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看著楊貞高興的樣子,不由也開心了起來。道︰「好吧!我就听阿貞的,也來嘗一嘗這口紅的味道什麼樣的。」
錢必通一見,不由也暗暗地露出了笑容。
此時,紅日已臥西山,彩雲聚一邊。有一支女聲在這幽靜的桃林中唱起。她唱道︰「山里有一叢茶花唷!妹妹從此陶醉在其中啊!執著挖掘家中養啊!真心真意愛一生啊!妹我願意乳汁灌溉啊!啊……茶花哥哥唷!妹我願為你痴心為你狂啊!啊……茶花哥哥唷!你要為妹開來為妹活啊!啊……茶花哥哥唷!妹我的心亮晶晶,妹我的情似涌泉,匯成幸福的長河,沐浴著您可愛的身體啊!」
這支歌聲十分清爽、動听和誘人,在路的那邊之岔口拐彎處,配著湊樂之曲隨風送到吳勇等人的耳中。吳勇听到這歌樂時,也就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急忙封了眾位女兵的啞穴,同時提入馬車廂里。爾後說道︰「哈,這歌聲還挺不錯的!听起來好象充滿了快樂和得意之色。真不知道她們會是什麼人?」
楊貞接道︰「肯定是城里的人嘍!而且看樣子象是在搗嫁娶的事啊!」
果然。不一會兒,有一小隊人馬已是從吳勇等人的身邊擦過去。最前面一騎馬的是新娘子打扮,歌聲就是她唱的;接著是一輛牛車,趕車的是一位婦人;後面就是走著幾名護車的和幾名吹湊樂曲的彩女。這一小隊人馬從吳勇等人的身邊擦過時,只是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瞟眼,隨後也就伴著歌樂之聲離去了。
楊貞不禁嘆道︰「真是奇怪!新娘子要出嫁,竟是如此拋頭露面,而且還是沒有新郎官來迎娶的。」
吳勇接道︰「那新娘子的相貌很普通,但卻是特別打扮著,估計她這是在引人注目罷了。」
錢必通卻是「哈哈」地一笑著,道︰「非也!此地已是金玉堂之轄地。金玉堂是一個以女人為當家,男人為附屬的風俗習慣。剛才那牛車的廂里就必然藏著新郎,而迎娶他的人就是前面的新娘子。」
吳、楊二人一听,無不感到奇怪之極。疑問道︰「錢大夫,天下真有這麼一回事嗎?」
錢必通又是一笑,道︰「天下無奇不有,咱們異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哩。」
吳勇搖頭輕嘆,喃道︰「真是不可思議!」然後就牽過白馬,隨便又把毒仙提起掛在馬上。又道︰「阿貞,錢大夫,時候不早了,咱們應該回去找一找他們,給中毒的兄弟送解藥去吧!」
楊貞和錢必通齊聲應道︰「是。」于是,三人便牽馬步行走出了桃林。
吳、楊等人又經過了梅林客店的門口,時見馬柵內外停留有很多的馬匹,但奇怪的是店門內外皆不見到人。這個怪異的情況使吳、楊二人不由大感疑惑,于是互相一視之後便往里面走去。那知,剛要跨步進入內廳時,就听著里面象有什麼聲音似的,因此也就急步進去一觀。原來,是有幾人被捆縛在廳柱中,男女皆有,且嘴巴都被濕布塞緊說不出話來。
吳、楊二人細打量著他們一陣子,都覺得他們有點兒熟眼,就是梅林客店的伙記和老板一家人,因此,二人不禁又互相一視。稍後,楊貞拉出那伙記嘴中的濕布。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伙記的嘴巴得到自由後,不禁是面露驚喜之色。道︰「原來是姑娘和壯士,求求你們了,快快放了我們吧!我們真的好冤枉啊!剛才又來了那一班人馬,但都象得了痢疾之病,進我店時就互相爭進茅廁拉屎,結果是把茅廁擠滿了,有許多人便在角落或在後面亂拉臭便的,搗得我店好亂好髒,好不衛生的,這還罷了,他們竟也蠻不講道理,硬說是我們在食物中下毒,並捆縛住我們,說不給解藥就不放人。冤枉啊!我們真的沒有下毒呀!」
吳勇和楊貞一听,心中已是大大明白了。暗道︰「兄弟們果然都在這里,真是太好了!」于是,吳勇都拉出他們的濕布,道︰「你們放心吧!在下敢保證他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接著,吳勇又提高嗓子。道︰「各位兄弟,吳勇在此,快快出來相見吧!」
吳勇此言既出,眾人不一會兒便是絡續涌現在大廳中。其中李一農當先說道︰「掌門人,大事不好了!兄弟們都染上了痢疾之病,情況十分嚴重,恐怕……」
吳勇看著眾人一張張的面,都是黃得很難看的,于是打斷了李一農之言。道︰「各位且放心,今天已有錢神醫在此,什麼痢疾之病的都不用擔心了。」
錢必通听了掌門人之言,便微笑著上前拱禮而道︰「各位好,從今日起,我錢必通也就是你們的伙伴了,有用得上的,自當極力而為之。」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錢必通,神情就好象已看到了希望一樣。拱禮說道︰「感謝錢先生了!」說著,眾人便紛紛露出手臂來,準備讓錢必通打脈診斷。
錢必通打開已準備好的小盒子,向眾人微微一笑。道︰「不用診脈了!大家仍是中了毒仙的百日瀉之毒,所以只要大家服上毒仙的解藥,然後再運氣一些時間,就能平安無事了。」
眾人听了此言,都感到很難于置信,心想︰自己怎麼會中上毒仙之毒?是在什麼時候中毒的,怎麼連一點兒感知也沒有?該不會是錢先生弄錯了?但不管眾人的心怎麼猜疑,卻還是沒有一人出言打問的。而錢必通也不理會眾人的心有什麼怪念,只管用藥匙舀著那紅色的唇膏,即是百日瀉的解藥,一一地送入眾人的口中。
黃龍和楊德及羅鳳姐弟也與大家有著一樣的心情,但也都急急吞下解藥之後,就打坐運氣起來了。
就這樣,萬和門總算解去了此一劫難,但接重而來的劫難卻將是更大程度地考驗著他們。
下一回如何?且看分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