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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間邪教的香堂里面查到什麼沒有?」葉觀突然想起來還有一撥人去搜查那間邪教香堂了的。
「大人……」負責搜查的那名衙役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葉觀以為拿出想湯里也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大人,那處香堂里人去樓空,卑職們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不過卻在客廳的八仙桌子上發現了一張書信。」這名衙役一說完,就把從白蓮教查到的那封書信遞給了葉觀。
說是書信,其實就是寫了幾個字的一張紙。上面的字說不多,只寫了這麼幾個字。
「多謝葉大人賜教,來日必當厚報。」
看著手中的這封書信,葉觀冷笑了一聲,然後把它撕成了碎片。
「挑戰書嗎?我接著了!」
……………………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舊的一年終于過去,在弘治十七年的大年初一,漫天的大雪飄飄揚揚的蕩撒下來,蓋住了層層的山巒,也為新的一年增添了更多的喜氣。
這是葉觀來到明朝後過的第一個新年。
當初他不過是在小小的華亭縣當個師爺就興奮得不得了了。如今卻已身居錦衣衛僉事,位高權重,漸漸靠近了這個時代的統治中樞,漸漸在這個煌煌天朝站住了腳跟。
都說人生如戲,如果沒有形形色色的人、千奇百怪的事,真的都像佛經或者主義中中說的世界大同那樣,想起來,其實人生該是多麼的無聊,多麼的無趣。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不管你想不想,其實等你走到了這個位子上面,往往只是不經心的一個動作,也許就會改變許多的人一生。
就像城外的那些難民,如果不是當初葉觀與朱清霖突發善心與那保定知府起了沖突,也許這後面的許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也許這些人仍舊還在逃難的路上。
也是因為葉觀的到來,讓保定的官場上來了一個大地震,憑借著邱處常府邸的那半張紙,王璟順藤模瓜硬是揪出了大大小小共二十余名官員,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人還參與到白蓮教的活動中去,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殺頭的殺頭。其中被削職為民的居然還有北直隸的按察使呂華。
保定官場的大地震,讓保定府的官員們對葉觀是恨之入骨又提心吊膽,一部分沒被查出來的的官員每到了夜間就在香堂前敬告阿彌陀佛趕緊把葉觀接到西天極樂世界去。
……………………
就在葉觀打馬回城的時候,在保定府大街上臨街的一間茶樓里,一雙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盯住了正在與朱清霖說笑的葉觀,那雙眸子就像毒蛇的眼楮,似乎隨時準備暴起擇人而噬一般。
「啪。」一個茶杯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名年約二十出頭的男子陰狠的盯著漸漸遠去的葉觀和朱清霖的背影,嘴角逐漸凝聚起猙獰的笑容。
「不僅一而再再而三的壞了我的好事,居然還敢跟我搶女人。小子,在京城里我還顧及你錦衣衛的身份,出了京城,你就狗屁都不是!陳三!」那名青年喚道。
「在。」一名太陽穴鼓起,大冬天居然只穿一件單衣,渾身都散發著熱氣的男子回答道。
「找機會把他給我做了!把人頭送過去,就當我給他們教主的見面禮了!」那名男子眯著眼楮說道。
「那名女子呢?」陳三問道。
「她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拿你全家陪葬!」
………………
「清兒,前幾日你在一刀挑飛那歹人的時候,用的是什麼刀法?」騎在馬上,葉觀突然對著自從離開了京城每日里就笑逐顏開的朱清霖問道。
「只是一套簡單的**刀法,你問這做什麼?」朱清霖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邊回答道。
「想學一些防防身,免得像上回一樣被人拿劍指著卻只能眼睜睜的等死。要是學一兩招防身,反應快一點,說不定還能躲過去。你也不能總在身邊保護我不是?」葉觀回想起那名悍匪的招式,和當時自己的心情就是一陣冷汗。如果不是當時朱清霖敢來的快,也許自己早就身首異處了。
「我,你!」朱清霖听見葉觀的無心之說,卻突然惱怒了起來。這呆子,我一姑娘家,放著好好地國公府不住跑來與你同行,難道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說什麼不能在身邊保護你,我來了這麼久,你可給過我一點承諾?可是她又不能直說自己可以保護她一輩子,所以只好硬生生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
想到這里,朱清霖大發脾氣,覺得大失所望,也不說話,就這麼一甩馬鞭,調轉馬頭就往城外面跑去。
