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是!你小子現在都成大官了!這算是光宗耀祖了吧,回去你可一定要請客,對!請客,听說你小子這次立功賞錢可不少吧。」
「呵!是不少,不過關老哥,你什麼時候能回去?」江秋想起關虎這廝似乎都還沒正式得到府尊大人的認可。也就是說江秋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僅轉正而且還升官了,而關虎這邊就尷尬許多,不僅沒有升官,現在還是個暫領的偏將一職。
「這誰知道?我和你情況不同!」關虎搖搖頭,他倒是不在意這麼多,既然官府不放人,他在這里也落個清閑,天天刀山血海的反倒對武道多有裨益,這可比在府城小打小鬧有意思多了。
兩人又聊了會喝了兩壇烈酒這才各自離去。
第二日江秋便點齊兩百人隨身帶了數日干糧,一人一馬輕騎直接出城了。
與此同時早早拔上城牆上的關虎,望著遠處那打馬在前,率領一眾騎卒威風凜凜的江秋,他不由感慨無比︰「真羨慕你小子啊!」
他這聲羨慕不知是在羨慕江秋的年輕還是其能回去,而他只能陷入北河縣這泥潭之中月兌不得身。
——
做了一上午的農活,正準備背起鋤頭準備往回趕的農夫,遠遠的便看到二三十名皂衣衙役策馬從農田不遠處的官道疾馳而過,其中還夾雜著一位大月復便便的紅衣官員也是費力的騎馬在前,沿途不時還有人敲鑼打鼓的……
「官爺!官爺!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有離得近的農夫好奇湊上前問道。
「哈哈!喜事大喜事啊!這不是抗擊叛軍的大軍回來了嗎?」一手提拎著銅鑼落在後邊的衙役稍稍減慢了馬速笑呵呵的道。
聞言,周遭幾名農夫也是來了興趣,也不急著回去吃飯了,干脆放下鋤頭就站在官道旁等候,都想看看這大勝仗的軍爺是個什麼模樣。
也不怪這些百姓好奇,實在是這些年北地中原叛亂不斷,都畏之如虎,上頭談之色變,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也知道這北邊來的叛軍一個個比猛虎還厲害。
畢竟在世人的共知中,北地中原的軍卒一直比南邊厲害,而那些叛軍又打的那些北地中原當兵的一個個抱頭鼠竄,這听到他們三川郡的家鄉兵竟然還打贏了哪里不好奇。
與此同時,府城內,隨著一陣衙役飛馳出城,許多人都隱隱听到些風聲,其實早在數日前北河縣大捷的消息就傳了回來,當時就引起了轟動,此時官府這邊又如此動作許多人都紛紛猜測起來。
「听說了嗎?」
一處肉鋪旁,好幾個好事的百姓在閑談起來。
「肯定是姚主將得勝歸來了,估計官府這是出去迎接了呢!」
「唉!不可能是姚主將,姚主將身為三軍主將豈能輕易回來,依我看此次听說是一位姓江的年輕小將立功最大,我看估計是這位回來了。」
「我倒是听說這位江將軍年不過二十,卻在戰場上連斬叛軍兩員七品境大將,可謂是首功啊!」
「還有此事?這可是七品境,听說七品境界放在江湖上那可都是一頂一的存在!」
「可不是!唉,說來也氣,早知道我就讓我那閨女再等兩年,說不準還能釣個金龜婿哩!」
「去去去!老王你那閨女再等兩年都三十了,這不是禍害人家江小將軍嗎?」
一群人在這里熱鬧無比的閑談著,卻沒注意到一旁正向屠夫買肉的青年聞知頓時面色劇變。
青年先是不可置信,旋即面露狂喜,屠夫給他切好肉他也顧不得去拿了,提著買菜籃子調頭就走。
青年一路疾馳,幾乎是用飛奔來形容,穿過數條街直接進入一條巷子里的一間院落。
「喜事!大喜事啊!」
「阿銘,這平白無故的哪來的大喜事,對了,你小點聲,你伯母最近頭疼的厲害別吵著人家了!」
說話之人正是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李母,她看著慌慌張張沖進來的兒子很是不悅。
「娘!」听到母親的聲音,李銘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收不住,他興奮道︰「娘,你信不信只要伯母听到我這消息,肯定頭也不疼了!」
「唉,不說了,我要找伯母!」說著李銘急急忙忙的就往里鑽。
「你這孩子!」
「誰這麼吵啊?」
似乎是被李銘這大咧咧的聲音給驚到了,睡在里間的江母在那曾死死黏在江秋身邊的小丫頭攙扶下神色疲倦的走了出來。
「小銘啊?出什麼事了,怎麼一驚一乍的?」
江母看著李銘,她最近也是因為江秋的不辭而別,後來听說自己兒子一聲不吭跑戰場上去了,得知這消息差點沒嚇死,緩是緩過來了,就是最近這睡眠質量實在不行,一想到自己兒子在戰場上和人搏命她又怎麼能睡得著。
「伯母,是師兄的消息!師兄打了勝仗這就要回來了!」幾乎是月兌口而出,李銘十分亢奮。
「什麼?」
江母愣了愣,她哆嗦著在小丫頭的攙扶下上前了幾步,生怕自己听錯了。
「是江師兄要回來了,他大勝仗回來了。」李銘笑呵呵的加大了音量重復道。
這回江母听清楚了,只是她愣了片刻,良久才捂著心口長出了口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她最近就希望听到這個消息,最不希望听到別人傳回來的噩耗。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那那他人呢?」消化完這個消息,江母這才使勁往李銘身後瞧。
「伯母,他人還在路上呢,听說城里那些差爺還有官爺都出城迎接去了,估計就快了。」
「那我也去!」
說著江母就要往外走,動作竟是變得利索起來,也不用小丫頭攙扶了,健步如飛那樣子哪還有先前那病懨懨的模樣。
「干娘慢慢點!」小丫頭最笨,不過還是一臉焦急的追了上去。
見此院里一群人紛紛放下手里的活就往外趕。
「伯母,等等!我且先備好馬車,這一路去城外可不近!」李銘也是焦急起來,這可有老長一段距離,這要是累著了伯母,師兄還不得拿自己開唰。
只是一行人剛出院子就愣住了,因為剛走出院子,就見一行衣著勁裝的漢子策馬,中間拱衛著一輛馬車徐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