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三天時間，刀山的護山大陣還在自行演化，秦某人也是非常驚奇，沒想到隨手搞了一點點小動靜，竟然還有這樣的好處。
「好人，這是怎麼回事？」
「看上去應該是妖獸、靈獸同時化形的數量太多，引發了天地變化，居然會從中誕生一種護山大陣。」
嘖嘖稱奇至于，秦某人又問青蓮，「青青，你的記憶中，有沒有類似的情況？」
「有時候，不過跟聖人出世有關。妖獸、靈獸這樣的，倒是沒見過。」
「祥瑞出世，肯定也有異象吧。」
秦某人摩挲著下巴，忽然想起來，很多記載當中，就是祥瑞出世的時候，自帶神兵利器。
比如說烏雞國，就是一只黑鳥，帶來一把劍。
這把劍，現在就是烏雞國的傳國重寶，類似九鼎或者傳國玉璽。
「你們都想想，有沒有見過這樣的陣法？」
小白和冰冰回憶了一下，都是搖搖頭。
「天河劍派之中的陣法，沒有這般古怪。」
「‘幽冥擺渡者’那里的陣法，鮮有用活物操控。」
黑白兩只小蘿莉說罷，也是好奇地觀摩起來，這陣法的演化非常奇特，每增加一個變量，就會衍生出更多的變化。
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些陣法，每一個核心，都對應了一種妖獸或者靈獸。而這樣的核心，一共有一千零八十個。」
秦某人說罷，「若是拆分，可以拆分出很多種組合，比如一百零八妖魔大陣。」
「一百零八妖魔大陣？」
傳說之中的東西，連青蓮都覺得可能性不大，但秦某人卻覺得，應運而生的東西，肯定都是有來頭的。
「我是在大千禪寺看到的，有一本書，記載著有個厲害的光頭降妖除魔，有一次誤入魔窟，那魔窟之中，有三十六天罡之數的魔頭，有七十二地煞之數的大妖。單打獨斗? 都已經是一方妖魔之王? 更何況是一百零八個之多，而且還能組成大陣。」
「難不成，是這些妖魔組成大陣? 把大千禪寺的人殺了？」
「這就不得而知。」
秦某人雙手一攤? 「故事就戛然而止? 沒有繼續下去，我倒是想繼續找這些傳說來看呢? 但都是殘篇? 只有一鱗半爪的記錄? 很難串聯起來。」
听了秦某人的描述? 青蓮倒是來了精神︰「說不定，從里面還能找到媽媽的痕跡。」
現在青蓮也只是知道有「媽媽」，但這個「媽媽」是不是真的嗝屁還是升仙還是改頭換面還是如何，隨著青蓮的實力越來越強? 她已經越來越不確定。
那精神小院兒，可真是不簡單。
她能成為祭天六器之一青珪的器靈，也是非常的詭異。
「我現在也就是那麼一說? 這些陣眼? 都有符文存在? 每一個符文，似乎又對應著某個特殊的東西。原本我還覺得奇怪，現在突然有了點想法。」
「什麼想法？」
「這一千零八十個化形大妖，其實並沒有完全相同的一種。別看他們有的都是鯉魚精，可有的鯉魚是紅的，有的鯉魚是黑的? 有的則是完全沒有鱗片的，皮膜跟鏡面一樣；而有些羊妖，黑白黃紅顏色各異，品種也不盡相同，有的羊妖獨角，有羊妖頭角如盤，有的則是四只角……」
很細致的觀察，乍一看，感覺都差不多，品種也都一樣，但細分之後，則是種類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如此一來，秦某人再根據護山大陣的變化，以及大陣核心中的符文，有了全新的看法。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每一個陣眼中的先天符文，都對應著一種大妖？」
「嗯？」
青蓮眨了眨眼，這種說法，她听說過，不過不是妖魔，而是星辰，「這怎麼听上去跟星辰劍宗、天河劍派的劍陣類似？」
「對哦！」
輕呼一聲，小白也是拍手道，「青蓮姐姐說得對，天河劍派的劍陣，似乎都是對應星辰。還有星辰劍宗，每一路劍法，似乎都對應著頭頂的星辰……」
現在每一個符文，就對應一種大妖，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那這是什麼陣法？千妖大陣？千靈大陣？」
秦某人雙手一攤，「估計就是這種情況了。」
