了青山湖里,警察正把車吊上來。」
「車開進湖里?」
林言探頭往外看。
前方道路擠成一片,車堵在路上,有七八名警察正在維持秩序,展開救援工作。
許多吃瓜群眾圍著一輛正在作業的吊車看著熱鬧。
隨著救援工作展開,一輛沉入青山湖底的黑色轎車被吊了上來。
轎車剛露水面,立刻有許多吃瓜群眾發出驚呼!
「臥槽……,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出租車司機連連驚嘆。
寧言死死盯著緩緩吊上地面的黑色轎車。
從這個角度,能看見轎車里有四名遇難者,身體已被水泡的腫脹發白,死狀極其詭異。
黑色轎車的四個車窗半開,四名遇難者的身體都被卡在不同的車窗上。
落水後,他們應該都還活著,想竭力從車窗逃生。
結果不知怎麼,四個人都被卡在了半開的車窗里。
腦袋和手臂無力垂下,有些人眼楮還睜著,張大嘴巴,表情扭曲,像極了一只只翻身被夾住的蛤蟆。
更詭異的是。
落水車輛的前擋風玻璃上,趴著一個白花花,描紅畫腮的女紙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