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的後人,你們是他的家僕?」曾錢越想越不對勁,朱悅是少府肖飛送來的,肖飛又是掌管皇帝個人小金庫的重要人物怎麼可能會和朱允文的後人牽連在一起。
除非這是一個坑,之前朝鮮和女真的戰爭中;張輝立了大功,也犯了大忌私發軍餉;雖然說是花重金搞定了可是這種等同于造反的罪名怎麼可能搞定。
皇帝說不定只是因為張輝立下的大功暫時不能動他,不然會被天下人恥笑;但是又不能留張輝,所以故意讓肖飛聯系他們並且送來這麼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的東西,然後只要自己同意借錢給她們,那就等同于資助朱允文這種叛逆份子,等著株連九族吧。
曾錢搖了搖頭︰「我信不過你,如果他真的在的話,我更加不願意牽扯到你們的問題當中。」
說完,曾錢在朱悅鄙視的眼神中將朱悅送了出去;並且單方面下達逐客令,讓朱悅一家人在三天之內離開中海衛;自己會安排士兵將他們送回順天府。
曾錢這里下達了逐客令,另一邊去找張輝;張輝這段時間按照自己的想法建立了一座軍事學院,首批學院是來自軍隊的幾十號大大小小的軍官們。
同時還公開招聘考試,征收十四歲到十八歲的學院;采用公開考試加面試的程序,張輝擔任主考官並且親自出題,理論考試下來沒有一人過關。
因為張輝出的題都是按照他的思維去出的,根本沒有有人能夠回答得出來,後來張輝結合學校里面教的知識和一些自己在軍隊中的實際經驗出題,總算招來幾個有用的人才。
只不過其中一個讓張輝有點難受。
這個人叫于忠,三十歲。讀書多年精通四書五經和一些基本的行軍打仗知識和戰略但是頭腦有些簡單,不懂政治和情商低甚至于一些基本的禮儀都不會。
「讀書讀傻了吧。」曾錢忍不住和張輝抱怨道,張輝跪坐在熊皮地毯之上,面前一張小桌子拜訪著幾盤點心和果脯;旁邊一名面容姣好的侍女正在燒開水泡茶。
「他自己也說過,在家里一讀書就是好多年;很少和別人打交道。」張輝端起一杯茶水,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味道,然後一飲而盡。
旁邊的侍女連忙倒茶,趁著口中的茶香拿起一塊兒點心塞入口中;緩慢咀嚼,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這才叫享受生活,在外界這麼一套下來沒有幾千塊可是不可能的。搞不懂他們回去做甚,在這里充分享受一下不好嗎?」
張輝這才理解為什麼曾錢幾人當初不辭勞累一定要留在這里,在這個世界他們可以說是掌握了數萬人的生殺大權,並且不用擔心物質條件;想吃啥就吃啥,什麼山珍海味天南地北的美食、美酒根本享之不盡用之不竭;
對比外界也不逞多讓,外界的什麼保護動物被張輝吃了個遍;就連熊貓也被抓來給張輝來了個清蒸熊掌,熊貓皮也成了披風和坐墊。
「是啊,這里雖然很多方面不如外界但是現如今的條件也不差;山珍海味各種美食想吃就吃。」曾錢也拿起一片豬肉脯送進了嘴里,豬肉脯幾乎可以說是入口即化,香味直沖鼻腔;吞咽入喉嚨一直到胃里,香味為跟著喉嚨進入肚子里面。
這個豬肉脯是張輝專門研究出來的,軍隊每天屠宰幾十頭豬;屠宰前士兵們將豬放出來任由豬們在土地上奔跑,然後士兵們手持棍棒圍毆受到驚嚇的豬,直到將其圍毆致死;這樣的豬渾身淤青,全是內傷。
然後再將豬四條大腿和背脊骨上的肉選最勁道和一片腌制成豬肉脯,一頭二三百斤的豬合格的肉只有區區三兩,就是這三兩肉做成的了曾錢口中的美味到無法言語的豬肉脯。
「沒錯,像這盤餅干;用的是面粉加上一些香料。磨成面粉的小麥可是小麥
顆粒中最中心的一部分,一百斤小麥才能磨成一斤精面粉;而且需要十幾個工人辛辛苦苦一整天天才能做到。吃起來口感和味道自然不是那些普通面粉可以比的。」張輝指了指桌子上的點心,示意曾錢嘗一嘗,曾錢喝了一口茶用拿起一塊兒點心送進嘴里,細嚼慢咽後連連點頭。
「朱悅這娘們可不是什麼好人啊,雖然我不懂歷史可是這朱允文和朱棣兩人之間的仇恨我還是知道的,要是真的扯上關系了估計就等著被整個大明追殺吧。」張輝這時候終于回歸正題,他也覺得朱悅幾個人估計就是皇帝派來想辦法除掉自己的,所以他贊成曾錢的建議將朱悅幾人送走,但是不能送回去不然就薄了少府肖飛的面子,他的意思是在應天府包下一個客棧或者住宅,將他們送進去,養在里面。
只要人不在中海衛,就萬事大吉。
「可以,這個也沒問題。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擺平。」曾錢擺了擺手,讓張輝自己去考慮去;當初他自己干的事兒,要他自己想辦法去解決。
張輝聳了聳肩膀,揮了揮手;旁邊的侍女退下,等了幾分鐘後一群婀娜多姿的侍女排著隊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物來上菜了,曾錢和張輝一陣大快朵頤之後兩人拍了拍肚子︰「吃的真爽啊!」
曾錢和張輝在這里吃的爽快,李天賜那邊就頭疼了;王氏商會這些時間的運營一塌糊涂,除了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以外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生意和相關的準備,到頭來還是要自己一個人從新建立。
看著空蕩蕩的的商會,李天賜心中一陣無語;只能帶著自己最初的幾個僕人重新招聘人手,因為中海衛這幾年的素質教育和掃除文盲的一些政策,招聘的人手中不乏一些有文化基礎的甚至有的人文化水準還不低于自己;
而且他們或多或少還會一點手藝,比如木匠、石匠、鐵匠等最基礎但是也是最重要的一些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