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總？想見你可是費了勁了。」
「……管總？大駕光臨。」
不廢話，下午休息一下就過去了。這次自然不用帶著劉關，而且韓錯還是特地不讓他跟著的。劉關就覺得他小心眼，韓錯也沒否認。你特麼懟我多少次了，我憑什麼被動承受不怪你？我又不是你爹。
劉關憋悶，但真的就沒法跟著。林璇對他也沒好氣，尤其自從自己弄傷韓錯的手……其實也不是他弄傷的。結果林璇對他就比以前真的態度更強硬了。
少有的，或者說從來沒有的。
那就留下吧，管崇明表示在阜洋這個地方，跟著他們一起真的用不上保鏢。
管總無所謂，上車開車就走了。
路上還和氣的詢問管崇明帶他們去天柱山都玩了什麼，不說還好，一說林璇和管崇明還笑。韓錯很是無奈，想不讓他倆說吧，林璇還好，管崇明也不是他手下也不是他同事，反而是管總的助理。
添油加醋的就講出來算命的事，然後林璇偶爾插句話。
管總反而沒笑，而是驚訝追問是不是三祖寺附近的破觀老道。管崇明也收起笑容表示，估計還是破觀的主事人，最起碼是個長老。
林璇好奇，原來還真門道。管總都知道的，管總就當故事給他們講。這個破觀很神奇的，好多大人物都去，結果人家玩「饑餓營銷」就只是主動給誰算，只看緣不看錢。
有的看著就是破衣爛衫的，他們就給他算。像類似管總這樣的大人物，看著就一身氣派家財萬貫前呼後擁的，多虔誠給多少錢都置之不理。緣份這種事，你用英文都沒法準確翻譯，何況在國內東方文化背景下就是玄之又玄。
有的富商後來甚至換一身破衣服過去想是不是就能混過去給算一下，結果人家眼毒，一看就看出來。
最後傳得更神。其中有一件事讓他們徹底「爆紅」在安輝境內，就是因為他們不看錢不看富貴，所以才偶爾也會給有錢人大老板算，要真是說只給窮人算就反而刻意了。
而給大老板算無一不中，都更感謝了。所以香火一直不錯，沒有觀名也不主動斂財卻也能過得下去。直到有一次一個富貴人很不高興的找人過來砸場子。倒是沒打人但是把破觀差點給拆了。
因為沒算準讓他遭了一次大災。這時候有算得準的有錢人听說了就過去維護，結果老道還沒用人家幫忙。只是詢問了幾個問題，最終對方恍然大悟，是因為老道給的囑咐和指點他一時疏忽忘了做一條。
但是神就神在事先老道不知道對方遭遇什麼事，也不知道他遵沒遵守什麼，甚至老板一開始不承認，可人家就是能給一一較真點出來，你不承認都不行。
當然最後這個鬧事老板灰溜溜跑了，不了了之。可是道觀也就因此地位更超然。估計如果不是人家低調隨性，可能會更紅。人家也說了，雖然說道家之法是國粹，是幾千年文化沉澱。但是推演算卦都是小道。做大了也算封建迷信，可能會被國家取締。
山中一破觀，名都不取。
這樣一來反而不管經歷多少朝代都能傳承下去。這麼一說老板們甚至當地普通人都很佩服了，而且也不希望這麼神的地方被外界知道，國人多少都有點護家護短，好事也不張揚。那麼破觀就叫破觀，然後什麼文化營業執照還有什麼名還有亂七八糟的，都有好心的老板幫忙維護。
听說，傳言。
當地每一任領導都會去。不過偷偷的，不然也不叫听說和傳言。
林璇听完才明白是大有來歷，看著韓哥都替他慶幸。不說別的，那都是故事沒親眼見過。但是靠看他身份證就能算出那是他的農歷生日，這就有點東西了。
不過隨後管崇明又把韓錯人品高潔和如命的評語講出來。
管總笑著看了無奈的韓錯一眼，卻也幫著圓了一句。如果風流而不下流的話，那不算什麼壞毛病。
結果這麼一圓還不如不圓，林璇跟得了寶似的念叨一路。
風流不下流，風流不下流。
