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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燕濤病了

箱子上的封條不能動?燕濤和傅生、雷子震、燕來順交換了一下眼神,仔細打量著這位銀庫管事,沉聲地問︰「不動封條,就不能開箱,不開箱清點我們怎麼知道這些箱子里究竟有多少銀子?」 「那你是不相信我們官府了?」銀庫管事臉很難看。 「我們只是要把你們移交銀子的數量查點清楚,和相信不相信官府有什麼關系?」燕濤態度強硬。 「你要開箱清點,就是不相信官府。」銀庫管事堅持。 「你們官府之間,銀錢調撥是什麼規矩和我們無關。我們是鏢局,不讓我們看到里邊的東西,這個鏢我們怎麼保,反正不管您說什麼,不開箱驗看和清點,東西我們是不能接受的。」 說著,燕濤吩咐人把四個銀箱抬到銀庫管事腳下。

兩方一方堅持開箱,一方堅決阻欄,相持不下。 最後,銀庫管事大概看出爭論下去不會有結果,就說了實話,撕下封條開箱不在他的權力之內,他要請示上方。

燕濤問他,什麼時候能辦妥,對方說他也說不好,讓燕濤留下地址回去等消息。

于是,燕濤等人空手而歸。

「不就是請示開封條嗎?多簡單的事,但是已經過了三天了,還沒有消息。家主,肯定有問題,這都三天了,我懷疑那幾個箱子里根本不是銀子,他們現在是不是在到處找銀子?」傅生來燕濤這里探听消息。 「官府辦起事來效率低下倒是不足為怪。有沒有問題,有什麼問題,不是我們能管了的,咱們只堅持一條,不見兔子不撒鷹。」燕濤胸有成竹。

到第四天早飯後,銀庫來人通知鏢局取貨。 燕濤一行再次前往。接待的還是那位銀庫管事,只是這一次對開箱沒再提出異議。經過仔細清點和驗看,查證無誤後,燕濤交出了調撥銀子的票據,也寫了收條。 回到車馬店後,燕濤讓人把四個箱子抬到他的房間,馬上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就在取回銀子的當天,一個待嫁的新娘住進了燕濤他們住的車馬店。 新娘本來是住在婆家的,她自己的家在很遠的地方。但是,這里人有個風俗,娶親這一天必須把新娘從外邊迎娶回家。原本就住在家里,為什麼還要從外邊迎娶回來。這是這里人的良善。人家是你家迎娶來的,不是自己來的,得好好待人家。 所以這個待嫁的新娘從婆家住進了車馬店。

應該是為了表示對新娘家的尊重,還給這待嫁的新娘帶來了幾個大箱子,說是新娘家陪送的嫁妝。看樣子還真不是作作樣子,幾個人往里抬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出,幾個箱子都是沉甸甸的。

第二天一大早,新郎帶著一伙人將新娘接走,當然也帶走了裝嫁妝的幾個大箱子。

這是這里最為平常的事,似乎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誠信鏢局住的這個車馬店,這幾天來熱鬧了許多,門前閑逛的,做小生意的都比平時多了很多。

這里畢竟是塞外,車馬店的生意和內地繁華的城鎮是不能比的,但是,這個車馬店近幾日生意出奇的好。

晚上來了幾個客商,要三個房間,店家很抱歉,說只剩一個房間了。好在不是老主顧,很客氣地請客商換一家。這客商還就怪了,非住這里不可,說是沒有客房,有柴房、庫房,給收拾出幾間也行。店家于是把平時不用的雜物間收拾出來,條件肯定差很多 ,店家以為客商一定不願意。沒想到客商什麼毛病都沒挑,給的費用還一文不少,讓店家樂得閉不上嘴。

當天,店家掛出了客滿的牌子,自從這個店開始營業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自從銀子提回後,鏢局的人就處于高度緊張,看到車馬店現在這樣子,大家更是人心惶惶。 「家主,這家店亂糟糟的,是不是沖我們來的?」

一個鏢師到燕濤房間,低聲問。 「是與不是,我們都要加強戒備。」燕濤淡淡地回答。 「銀子到手啦,我們是不是早點離開?沒有道理在這……」鏢師的聲音放得更低。 他和傅生、雷子震和燕來順幾個主要人員都講過自己的擔心,和平日大相徑庭的是,幾個人都不當回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好直接來找燕濤。

