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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又要去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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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觀,別上當!」朱清霖一把拉住了慢慢舉著手靠近蒙面人的葉觀。

「清兒,跳崖也是死,投降也是死,還不如我投降保全你。」葉觀看向朱清霖說出這麼一句話,卻看那人看不到的地方對著朱清霖使眼色,示意她跟在自己身邊。

「他肯定是在騙你,你別相信他。」朱清霖雖然不知道葉觀到底準備干什麼,卻仍舊配合著與他做戲,一邊跟著葉觀往右邊移動,一邊大聲的用言語迷惑那個蒙面人。

「我保證,如果動這位姑娘分毫,我陳三死後必定下十八層地獄!」陳三听見他們這麼說,趕緊發誓保證,能最簡單的干掉葉觀然後把朱清霖弄回去,這樣自己的主子才不會懲罰自己,要不然如果朱清霖出了什麼事請,陳三認為那位薄情寡義的主子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家人的。

「讓我過去,一人死總比兩人一起死要好。」葉觀一邊與朱清霖爭論一邊慢慢的往自己的右邊移動。

「快一點,快一點!馬上就要當地方了。」雖然葉觀口中不停,眼楮也一直看著面前的朱清霖,可是他還是用余光注意著自己右邊的一處緩坡,心中暗暗的祈禱著。

離著葉觀右邊十米左右的那塊山坡坡度較緩,可能是這個方向日照充足的緣故,土面上的雪也已經凝結成了不知道厚薄的一層冰蓋,如果自己能及時在蒙面人反應過來之前拉著朱清霖再從原路滑下去,憑借著重力的加速度,那蒙面人是趕不上自己的。

陳三本來還準備好好勸說勸說葉觀,可是當他看著葉觀的行動軌跡的時候心中突然一動,突然對著葉觀喊道︰「小子,你想干什麼!」說完,也不管葉觀是否還回答他,在雪地中抬著退就朝著跑去。

「抱緊我,跳!」葉觀一听那人的喊叫,就知道自己的計謀可能被他看穿了,雖然離著拿出緩坡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可是他也不得不賭一把了,雙腳一蹬,把自己身上的袍子當做滑板,抱著朱清霖就一把從山坡上滑了下去。

看見葉觀又從山上滑了下來,瞬間就從自己的身邊劃過。他有心攔住兩人。可是地面上的積雪比較厚,雙腿陷在雪地里實在是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目標從自己身邊滑過。

陳三覺得自己被人耍了,羞怒之下也不管自己主子的吩咐,拿著手中的長刀就往葉觀滑下去的那個方向用力一擲,希望至少能留下一人。

兩人借著沖力開始在陡峭的坡面上滑下去,朱清霖到底是女孩子,本能地尖叫起來,死死地摟住了葉觀的脖子不松手,差點把葉觀勒斷了氣。

風聲嗖嗖地在耳邊拂過,猶如風馳電掣。讓夜觀突然有了一種玩過山車的感覺。他一邊用手中的毯子控制著方向好讓自己不撞上那些樹木或者石頭,一邊還要摟著朱清霖,免得她不小心掉了下去。地上的雪雖然厚,可是也受不住兩人的重量,葉觀還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背和被土里面的石子硌得生疼,臉上也不知道被滑下來的時候踫到的樹枝打過多少次了。

本來他想的很好,從自己上山的路子再滑下去,等到了山腳下趕緊騎了馬就往保定城里跑,只要跑到了保定城,拿自己就算得救了。可是往往事與願違,兩人雖然是沿著上山的路滑下來的,可是劃著劃著卻漸漸偏離的原來的方向,沒往山外面去,反而滑進了連綿不斷的山里面去了……

眼見著就要滑到山底了,葉觀深吸了一口氣摟住朱清霖的腦袋往自己的懷里送,同時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身子向後仰,就往邊上一滾,希望通過橫移來減緩自己下落的速度。

一陣天翻地覆的感覺傳來,兩人翻翻滾滾地好半晌才停子。葉觀驚魂稍定地四下一望,只見自已已沖進了一片樹林,以前不遠處就是滿地的亂石。要是自己就這麼滑下去,可能真的要摔得個骨斷筋折。

「清兒沒事吧?」葉觀也顧不上自己身上酸疼不已,趕緊站起身來把仍躺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的朱清霖拉了起來。

「沒,沒事,就是有點暈。」朱清霖站起身來搖了搖腦袋,希望把暈眩的感覺消除掉。

兩人站起身來看著剛剛滑下來的山頭,這個時候又開始下起了大雪,不過百十步的距離,就已經看不到山上面的情況了。

「那人應該追不過來了,咱們趕緊走吧。」朱清霖想著那人的武功就覺得心里沒底,所以拉著葉觀就準備走。

「你知道出山的路嗎?」葉觀看看蒼涼的林海,漫天的大雪,頗有柳宗元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意境,雖然詩意很濃,可是他還沒有一點想要吟詩的沖動。現在最重要的是在大雪凍死他們之前找到出去的路。