「怎麼了?你們先回衙門吧,我自己去看看。」葉觀這糊涂人還不知道這大小姐發的什麼脾氣,只好先讓眾人回衙門,自己獨自一人去追朱清霖。
「喂,你跑什麼?有什麼話,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葉觀被馬顛的夠嗆,他還沒弄清楚朱清霖發的什麼神經,只能喘著氣的問道。
「只是覺得沒意思了,我想回家了。」朱清霖听見葉觀這麼說,突然意興闌珊的說道。
「喂,我可說了,上了我的船,可就別想下去了的,這才多久你就想一個人跑路了。太不夠意思了吧。」
「小心!」朱清霖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眼神一凝,一把就把身旁的葉觀推開,葉觀剛被推開,一把飛刀就精準的穿過了葉觀剛才站著的地方。如果不會朱清霖眼疾手快,也許這會兒葉觀就「透心涼,心飛揚了」。
「什麼人!」朱清霖護住身後的葉觀,抽出自己的樸刀,看著面前突然涌現出的一名蒙面人問道。
「什麼人?自然是殺那狗官的人!」那人笑了一聲,然後舉刀就砍。
「鏘,鏘,鏘,」朱清霖武功雖然不錯,卻根本不是那蒙面人的對手,被打的節節敗退,眼看就要被擊敗。
「往山上跑!」葉觀看見朱清霖漸漸落在下風,趕緊對著朱清霖喊道。
「分頭跑,我引開他!」朱清霖對著葉觀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要走一起走!這個時候我不會讓你去做誘餌的!」葉觀听見這句話,突然想到了去年剛到北直隸就被人逼上了上與自己的護衛分散,而他們為了掩護自己最後都沒有逃出生天。
而如今朱清霖又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當即讓葉觀想也沒想就否定了這個提議,自己一個大男人叫一個女孩子幫自己引開追兵,那干脆別活了,一刀讓那人殺了算了。
朱清霖看見葉觀的表情和話語,卻突然笑了起來。
「好,要走一起走!」
兩個人用盡全部力量向山頂逃。最初是葉觀拉著朱清霖逃,距山頂還有三十多丈時,沒有鍛煉過的葉觀開始被朱清霖拉扯著向上跑。
「不行了,我要跑不動了!」自從葉觀附身到明代來之後,這具身體就沒怎麼做過運動,加上這具身體又是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秀才的,剛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整個山上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住,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苦難。剛開始還能跑幾步,往山上跑了一段時間之後,葉觀感覺心如擂鼓、耳朵開始出現重听,大腿的肌肉突突亂跳,那種喘不過氣窒息的痛苦讓他幾乎要放棄逃命,干脆被那人一刀砍死算了,一了百了,省的受罪。
等他們跑到距離山頂還有十多丈距離的時候,葉觀實在是跑不動了。只能坐在地上氣喘如牛,任朱清霖如何拉扯,他的雙腿的肌肉突突直跳,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跑啊,怎麼不跑了?」那蒙面人累的也是氣喘吁吁,可是他的體力仍舊要比葉觀和朱清霖要好得多,看見兩人停住了腳步,馬上就站住了身子,看著面前的兩人。
自己的主子交代過不要讓那姑娘受一點傷害,要不然自己在山下的時候就一刀一個把他們解決了,根本沒必要這樣像追兔子一樣把他們追到精疲力竭的再把她們抓住。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葉觀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想著看能不能故技重施從另一面的山坡上跳下去好絕處逢生。
「你只知道我是來殺你的人就可以了,因為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還有你以為你這點緩兵之計我看不出來嗎?背面的山坡下面是一處亂石灘,跳下去就是個死。你還以為你再能找到一處河流逃出生天不成?不是所有的山坡下都有一處小溪讓你跳的!」那人不僅武功高強,人也不蠢,葉觀這點子計謀他只看了一眼就很快知曉了,所以冷笑著說道。
「你是朝廷里的人!」雖然那人看破了葉觀的想法,葉觀卻從他的話語中听出來了這人與朝廷中的某些人肯定有關,因為自己上次從那些馬匪中從山上逃出生天就是靠著跳河逃生的,但是這些情況一般的江湖人士是絕對不知道的。這人不僅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還說出這麼一句話,肯定清清楚楚的調查過他的一切情況,說不定就是東廠或者壽寧侯或者白蓮教的人。
「說那些都沒用,只要你乖乖受死,我保證不動這女子分毫。」那人也不回答葉觀的話,只說只要葉觀受死,他就能不動朱清霖。
「果然是與朝廷中有關的人,他知道朱清霖的身份,他也不敢動朱清霖。」葉觀這樣在心中想到,朱清霖大概能沒事,可是自己卻要死了。
「好,我過來,你發誓不動她分毫!」葉觀一邊說這樣的話一邊慢慢邁著腿往那人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