「那主人有什麼發現嗎？」
「有點頭緒，不過不是我發現的。」
說著，秦某人抬起手腕，小破蛇頓時顯現，十心十箭的結環蛇依然在休眠，每次被秦某人用一下天賦神通，就是瞬間清空技能槽，連打個招呼的機會都沒有，就得繼續消耗一空體力，然後繼續休眠。
現在剛剛好又有點復蘇的跡象，但秦某人抬起手腕，擺明了又要拿小破蛇當工具蛇。
「我突然發現，可以用‘封靈甲’封幾頭大妖試試。」
「……」
「……」
「……」
三個器靈都是覺得，雖然十心十箭的結環蛇不是人，但某個人做的事情，那是比結環蛇還要毒啊。
「可是主人，‘封靈甲’只有十枚啊。」
「其實不止十枚了，只是一直在休眠的緣故，進階得比較隱晦。」
「……」
「……」
小白和冰冰頓時無語，這種壓榨勞工的手段，實在是讓人嘆服。
但凡讓小破蛇蘇醒一次，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也算時多少有點人性。
「不過我能感覺到，‘封靈甲’用來封刀山上的那些廢物，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說到這里，秦某人的雙眼簡直在放光，「實不相瞞，之前我就納悶，那些個太極宮的靈子，怎麼就有命牌，這原理，會不會和現在刀山上演化的大陣，其實是類似的？」
听秦昊這麼一說，幾個美少女當時就明白過來，某個人又要不干人事了。
「你們這副眼光看什麼？我說錯了嗎？既然命牌能存放他們太極宮靈子的一絲神魂，那護山大陣中演化出來的陣眼，完全也可以嘛。」搓了搓手，秦昊很是興奮，「到時候一千零八十個陣眼，就是一千零八十個頂級大妖，出去群毆，不要太爽。」
想想都覺得刺激。
所以用「封靈甲」來封印弟弟級的廢物，實在是不劃算，有這功夫，秦某人隨便去一趟「迷霧之海」，那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魚、魚人呢，還有在深淵中的性感克總，那叫一個騷浪賤……
不過呢，普通貨色看不上，高檔一點的，秦某人就有興趣了。
再說了，還能搞事兒不是？
普普通通的妖魔鬼怪那有什麼意思，很容易就被針對性的克制，但太極宮的真傳弟子，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個年年要爭奪「仙緣」的英才們，都是上好的種子啊。
橫豎都要嗝屁在「星靈大比」中，還不如便宜一下他秦某人。
試試又不怎樣，反正都是死，死在他秦某人的手中，指不定還能苟一下呢。
「好人，你想怎麼做呀？」
「我就尋思著，我要是把太極宮的靈子們，都干死，然後用‘封靈甲’，把他們封印在護山大陣的陣眼中，你們說，會不會把護山大陣的威力，提升好幾倍？」
「不是吧主人，你還打算留在‘白虎天地’不成？」
冰冰覺得很奇怪，驚愕地問道，畢竟，主人說好的，還要帶她去「玄武天地」呢。
這要是在「白虎天地」逗留太久，那猴年馬月才能去「玄武天地」？
他們這一路上，可是要橫渡虛空的，之前遇見虛空龍卷風的時候，就已經危險重重，稍微大意一點，沒有秦昊，憑她們自己，可能就撲街在虛空龍卷風中。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層層的禁制，那一層層的人造怪獸，都不簡單。
「我們這次過來，是‘偷電’的，留什麼留？」秦昊橫了一眼冰冰，然後道，「可是就算不留，也得早做準備，我現在嚴重懷疑，‘中央天地’的‘世界意識’，就是這里以及其余幾個天地人口中的‘天道’。」
「天道？！」
幾個美少女異口同聲，雖說之前已經察覺到了一些苗頭，但也只是覺得奇怪，秦某人為了防止被狗「世界意識」探知到，也一直在苟，不斷地留下假目標、假消息，多多少少也騙了很多發狗「世界意識」的雷霆萬鈞。
確定之後，就進一步的探究到了狗「世界意識」除了可以在「中央天地」為所欲為之外，似乎還有更強力的規則，制約著狗「世界意識」跑路。
至少，在「白虎天地」中他瘋狂吐槽狗「世界意識」，居然感應不到懲罰。