韓錯悄悄湊近問她，劉關不在身邊，我能打你嗎？
林璇笑著躲開，風流的男人可不打女人。再說你都單手了，就歇會吧。韓錯嘆息，不過這麼一路說笑就來到明輝集團。
看起來管總心情是不錯的，估計也是真的沒拿明輝集團當回事。畢竟小咖蹭大咖熱度的事，哪個領域都有。甚至上電梯的時候管總還惋惜對著韓錯說羨慕。因為管總去了多少次，遇到老道就都說沒緣，一直不給他算。
好在他也算經歷風浪但有驚無險最後也混到今天成為安輝龍頭旅游集團。尤其最後算完沒听說對方還反過來給被算的人錢，這變相說明韓錯的確不會是一般人。未來可期。
韓錯隨意笑著，他都這歲數還在底層賺吃飯錢，哪有什麼未來了？管總沒等再說幾句，已經來到明輝集團，開門之後似乎早有人提前通知。項總已經走到這邊迎接，然後順勢就看到了韓錯和林璇。
林璇偏頭當沒看到，她為人處事沒問題的。但在家里小公舉，為了工作受委屈總會有點小脾氣。那天不是韓哥維護自己給他們一通懟，這虧估計吃一輩子也白吃，甚至管總後來也說當天的確是林璇不對，沒有你攔著人家談客戶的理由。
結果韓錯卻突然主動過去握手︰「項總。記得我嗎？」
項總沒抬手，韓錯也沒在意︰「上次立場不同，說話不客氣，您大老板見諒。如今你們和彗星傳媒也合作了，我們公司也結業了。現在我也算無業游民，別和我們計較。」
項總打量韓錯，又看看管總︰「如今攀上高枝了？我听齊新勇說見到你們又來阜洋，原來是和管總有業務？」
管總皺眉，管崇明不客氣；「別說這些廢話，今天我們來收樓的。你一拖再拖什麼意思？」
其他高層也都過來了，項總不自然︰「我們都有租約合同……」
「扯什麼淡？」
管崇明不耐煩︰「我們按合同違約賠錢。」
指著項總︰「你不還試試，你在阜洋也呆不住……」
「崇明。」
管總打斷︰「好歹人家也是集團老總，你客氣點。」
管崇明果斷道歉。包括那邊高層也提醒項總這里是門口，雖然整個7層都是明輝集團的，可是也容易傳出去。
項總側身︰「進來吧，進來談。」
韓錯林璇跟著管總和管崇明進去，韓錯打量周圍，示意林璇︰「你進來過嗎？」
林璇抿起嘴角白他一眼，韓錯開口︰「我是第一次。」
前面齊新勇回頭看他一眼，林璇瞪回去︰「看什麼？又要找人打我們？」
結果一句話，惹得前面都回頭。
「對了。」
管總站定，其他人包括項總也下意識站定。
指指後面韓錯和林璇︰「我的兩位小朋友，過來找我的。」
好奇詢問項總︰「听說你還叫手下找人教訓過他們？你們是旅游集團嗎？」
項總瞪了齊新勇一眼，齊新勇避開視線。
「沒有的事。」
項總伸手示意︰「里面談。事多過去了，我們也要找到新的合作方，他們自己都說公司都結業了。不至于的。」
「呵~」
管總笑了一聲，搖頭邁步朝前走。
路過一間會議室，里面走出來兩個人。林璇看到，突然踫踫韓錯手臂。韓錯看過去，居然是蘇慶一和宋立明。
明顯今天他倆在這里談事，剛到阜洋那天也見過的。
兩人看著管總前呼後擁的，也知道是人家來了大「客戶」或者客人。倒是目視沒打擾，項總也是揮揮手，畢竟甲方嘛，也不和乙方客氣︰「你們先在那等一會……讓小董招待你們。」
「董姐？！」
林璇看到一個身影從另一邊辦公位置過來，笑著打招呼。果然是董影，董影也是眼楮一亮，很是欣喜，不過此刻不是閑聊的時候。先去招呼宋立明和蘇慶一。
韓錯目光變幻，突然叫住︰「管總等一下。」
管總回頭，韓錯對著宋立明︰「宋經理，你過來。」
宋立明不明所以，但離得不遠就過來了。
韓錯客氣對著管總︰「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之前新銳影視的經理，宋立明。」
