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之前在的公司,主要是開發什麼,有沒有了解過系統。」
「系統?」
听到蘇澤的話,曾君杰感覺聊到了點子上,不免連忙平靜追問道︰
「是什麼系統,醫療那種?」
「類似與AUTOSAR那種,做軟件平台,不過車載APP這一類也可以。」
蘇澤不買什麼關子,直接把話說了出來,靜靜看著曾君杰的表情。
「我听說過這個AUTOSAR,不過這是一個,汽車開放系統架構啊。」
「對,其實姐夫…我們公司在做智能新能源汽車,需要很多人才。
我覺得我姐又沒有去過燕京,還是在海城好一點,離家會近一點。
我在公司不負責智能汽車這個項目,不過我可以和那邊說上話。
公司的總部在羊城,實驗室也在羊城,但邊邊角角卻是在海城做。」
蘇澤看著曾君杰,拋出了一個橄欖油,頓了頓又緊接著追訴道︰
「姐夫,我等會兒把那個人的聯系方式給你,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至于做什麼,怎麼做看他怎麼說了,你和我姐也好好商量商量。」
事實上是總部在海城,首個廠區也在海城,但公司的確是在羊城。
旗鴻集團控股的鴻世界汽車公司,首款汽車品牌「次鴻」如火如荼。
除了這款車外,還有同樣和華為等臉貼臉合作的高科技品牌「新界」。
經過高層協商,新界主要是為了讓鴻世界,成功打槍的智能汽車。
它能賣多少算多少,主要是為了知名度,可以推進鴻世界的融資。
因為有系統在手,蘇澤其實很排斥,讓別人的錢流進自己公司。
但是沒辦法,如果這個時候不舍孩子,等再過個兩三年以後再做…
別說他的汽車能不能掙錢,估計華為幾家都懶得合作,听說華為除了有和幾家合作外,已經在自己造車了。
新界是圈錢的,次鴻是新能源車,蘇澤其實想大部分自主的造車。
不過,現在也只能想想…
不說別的,光是和寧德時代現在的融資談判,其實就挺無奈的哦。
還有長城這個選項,動力電池上面鴻世界不太慌,也絲毫慌不得。
該賣賣,但自主研發道路不能停,無論是動力電池還是平台架構。
曾君杰肯定進不了他的實驗室,不過在公司里面工作,倒是可以。
怎麼說作為他的親戚,工資不一定虛高,但晉升之路總歸不困難。
當然,前提一直都是他有能力,沒能力…蘇澤也不會自己搬石頭。
「你們在聊什麼呢?」
曾君杰正思索間,周莎莎經過正廳門口,慢悠悠的來到兩人身旁。
聞言,蘇澤看向已為人妻的姐姐,笑著向那邊走了點,輕聲道︰
「姐夫說準備過段時間帶你去燕京,我以為姐你一直都在家呢。
我想著大姑肯定舍不得你們,正好在海城,我有一份不錯的工作。
這不推薦給了姐夫,讓姐夫去公司試試看,能守著家還是在家好。」
「是嗎?」
周莎莎眼神一亮,剛好曾君杰在蘇澤的身後,丈夫也輕輕點著頭。
「姐謝謝你了,你推薦的工作肯定不錯,到時候讓你姐夫直接去。」
周莎莎笑著點頭,注意著這位表弟的神情,見他表情不變停住話。
話雖然停頓了一下,但周莎莎也變了副面孔,擺出姐姐的姿態來。
「澤澤,姐得說你兩句…」
「怎麼了?」
見周莎莎臉上帶著笑,可語氣異常嚴肅,蘇澤倒是不由愣了一下。
「上次你帶著程程飆車,這要是出了事怎麼辦,你要為舅舅考慮。」
「咳…」
听到周莎莎是說這個,顯而易見就是唐程程那個女人告了他的密。
大嘴巴!!
「姐,噓…」
蘇澤環顧了下四周,見只有曾君杰听到,連忙做著手勢輕聲道︰
「我那天公司是有急事,你可千萬別跟我女乃那說,我知道分寸的。」
「沒說,你以後別逞能了。」
「知道知道。」
受了周莎莎作為表姐的一個白眼,蘇澤笑著保證,離開了走廊處。
…
上午11:52。
「廚房那邊把飯做好了,咱們直接過去吧,好好吃一頓團圓飯。」
黎佳怡提醒,蘇從海茶室走出來,看著滿是家人的正廳,敞開笑。
除了蘇經遠一家,還有蘇家銘、柚柚、蘇曉光這群上學的人之外。
蘇家里里外外算是齊了,加上幾個不大的孩子,一家三十幾口人。
「抽空學學柏江話。」
蘇澤搭在蘇宇新的肩膀上,這會兒倒是沒有人,再拆開兄弟兩個人。
不過一上午的時間,蘇宇新的身上,已經裝了那麼一沓的紅包。
蘇文舜普通話還算湊合,說的不標準,但劉舒梅這麼多年還不會說。
「嗯,知道,哥。」
蘇宇新點點頭,抬眼看向這個堂哥,他好像懂了一些額外信息。
很多人照顧他會說普通話,但也有人不和他溝通時,並不會去說!
看著這一大家子人,蘇宇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懷,也非常開心。
盡管他現在明白,他回來並非是繼承百億資產,也不是有金手指。
但爸爸媽媽是真的,這些他小時候奢望…卻又不敢去奢望的親人。
他現在也終于明白,為什麼養母會狠心拋棄他,一直不來看望他。
同學里也有父母離異的,但他們的父母,好歹還會偶爾過來看望。
小時候狠媽媽,長大了些又不狠,因為說起來養母他印象也不大。
常常拿著一張養父養母的婚紗照思念,蘇宇新感覺自己白思念了。
嬸嬸有時候抱怨「你媽現在兩個孩子」,那里還顧得上姓林的你啊。
原以為是養母狠心,現在來看…估計對方應該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以前的生活全是苦,莫雨萱的笑治愈了他,新的家也開始治愈他。
…
「好,真好啊。」
進入到地下一層,國宴廳屬實是震撼了不少人,蘇文州滿是感慨。
大大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不少美酒佳肴,服務人員井然有序忙碌。
「大爺,你坐哪兒…」
「你和我爹坐在一起。」
「位置還夠,都坐都坐。」
蘇從海在指揮著,蘇澤早就有自知之明坐在了位置上,看著他忙。
因為下午約了人,蘇澤沒有去喝白酒紅酒,而是接過一瓶金黃酒。
法國波爾多滴金酒莊的貴腐,是甜酒沒有多少度,他也不會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