這就很完美了。
加上之前的證據，秦某人可以大膽地推算一下，可能狗「世界意識」曾經是完整的「天道」，否則不會「白虎天地」和「中央天地」之中，都有所謂「天道」的傳說。
言之鑿鑿的那種，絲毫沒有任何潤色，總之，「天道」是客觀存在的，且對遠古時代的強者們來說，是一個繞不過去的角色。
而現在，他秦某人在「中央天地」瘋狂吐槽就會遭雷劈，可在「白虎天地」，他都玩得這麼嗨了，天罰呢？雷劈呢？
啥也沒有。
那他還怕啥，篤定狗「世界意識」管不到這里，甚至可以這麼說，即便有「天道」，也被某些奇怪的力量給肢解了。
「這‘白虎天地’之中既然沒有狗‘世界意識’，那還怕啥，咱們隨便折騰。」
嘿嘿一笑，秦某人尋思著，先把所謂上界的「仙緣」給弄殘了，看看上界有啥反應，反應強烈呢，他就跑路；反應不強烈呢，那就順勢「偷電」。
畢竟，反應如果不強烈，那「白虎天地」，絕對是個可以瘋狂「偷電」的橋梁、跳板。
他的虛空渦輪早就饑渴難耐了，就差瘋狂吸兩口，不上頭的那種。
「不如先抓幾個靈子過來試試？」
「這個倒是不急，之後不是要跟什麼金四九斗上一場嘛，到時候，順手就擼了。一招干死，再來個障眼法，完事兒之後，命牌沖爆的瞬間，就用‘封靈甲’把這個什麼金四九的神魂給封了。」
「……」
「……」
連怎麼陰別人都想好了，秦某人這操作，也著實是個帶善人。
「只要試驗得好，到時候把這個金虎的神魂，也順勢給做了。」
反正現在他也經常用自己原來的面目行走，刀山上下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金虎靈子」脾氣古怪，干啥事情都可能的。
變個猛男，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我現在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秦某人眼楮放著光，「這刀山上形成的大陣，應該是個厲害的東西，搞不好，在上界之中，也能用得上。」
「為什麼？」
「因為我听那些來刀山山腳想要打秋風的家伙們私底下討論，似乎提到了上界之中，有特殊的群體，叫做妖仙。或者說，是什麼妖族大聖？」
模了模下巴，秦昊嘿嘿一笑，「其中有幾個家伙，提到有一伙妖仙，叫做‘七大妖仙’，其中一個似乎是叫‘碧眼金雕大聖’。」
「嗯？‘碧眼金雕大聖’？」
「是的，有個太極宮的靈子，就是這麼說的。而且說了，這個‘碧眼金雕大聖’，已經轉世重修，可是老子尋思著，這轉世重修的大佬，又跟大雕有關系得，我貌似也不是沒听說過啊。」
「那個海神教禽家的上一代天才，‘大雕王’？」
「就是這個家伙！」
秦某人拍了拍手，對美少女們說道，「你們想想看，有沒有可能這種情況，‘七大妖仙’跟上界之中的某些組織，其實是不對付的。所以需要某種力量，才能對抗那個組織。因此，如果‘七大妖仙’中的某個大佬要轉世重修，肯定要提前放煙霧彈，那麼煙霧彈，放在哪里呢？」
「咦？」
听秦某人說完，青蓮幾人就是妙目閃爍，顯然也想通了其中的緊要之處。
「主人，會不會還有這種可能，那個殘缺的‘天道’，對那些在上界之中，反抗某個組織的勢力，都會提供庇護？」
冰冰思忖一番，似乎是想到了創造她的上一代「黑帝」，寬咽魚大佬現在肉身還留著呢，可神魂早跑路了。
對寬咽魚大佬的行蹤，秦某人只能說全靠瞎猜，大致上有點方向。
不過冰冰這麼一說，他突然眨了眨眼，忽然說道︰「你們說，這寬咽魚大佬，會不會也是‘七大妖仙’之一？」
「……」
「……」
「……」
腦洞要麼不開，要開就開大一點，秦某人思路完全不安套路，讓三個美少女愣了一下之後，順著這個腦洞發散下去，突然覺得，好像挺有那麼點兒意思啊。
畢竟，寬咽魚大佬是人嗎？
不是。
大佬畢竟是一條寬咽魚啊，那怎麼看，也算是妖怪了吧？
那既然是妖怪，又是大佬，那成為「七大妖仙」之一，過分嗎？不過分。
秦某人自己也是愣在那里，被自己的腦洞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