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永遠不變的主題,就是討論隔壁女生在做什麼。
雖然男生對于歷史,游戲,軍事——很多東西感興趣,聊天的時候也不僅僅只有女人。但光著身子泡在熱水里,也總有一種旖旎的氣氛包圍著,腦中總會幻想光潔的。
四下無人,輕聲討論在所難免。
「這里的熱水與女浴室是流通的,而熱水的來源也是這根竹管。」
「竹管從上面延伸,大概有兩人高,這意味著只要踩著一個人,就能看到女生浴室的場景。」
「可是」
「吉原你想清楚,偷窺只有這一次機會,而我把這個寶貴的機會讓給你了。」
高臣大和看向夏目,「一起嗎?」
「不了。」
燈光照亮了露天浴池前長坐的夏目澤平的側臉,他搖了搖頭浸入熱水里,只露出個腦袋。
泡了近二十分鐘,夏目裹著浴巾出來。
「打乒乓了。」他說。
「等一下夏目!我們快要完成目標了!」高臣大和架起吉原直樹,沖著他比了個手勢。
「高臣君,站穩一點!」
「知道啦你別亂動!」
‘嘩啦!’
兩個人掉進池子里,熱水溢出浴池。
夏目澤平搖頭,先行換了浴衣,用束帶將浴衣系緊,早他們一步出了浴室。
休息室里女生很多,看到他以後投來目光,臉上多了感興趣的神色。
年下系,病弱,美少年每一個標簽都很吸引目光,所以有人上去搭訕了。
夏目澤平一言不發,無視她們的搭訕,往自動售賣機方向走去。
售賣機旁放著按摩椅,同樣穿著浴衣的佐藤由美正在和小寺玉子聊天,手里還拿著一本書。
夏目澤平買好牛女乃,不客氣的在她身邊坐下來。
「欸?」佐藤由美看著夏目發愣,「什麼時候」
「二十分鐘前。」
「我是說剛才啦。」
「一分鐘,或者說四十秒前。」
夏目澤平把瓶子搖了搖,扭開蓋子喝了起來。
因為藥每天都吃,所以他臉色微紅,多了些健康的感覺。
「在看什麼?」
夏目澤平投去目光,而佐藤由美遮住書,快速收起來。
「沒什麼。」
她的動作還是不夠快,碧藍色的封面被夏目看見了,
「數學?」他歪了歪頭,「前些天沒復習嗎?五天的話不夠?」
「嗦誰會在放假的時候看書啊。」佐藤由美側過臉。
「我會哦~」小寺玉子舉手。
「叛徒!」佐藤由美敲了敲她的額頭。
「欸——由美明明也看了的,我昨天晚上還見你爬起來看書唔。」
她的嘴被堵住了,佐藤由美微紅著臉呲牙,「瞎說什麼。」
「雖然沒听明白,但書拿給我看看——復習到哪了?」夏目伸手。
「哦哦沒多少啦」
夏目澤平拿過書,從她做筆記的那一頁翻起,一直到老師目前所教的內容,里面差了三十多頁。
「不容樂觀。」他遞回去,有些頭疼。
「我盡量補上。」佐藤由美耷拉著腦袋。
都說能考進豐之落學院的人沒一個簡單的,可她覺得自己就是那一個例外。當別人放假之後勤修不輟,肩負社會的大任與國家的命運,希望一天有二十四小時來學習。
而她恨不得每天都休息,一三五模魚,二四六看劇,留個星期天跟好姐妹去逛街。
夏目澤平看著她頹廢的樣子嘆了口氣,「晚上來我房間,我給你補習。」
「不要。」
佐藤由美有些害怕,夏目澤平一旦進入教學狀態就換了張臉,冷冰冰的樣子讓人感覺面對石頭好好的休息日她可不想被折磨。
「不準拒絕。」夏目澤平卷起數學課本敲了敲由美的頭,刻意避開了額間。
「好痛!」
佐藤由美雙手抱頭有些無奈,暗地里給小寺玉子打眼色。
小寺玉子抿了抿嘴還在沉思要不要救救她,隨後而來的話讓她心涼了半截。
「小寺同學也要來嗎?」夏目澤平側過頭,「我記得你的成績在中游,補習一下應該也會有提升。」
「不了不了」小寺玉子連忙搖頭,「我就不摻合了。」
「玉子」佐藤由美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後者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讓夏目君教教也好,由美繼續這樣可沒法升學我每次路過你們教室都看見你在睡覺。」
