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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如果我能寫

燕濤想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我們的傅先生所說,倘若我們和秦姑娘算賬,可能把我們誠信鏢局全送給她,也不一定夠數。算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欠秦姑娘、慧雨大師和譚老前輩的,反正是還不上了,索性就不還了。」

「這就對了,只是,請燕老前輩不要再說誰欠誰的話了,還是我說的那句話,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的帳怎麼算?父母養育兒女、兒女瞻養父母、兄弟姊妹互相照顧,有辦法衡量嗎?」秦月的話很走心。

「好,听秦姑娘的,一家人不算賬,可軍營的幾位,怎麼也不能讓人家白忙活吧?」燕濤言道。

「燕老鏢頭 ,軍營那幾位,您如果給些賞銀,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要適可而止,因為他們是李將軍派出的,也算得上是官差。」

譚五說完,用眼楮征求秦月意見,秦月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軍營這五個人以曲永福為首,大家認識的,還有,就讓他們和鏢局一起回京城吧!相互有個照應。」

「秦姑娘,這幾位我們會照顧好的,盡可放心。」雷子震言道。

關于自己找到爹爹和從爹爹那里找到天甲奇門的封面,秦月一直在糾結是不是告知燕濤。這幾天,和譚五反復商量後,最後,還是決定直言相告。

「燕老前輩,我和五爺進來時,您和傅先生等是不是在商量事?」現在的秦月,想事辦事已經越來越周到了。

「沒有,我們是在隨便聊天,秦姑娘有什麼事嗎?」燕濤問。

「是,我和五爺有些事想和燕老鏢頭單獨談談。」

沒等燕濤說話,傅生、雷子震和燕來順起身離開,傅生走在最後,把門關好。

「燕老前輩,有一個人讓我給您帶好。」秦月說。

「是嶺南三杰的老大賀大俠吧?,他太客氣了,也請您們二位問候他。」燕濤道。

「不是的,他和您的關系要近得多。」秦月說。

「那就是慧雲主持或雲一鶴掌門,再就是慧雨前輩了?」

「都不是,你恐怕想不到。」

「還能是誰呢」燕濤在拼命地想。

「燕老前輩,我就不打啞謎了,是我的爹爹。」

「什麼?秦姑娘,你的爹爹?秦毅秦義士?」燕濤睜大了雙眼。

「是的,一點不錯。」秦月言道。

「什麼時候的事,是怎麼找到的,不是說……」燕濤聲音都有些變了。

于是,秦月講訴了找到秦毅的經過。譚五也不時的做著補充和說明。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燕濤眼含熱淚,「我當時就覺得不太對勁,心里一直是懷著希望的,秦義士,多好的人,真想見見他。」

「所以,我剛才說,我們欠誠信鏢局的賬沒法算。我五爺和我爹爹不止一次地說過,沒有誠信鏢局,沒有燕老鏢頭,我爹爹他根本活不到現在;當然,也就不會有我爹爹從深山老林撿到我。」

「譚老前輩,秦姑娘,我們就做那麼一點事,和你們為我們的所做,真的沒法比,你們就別總掛在嘴上了。」燕濤直擺手。

「燕老前輩,還是我說的那句話吧!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算賬,好不好?」秦月誠摯地說。

「好,好,就是秦姑娘這話,一家人不算賬。」燕濤舉起自己的一支手臂。

「對了,還有一件事,李如剛將軍的妹妹李如玉,就是我小姨,燕老前輩您見過的。」

「是的,我見過,很好的一個人。」燕濤點頭。

「她已經和我爹爹成婚,現已身懷六甲,我這次回京城除了護送我義父外,也是為了送她回來。家里的老人說她年紀有點大,不放心,總覺得京城各方面都要好。我和我五爺走後,我小姨那邊,還請燕老前輩多關照。」

