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夏目澤平正在做筆記,放在一旁的手機發出震動,LINE上收到ID為【由美】的信息。
「在干什麼?」
夏目澤平拿起來看一眼,回道︰
「工作。」
兩秒後,消息顯示【已讀】。
「現在都七點了,還要工作嗎?」
這一串文字後面,是血小板的蹦蹦跳跳表情包。
「嗯。」夏目澤平放下筆,右手有些酸痛。
從下午四點到現在,他一直在做筆記。
‘叮咚。’
手機又傳出震動,佐藤由美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她與松田春菜合影,背景是夜晚的銀座。
由美︰「我在外面,今晚人很多。」
夏目︰「畢竟是黃金周。」
由美︰「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
夏目︰「進度理想,這個學生不會開小差,聰明又听話,很好教。」
由美︰「」
她發了一個小海豹噴水,大概是呲你一臉的意思。
由美︰「今晚打算買泳裝。」
夏目︰「以前沒有?」
由美︰「今時不如往日。」
夏目澤平品了品,覺得這句話用的不錯。
夏目︰「在準備五號的旅行嗎?」
由美︰「嗯,接下來還要買浴巾浴帽洗發水你想要什麼,我順便幫你買了。」
夏目︰「遮陽傘。」
由美︰「遮陽傘啊欸?!你真的要去嗎?」
夏目︰「再說我就不去了。」
由美︰「你這個人真是別扭。」
夏目澤平把小海豹噴水添加表情,然後發給她。
由美︰「可惡,竟然偷我表情包除了遮陽傘還要什麼,我這里看見很可愛的手機掛件,你要嗎?」
緊接著,一對熊貓掛件發了過來。
夏目澤平放大看了幾眼,編輯了幾個字還沒發,就收到信息。
由美︰「我已經買了,大後天見。」
夏目︰「」
過了幾分鐘,佐藤由美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低頭看一眼。
夏目︰「大後天見。」
晚上七點半,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可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燈紅酒綠五光十色,喧囂聲覆蓋了整個世界,吵吵鬧鬧的令人心煩。
卡拉OK的包間里有些熱鬧,佐藤由美放下麥克風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身邊松田春菜接過麥克風站在台上。
手機上顯示著幾天以後的天氣預報,乍眼望去一片晴朗溫度適宜,就連多雲天氣都沒有,這對去海邊度假的人而言是一件喜事。
看到這里佐藤由美的心情有些雀躍,視線不斷往line上某個人的頭像飄,臉上也多了幾分糾結。
佐藤由美點開頭像往上一滑,上面的聊天內容又被她翻了一次,這已經是佐藤由美第十次回憶這些對話了。
她打開聊天框在里面輸入了幾個字,可還沒點發送佐藤由美就著急忙慌的將它撤回了,她把手機捂在懷里不斷糾結,臉上露出了幾許煩躁之色。
「」
「你在看什麼?」
松田春菜靠在她身後好奇的問。
「春菜?」佐藤由美回頭看了一眼,「沒事,剛才在發呆。」
「騙人,明明表情那麼投入。」
松田春菜腦袋湊了過來,「讓我看看,是在想誰嗎?」
「沒有。」佐藤由美關手機放進褲子里,「春菜醬有事嗎?」
「接下來到你了。」松田春菜把麥克風遞給由美,「要唱嗎?」
「唔玉子。」佐藤由美扭頭看一眼吃著零食的小寺玉子,「幫我唱一下好嗎?」
「哦~~」
小寺玉子走來接過話筒,「今天的由美怪怪的。」
「哪有。」佐藤由美說話時視線總是往旁邊飄,「只是想到了學習方面的事情。」
「學習?」
松田春菜與小寺玉子對視一眼,都沒忍住笑起來。
「由美醬都在說什麼呀。」
「什麼嘛!」佐藤由美不滿的看著她們,「我偶爾也是有想要學習的一天的。」
「是是。」
「小看人」佐藤由美嘟囔了一聲又把視線收回來,拿出手機目光飄忽不定
房間外有人敲門,夏目澤平放下筆,從沉浸狀態下回神。
「是我,新木津。」
「新木先生?」夏目澤平打門讓他進來。
「夏目沒吃晚飯?」
新木津在門外看了幾眼,「我路過好幾次都看見這里的燈是亮著的。」
「事情還沒做完。」夏目澤平拿起筆記遞給他看。
「辛苦了。」新木津說完,把手里的試卷遞給夏目,「鈴音小姐讓我送試卷過來,說是測驗五月小姐用的。」
「麻煩你了。」
夏目澤平接過看幾眼,再次對他道謝。
「哪里,這是我該做的事情。」新木津說完以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休息一下吧,跟大叔一起去吃飯,順便再泡個澡。」
「新木先生到現在還沒吃飯?」
夏目澤平把房間的燈關了,跟上新木津的腳步前往食堂。
「宮主出了點事情。」
「怎麼了,嚴重嗎?」夏目澤平問。
「倒不是你想的那一種」新木津左顧右看,對著夏目小聲說︰「不知道是誰,把宮主珍藏的碟片曝出來了,遠在關東的夫人听見以後,說連夜忙工作要回來見他一面。」
「」
夏目澤平低頭不語,許久以後他抬頭︰
「很嚴重嗎?」
「很嚴重。」
「夏目還沒見過夫人吧?」新木津說。
「嗯,還沒見過。」
「是個很嚴肅的人哦。」新木津笑了一下,「她在的時候淺草神宮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就連五月小姐都不敢玩太久的游戲。」
「這麼說來我還要做好準備。」夏目澤平低頭看身上穿的衣服,白襯衫與外套洗的有些發白,不大適合見人。
「是要做一點準備,但不是外貌上的。」新木津搖頭,「如果是夏目的話完全沒問題的,到時候你只需要把你做過的筆記交予夫人,然後回答她一些教學上的問題就好了。」
「听起來宮川同學的母親更重視工作?」
「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夏目,你見過鈴音小姐以前的樣子嗎?」新木津問。
夏目澤平點了點頭,「見過,不苟言笑一看就很嚴肅,那時候學校很少有人敢找她搭話。」
「夫人比那個樣子還要冷一點,是個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新木津說。
「原來如此。」
夏目澤平腦中出現一個成熟版的宮川鈴音。
「好像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