「我當然知道要學習」佐藤由美抱著腦袋,「可我每次看書腦瓜子就嗡嗡響,像是有樂隊二十四小時不停播放音樂,半小時以內還好,超過半小時就從交響樂變成重金屬」
「啊這」小寺玉子對身邊的老學渣徹底沒了辦法。
「嗚嗚來個人救救我吧」
佐藤由美發出痛苦的聲音,中間停下哀嚎側頭看一眼夏目,發現他沒什麼反應以後更加痛苦了。
「說起來,由美不是游泳很強嗎」小寺玉子說,「要不要考慮多花時間在鍛煉上,然後走體育生路線拿獎被名校錄取。」
「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佐藤由美愁眉苦臉,「最近教練說我退步了不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但要是一直退步別說王牌了,直接墜機好吧。」
小寺玉子側頭看著身材勻稱的佐藤由美,「可能最近是胖了一點。」
「哪有——」
佐藤由美挺胸收月復,往下一看根本看不見腳,只有兩團山峰,身邊摯友模了一下腰月復才察覺到多了些什麼
「唔好像是胖了一點。」佐藤由美捂著肚子小聲說道,「可能是甜食吃得多了?但我這個星期很克制了,幾乎沒有吃甜品,除了偶爾喝喝女乃茶我大概理解教練為什麼說我退步了。」
「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那就老老實實跟夏目君學習。」小寺玉子搖搖頭不再當狗頭軍師,拿起手機刷起了推特。
「可惡,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慘遭毒手了嗎!」
佐藤由美振作起精神,想要對旁邊的惡鬼說出反抗之詞,可看見他垂眸認真的樣子,女孩又悻悻的把嘴閉上,一嘴也說不出口。
大概五分鐘後,松田春菜從浴室里走出來,面帶笑意。
夏目澤平不用猜也知道她捉弄了男浴室的兩個笨蛋。
「夏目,過來決勝負!」
高臣大和手泡的發白,頭有些暈乎乎的。
「乒乓嗎?我在行!」
听到要決勝負,佐藤由美的勝利之魂燃了起來。
「你們打吧。」夏目澤平抬頭,看著她們玩起了友誼賽。
最後,友誼賽以佐藤由美大獲全勝告終。
回房間的時候,夏目澤平與佐藤由美並排,走在最後面。
「唔我記得你跟高臣住一起的。」
「他搬去隔壁了。」
「欸——那不就只有兩個人了!」佐藤由美睜大了眼楮。
「太多人會很吵。」
夏目澤平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佐藤由美撇了撇嘴。
夏目澤平突然停下腳步,側頭打量著她。
清秀好看的臉,白皙的肌膚,浴衣的領口有些鼓脹,非常飽滿雖然一點都沒露,但是隱約能猜出形狀。
「干什麼」她狐疑的盯著夏目,「計劃著怎麼折磨我嗎?」
「沒有。」
夏目澤平搖頭,「只是在想確實不合適。」
「怎麼,良心發現了?」佐藤由美露出狡黠的笑容。
「」
夏目澤平不說話了。
「曖——夏目。」
「嗯?」
「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影響了那個啊?」
她的目光飄忽,臉色帶著些好奇。
「閉嘴。」夏目澤平淡淡地說。
「我猜中了?」佐藤由美嘴巴張成o形。
「佐藤同學。」
夏目澤平轉過頭,目光緊盯著她。
「在的。」佐藤由美停下腳步,行了個法國軍禮。
「做不完題,今晚就別睡了。」
「欸?!」
佐藤由美發出驚愕的聲音,吸引了前面幾人的注意。
松田春菜看了兩人一眼,露出會意的笑容,拉了拉小寺玉子和吉原直樹的衣服,示意不要多管閑事。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玉子,春菜!」
「我們明白的,由美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