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寐是桓老郡公麾下的斥候，對北戎遠不及流雲國那般熟悉。
烏木圖是赤都汗部族的第一勇士，附近這一帶幾乎人人都听說過他的名頭。
可對戚寐而言，「烏木圖」三個字也就是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蕭姵和蕭炫同時輕呼了一聲，想法卻各有不同。
四年前，烏木圖及其手下的一千多人陷入了魏軍的包圍圈。
那一場戰役結束後，據北戎戰俘交待，烏木圖身中數箭，當時便氣絕身亡。
沒想到四年後的今日，他居然又出現了，而且還敢帶兵前來襲擾大魏！
蕭炫的手不自覺地握住了刀柄，恨不能現在就去與烏木圖廝殺一場。
關于烏木圖，蕭姵的印象還停留在六年前。
那時他三十出頭正值盛年，一身神力外加純屬犀利的刀法，是個很難應付的對手。
而那時的她年紀尚小，不管是氣力還是刀法都無法與如今相提並論。
兩人交手那一次，雖然她在他的腿上砍了一刀，卻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贏他。
好的對手可遇不可求，兩人之間的第二次交手，她定要讓他栽個大跟頭！
兄妹二人都非常期待這一戰，帶領騎兵們快速趕往朝埡口處。
銀色的月光下風聲和著蟲鳴，埡口處顯得越發冷清。
蕭姵等人抵達沒多久，埡口那邊就隱隱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蕭炫道︰「小九，北戎人的腦子雖然不算靈光，但戰爭經驗卻非常豐富。
選擇半夜帶騎兵過境大魏，總要有個目的吧？」
蕭姵道︰「管他是什麼目的，咱們必須立刻做好迎敵的準備。」
蕭炫打了個手勢，騎兵們快速結陣，弓箭手們也壓住了陣腳。
埡口便是兩國邊界，從前北戎與魏國實力接近時，時常過界襲擾。
但大魏也不是吃素的，每次他們公然越界，都會給予迎頭痛擊。
自從四年前吃了大虧後，北戎人遷往距離大魏更遠的地方，不僅沒有能力襲擾百姓，也再沒有公然越過兩國邊界。
今日他們卻像是瘋了一樣，連個斥候都不派遣，直接就往埡口這邊沖。
蕭姵取下弓，從箭壺中模出三支箭搭上。
今晚月光雖然很亮，但與白天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一般人想要看清遠處的人和馬，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在蕭姵看來，看清人的五官同樣做不到，但將他們射落馬下卻易如反掌。
北戎騎兵剛露頭，就有三人掉落馬下。
意識到前方有埋伏，騎兵們的速度慢了下來。
就听有人用北戎話大聲道︰「有埋伏，快撤！」
又有人罵道︰「膽小鬼，大晚上的能有個屁的埋伏，給本王子殺將過去！」
蕭姵笑了。
原來熟人不止烏木圖，還有更熟的！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扎不月兌這廝在自己手上都吃多少次虧了，非但沒能長出半分智慧，連記性都沒長出半分！
騎兵們的射術都非常不錯，但比起蕭姵和蕭炫還有不小的距離。
眼看著北戎騎兵又近了些許，蕭炫一揮手，弓箭手們一起放箭。
北戎騎兵們又倒下一片。
扎不月兌終于慌了。
他本以為所謂的埋伏就是幾個大魏斥候，沒想到還真有埋伏。
「撤，趕緊撤！」他調轉馬頭，帶著騎兵們折返回去。
「追！」蕭姵取下長槍，一馬當先追了過去。
扎不月兌等人一路狂奔，跑出大約五六里後，當年的戲碼再一次上演。
兩支騎兵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扎不月兌真是慌了。
一旁的烏木圖真是快吐血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每次只要一沾上這頭蠢豬，就要倒霉！
最可恨的是他還從來不听自己的勸告，甚至還覺得自己比他更蠢！
烏木圖把彎刀往胸前一橫，打馬迎了過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對方的樣貌也越來越清晰。
「你是……」烏木圖眯了眯眼楮，這年輕人好像有些眼熟啊。
並非他的記性不好，實在是他與桓郁見面的次數有限，兩人又未曾交過手，時間一長記憶就模糊了。
換作幾年前，桓郁是听不懂北戎話的。
如今卻不一樣了，他的北戎話雖然談不上純熟，基本都對話卻早已不成問題。
他揚聲道︰「烏木圖將軍別來無恙，幾年前我與你曾在魏軍大營中見過一面。」
「這……」烏木圖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
反倒是跟在他後面的扎不月兌，突然靈光乍現，大喊道︰「你是那個……那個……姓桓的小子！」
桓郁哈哈大笑，用中原話道︰「年輕些就是不一樣，扎不月兌王子的記性可比烏木圖將軍強多了。」
扎不月兌的中原話說得雖然不夠純熟，卻是能夠听懂的。
烏木圖與幾年前相比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一個字都听不懂。
※※※※
蕭姵笑了。
原來熟人不止烏木圖，還有更熟的！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扎不月兌這廝在自己手上都吃多少次虧了，非但沒能長出半分智慧，連記性都沒長出半分！
騎兵們的射術都非常不錯，但比起蕭姵和蕭炫還有不小的距離。
眼看著北戎騎兵又近了些許，蕭炫一揮手，弓箭手們一起放箭。
北戎騎兵們又倒下一片。
扎不月兌終于慌了。
他本以為所謂的埋伏就是幾個大魏斥候，沒想到還真有埋伏。
「撤，趕緊撤！」他調轉馬頭，帶著騎兵們折返回去。
「追！」蕭姵取下長槍，一馬當先追了過去。
扎不月兌等人一路狂奔，跑出大約五六里後，當年的戲碼再一次上演。
兩支騎兵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扎不月兌真是慌了。
一旁的烏木圖真是快吐血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每次只要一沾上這頭蠢豬，就要倒霉！
最可恨的是他還從來不听自己的勸告，甚至還覺得自己比他更蠢！
蕭姵笑了。
原來熟人不止烏木圖，還有更熟的！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扎不月兌這廝在自己手上都吃多少次虧了，非但沒能長出半分智慧，連記性都沒長出半分！
騎兵們的射術都非常不錯，但比起蕭姵和蕭炫還有不小的距離。
眼看著北戎騎兵又近了些許，蕭炫一揮手，弓箭手們一起放箭。
北戎騎兵們又倒下一片。
扎不月兌終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