「不知道,不過沿著一個方向走總會走出去的吧?站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啊。」朱清霖自小是在京城里長大的,以為這山就像京師的胡同一般,只要沿著一條道走到黑,總會找到出路的。

「別亂走,我們若是在林中迷了路,就要被困死在這里了,對了,你剛才跑的時候身上汗濕了沒有?」。葉觀感覺身上黏糊糊的,這是剛才他們沒命的往上跑加上滑下來的時候又心驚膽戰,所以葉觀的內衣都汗濕了。

「有一點,不過不要緊吧?」朱清霖听葉觀這麼說,也感覺自己身上粘糊糊的,而且這會自己站著沒動,也開始感覺有些冷了起來。

「走,先順著這條草木稀疏的小道往前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身上的汗水開始散發熱量,多厚的棉衣都熬不住這場大雪的。」葉觀看著旁邊有一條幾乎都要被大雪蓋住的小道,這里的草木比較稀疏,也許是山上的獵戶或者采藥人開出來的小道,說不定順著這條道,就算出不去,也能找到一間木屋避避寒。要不然這雪越來越大,在身上出汗後,汗水會散發大量的熱量,兩人加速失溫的情況下肯定是要凍死在這里的。

說罷,葉觀就拉著朱清霖往那條幾乎都要消失了的小道走去。

朱清霖被葉觀拉著,看著葉觀的背影,眼中不覺悄悄浮起一抹溫柔。

「他好勇敢,竟然想到這樣一種逃生辦法。還有,想起摔下山時,他一直緊摟著自已,又把自己的腦袋護在他的懷里,還把自已墊在上邊,朱清霖心中一陣甜蜜。

「也許就這樣被他牽著手一直走下去,才是最幸福的吧!」

………………

面前的火堆在「嗶剝嗶剝」的發出聲響,葉觀把掛在架子上的開水用瓢舀了出來倒在碗里,又從插在火堆邊上的一只烤熟的兔子上撕下了一只兔腿遞給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朱清霖。

他們沿著那條小路,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在精疲力盡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間小木屋。木屋里面空無一人,卻準備了一些糧食和清水,還有一些曬干的臘肉。想必這間木屋可能是那些獵人或者采藥人在山里用來休息的地方。不過也許是過年,或者是大雪封山,所以沒人。

精疲力竭的葉觀和朱清霖進了木屋,趕緊用木屋里的火鐮點燃了火,然後趕緊生火做飯驅除寒意。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山里,如果感冒發燒了,那可真是要命了。

「怎麼樣了,感覺好些了嗎?」葉觀有些緊張的看著朱清霖,看見她的面色白得有些嚇人,總是一個勁兒的喊冷,所以把手中的熱水趕緊遞給了朱清霖,估模著肯定是剛才跑得太快,從山上滑下來的時候又受了驚嚇,所以生病了,只希望不要是重感冒或者發燒,要不然朱清霖很有可能走不出這座大山了。

「不行,我想睡覺了。」朱清霖吃力的端起一碗熱水,剛喝了幾口昏昏欲睡起來。

「先別睡,多喝幾口熱水,再吃得飽一點,兔子腿油水少好消化。我等會再去熬一碗稀飯,你好好的吃完了再去睡。」葉觀拉著朱清霖的手使勁的揉捏,又幫她月兌了鞋子,月兌下了布襪,把朱清霖已經冰冷的雙腳放入自己的懷中。葉觀希望這樣能幫她活動血脈,讓病情減緩些,如果就這樣餓著肚子睡覺,也許很快病情就會加重的。

「你這壞人,怎麼月兌我的鞋子。」朱清霖本來都要睡覺了,卻看見葉觀開始月兌她的鞋子,看著自己的腳趾頭露了出來,頓時本來慘白的面色上憑空的增添了一絲春意,腳是女性非常重要的東西,僅次于貞潔,朱清霖雲英未嫁之身,一雙玉-腳就這麼被一個男人握著手中,她怎麼能不害羞?

「幫你暖腳啊,要不然你雙腳冷冰冰的,睡了是要生病的。」葉觀月兌完朱清霖的布襪,就把她冰冷的雙腳揣在自己的懷里。

本來羞紅的朱清霖感覺到自己本來已經凍得麻木了的雙腳因為男人胸口的溫暖而漸漸開始有了知覺,看著面前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忙忙碌碌,又是燒水又是搓手暖腳的,他對自己的擔心之情浮現在的臉上,讓朱清霖突然有了一種已經嫁人人婦的感覺。

「這就是家的感覺嗎?」朱清霖滿眼溫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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