管總點點頭，伸手過去，宋立明客氣握手，韓錯開口︰「這位管總，管樂集團董事長。」
宋立明故作恍然，明明不知道管樂集團，但是看項總對他的重視程度，更是客氣︰「您好您好。」
韓錯對著管總︰「你們聊正事，我和林璇不適合進去。正好踫到以前我們經理，我們自己進去閑聊等管總。」
看看項總，韓錯笑︰「你們和管總談事，估計他們也要先歇一會。」
管總溫和笑著︰「那你們老同事敘舊吧。」
看看項總，項總對著董影︰「小董你招待好。」
「好的項總。」
說完管總和管崇明就被項總帶著齊新勇迎到另一間更氣派的會議室，韓錯跟著宋立明一起進了他們之前和項總談事的那個。韓錯無意間注意到，之前接待管總時候是齊新勇，沒有董影。包括現在談事也沒有她，而依然是齊新勇。
按理說你看看管總的助理管崇明，不說一個姓有親戚關系，最起碼一個助理是最貼近老板的。對著林璇耳語︰「她好像被邊緣化了。」
話不用明說，林璇點點頭，不動聲色卻更親熱的挽著董影進去。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和宋立明甚至蘇慶一有什麼交流。
她甚至不太懂為什麼韓哥還居然主動把被項總更大的客戶管總介紹給宋立明，難道說韓哥真的要「找後路」了？
可是那天宋立明要挖兩人去彗星傳媒，韓哥已經敷衍過去。但是林璇對韓哥的信任已經很深了，他說什麼自己做就好。
「董姐，過得怎麼樣？」
兩人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董影還要招待蘇慶一和宋立明，不過韓錯已經跟著兩人坐下，還隨手發煙點燃抽了起來，這邊林璇又親熱挽著她手臂，她也就懶得過去了。
「還行……你呢？」
董影詢問︰「怎麼回來了？剛剛那是管總吧？」
林璇笑︰「有個項目……也是巧了。」
示意董影︰「就是上次在門口韓哥生氣把策劃丟了，結果對方看了一眼，就找到嗨寧去。」
董影驚訝︰「還真找過去了？」
林璇更驚訝︰「董姐你知道？」
董影無奈︰「當時扔了，我撿回來項總生氣讓我扔掉，結果就是管總從我手上要過去看了一眼。」
「哎呀~」
林璇道謝︰「那還多虧董姐了。」
董影搖頭︰「其實後來我也重新拿回去給項總看，項總看了一眼就又丟掉了。這次是真的丟掉。」
林璇一頓，看著董影︰「剛剛迎接管總還有進去開會，好像都沒董姐你。你可是項總助理……」
董影笑了笑沒回應，林璇自責︰「是不是就因為我們害了董姐你……」
「沒有的事。」
董影隨意開口︰「一份工作嘛。」
林璇低頭︰「對不起董姐，之前也是我胡鬧非得過來攔著。項總齊新勇都無所謂，但是董姐這里因我而被冷落……」
「沒有。」
董影開口︰「我自己也有點……不說了。」
對著林璇︰「听說你們不是結業了嗎？」
指指不遠處︰「好像就是被彗星傳媒給接收過去的，那位就是你們之前的經理吧？現在也給彗星傳媒打工。」
林璇看了那邊一眼，隨意開口︰「是結業了。」
說完笑著︰「你知道多神奇？那天我們正好結業關大門，然後管總找過來了。」
董影驚訝︰「這麼巧啊？」
也替林璇高興︰「說實話，管樂集團可是比明輝集團規模大多了。能被他們看中還投資的話，比你們的《少相甘羅》項目可是好太多。」
只是皺眉︰「不過那個策劃我也看了，我覺得項總不做也有理由。管總如果看上，即便那麼大集團董事長也是夠有魄力的。」
林璇示意︰「所以我們過來繼續談，目前還在推進當中。」
兩人就這麼聊著，而那邊聊的，也大致都是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