燕濤沉吟了一下,「還需要準備些東西。」 走鏢也不是第一次了,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鏢師還想說什麼,燕濤擺擺手制止了他。 緊接著,又有二個鏢師來找燕濤,說的差不多是同樣的話,得到的答復也差不多是同樣︰「還需要準備些東西。」

而後,像約好了一樣,第三個鏢師來找燕濤,這是個老鏢師,和燕濤說話要隨便一些。

「家主,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燕濤問。

「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不對勁,家主,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大家?」老鏢師聲音壓得很低。

「您知道的,這趟鏢非比尋常,對咱們鏢局生命攸關。你是咱們鏢局的老人了,多和大家解釋一下。」燕濤耐心地說。

到了第二天,燕濤病了,而且病得很重。這病雖然來的很蹊蹺,但沒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裝病!鏢師們除了著急,只能是更加小心防護。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時候燕濤病了 ,肯定是高度機密,但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竟搞得滿城風雨。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事不知怎麼回事,還傳到了道台大人耳中。 或許誠信鏢局保得這鏢事關重大,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原因,道台大人還屈身親自到車馬店來看望燕濤。

道台大人大駕光臨,這是多大的恩寵呀?燕濤雖然看起來特別感動,但好像一點也不感覺意外。 「你姓燕吧?對了,燕老鏢頭,你不用動……不用動……」

看燕濤困難的想要坐起,道台大人急忙相攔。 「大人,這……這……您能來看小人,可……可……」燕濤看來病得真不輕,額頭上蓋著疊著的濕毛巾,說話都很吃力。 「燕老鏢頭這是得的什麼病呀?」道台大人關心地問。 「大人,說是受了風寒,但高燒不退,真是愁死人了,這把人燒得明白一陣糊涂一陣的,看來還得再找個好一點的郎中。」

在一旁照顧燕濤的傅生,恭恭敬敬的向道台大人稟報。

「這話不好听,這病得的真不是時候呀!」道台大人看著屋子里堆放的幾個裝銀子的箱子,發愁地自言自語。 「大人,這可怎麼辦呀?」

燕濤看來這會兒好點,雖然帶著苦腔,但話語還連貫。 「家主,別上火,別上火,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這誰願意有病呀?子震出去打听了,我們想辦法找個好郎中。這病來得快,說不定走得也快。這趟鏢呀!真不該攬,這錢好掙嗎?肯定是急火攻心了,別著急,別著急。」傅生忙不迭地安慰著燕濤。 「是呀!別上火,別上火。」道台大人大概覺得自己在病人面前說的話不太合適,也在一旁安慰著燕濤。

「真後悔呀!這腸子都悔青了。」燕濤長吁短嘆。 「要不,把銀子先退到銀庫里,等燕老鏢頭病好了再提出來。」道台大人試探著問。 「不……不……可不用!」燕濤說話又不利落了。 「大人,真的不用,如果我們鏢局在這都保不住這些銀子,朝廷能把這樁鏢交給我們嗎?我誠信鏢局這百年的名譽何存呀?再說了,到銀庫提銀子多難呀!我們就是要開箱點數,就等了三天,要不,我們早離開了。」傅生在旁附和。

道台想了一下,「要不,派一隊士兵過來?」 「不…………不……謝謝……不……」燕濤說話更困難了。 「謝謝大人,真的不用,如果我們需要,會請大人出手的。我想,晴天白日,朗朗乾坤,沒有誰明目張膽的來搶吧!小偷小模的,我們能應付 。」

傅生很客氣,也很會說話。

道台大人又說了些別的後起身告辭。燕濤異常吃力地想爬起,被道台大人攔下。 「家主,您就別動了,我代您送大人。」傅生勸阻著。

燕濤艱難地點著頭。

從燕濤房里出來,道台大人見幾個鏢師在門前護衛,院子里也有人巡邏,看來,還是很滿意。傅生送他走的時候,他還是一再叮囑,一定要處處小心從事,守衛一刻都不能松懈。傅生連聲答應著。

不知是不是和道台有關系,自從他來過後,這車馬店的四周又增加了不少的人。雖然都穿著老百姓的衣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來自軍營。

燕濤、傅生和曲永福在屋子里待得時間不長,曲永福就離開了,細心的人能發現,他這次沒有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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