「這是自然,但是,有時候我們不方便總去打攪。」燕濤心很細。

「我和小姨說了,有什麼需要盡管找誠信鏢局。」

「秦姑娘,譚老前輩,這件小事就交給我吧!」

「燕老前輩,晚輩還有一件事。」

「請講。」

「天甲奇門的封面,連同裝這本書的盒子也找到了。」

「是嗎?這又是什麼樣的機緣巧合呢?」

「是我爹爹住的那個村子,老輩傳下來的,那家老人臨終時托付給了我爹爹。」

「封面上只有書名嗎?」

「還有一行字,寫的是,非我狼族,切莫習練。」

「非我狼族,切莫習練?」燕濤重復了一句。

「燕老前輩,我知道您見多識廣,關于狼族,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秦月問。

「知道一點點,很少的,老輩斷斷續續、零零碎碎地流傳下來的,不知道可不可靠?」燕濤似乎在自己的腦子里努力搜尋著。

「燕老前輩,請您將您所知道的說出來听听。」秦月很想知道。

「說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反正時間很久遠了,有一個族群,他們崇拜的圖騰是狼,就如同我們崇拜的圖騰是龍一樣,所以被稱之為狼族。」說到這里,燕濤停了停,譚五和秦月在用心地听。

「這是個非常凶悍的族群,他們不生產,也看不起生產勞動,他們認為能夠用流血的方式得到的東西,決不用流汗的方式取得。于是他們便東征西討,到處發動戰爭。這個族群每個人從小都要學一種很特別的武功,每個人都本領特別高強。所以,無往而不勝,沒有族群能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所到之處,絕大多數的族群都被迫臣服于他們,上貢納糧。個別不肯屈服的,則躲進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之地。

「這個族群有很多怪癖的行為,比如,生了孩子必須要經過狼的哺育。說他們是狼的後代,只有被狼哺育過,身上才會有祖先的血液,否則便不能成為狼族的一員。是不是這個怪癖行為的後果呢?反正這個族群人丁特別的不旺。但听說他們的壽命都很長,所以,對這個族群說來,這還不是最致命的……」

「那他們最致命的是什麼呢?」秦月問道。

「我們人也好,動物也好,常常因為爭地盤或者爭別的什麼而爭斗,如果在爭斗中失敗的一方屈服了,甚至臣服了,或者承認失敗落荒而逃了,這樣的物種應該都能得到比較好的延續。最怕是,只要有一口氣都不會停止爭斗,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你死我活。而狼族就是這樣的一個戰斗的族群。

「是的,沒有人能和他們對敵,但是,他們不知什麼原因,不知是為爭奪什麼,他們內部不知分成了多少伙兒,自己和自己成了敵人。他們斗起來可是不死不休,不是一個對一個,而是一群人對一群人,包括婦女和兒童。這樣的斗來斗去,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滅亡。」

燕濤講完了狼族的故事,想了一下,又補充說:「我這是走鏢時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听山里的一個老人和我講的。當時我只當是听故事,一直以來,也並沒有當一回事。如果不是秦姑娘提起狼族,我都快想不起來了。」

「現在看來,狼族人從小都要學的武功,很可能就是天甲奇門。」秦月說。

「應該是的。」譚五附和。

「看來,天甲奇門封面上的那句非我狼族,切莫習練這句話即不是聳人听聞也不是無中生有,慧雨前輩的經歷便是很好的證明。秦姑娘能練成天甲奇門,誰知道是什麼樣的機緣巧合呀!」燕濤言道。

「您剛才講到的狼族人的那個生了孩子都必須要經過狼的哺育,這未必是怪癖的行為?」秦月若有所思。

「為什麼這樣說?」燕濤問道。

「我就被狼哺育過,我爹爹對我說過,他在深山里發現我時,一只母狼正在給我喂女乃。」

听了秦月的話,燕濤眼楮睜得大大,「難道說,這就是秦姑娘的機緣巧合?」

「現在看來,還真有這個可能性。」譚五言道。

「這樣的機緣,能夠遇到,就算是千載恐怕也難逢,狼怎麼能給小孩子喂女乃呢?如果秦姑娘不是親歷,誰會相信呢?」燕濤很感慨。

「燕老前輩,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我的生身母親找到了。」

「是嗎?秦姑娘,我真為你高興,人都說福不雙降禍不單行,你可是好事連連,而且都是這樣的特大喜事。這樣說來,你的身世,肯定是搞清楚了?」燕濤由衷地為秦月高興。

「是的。」于是,秦月講訴了自己是怎麼被人販子騙走,如何被賣到侍郎宅子村,又如何被送到深山老林獻給所謂的山神……

「譚老前輩,秦姑娘,說句不中听的話,還真應了那句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不,誰能舍得把孩子放到深山老林,否則,又如何能吃到狼的女乃呢?人世間的事情啊!真真是很難說呀!可惜,我不行,如果我能寫,把秦姑娘的故事寫成書,一定能留傳下去。」說著,燕濤哈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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