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煉氣。盟主不信的話，可以自己查探嘛……」
周恆嘿嘿直笑。
他想起之前在天劍峰上，炎無月也是這樣跟他說的。
當時，炎無月和周恆輪番使用破妄靈瞳神通，都看不穿王昊的「偽裝」。
現在，輪到練無極了。
「這不太合適吧……」
練無極嘴上客氣，動作卻一點都不慢，早已悄悄運轉靈力灌注雙目，施展蜀山劍宗特有的探查瞳術——窺真之眼。
傳聞窺真之眼，可以看破一切斂息術和變幻之法。
練無極的窺真之眼，早已經練到最高境界，他很自信能看穿王昊的一切偽裝。
哪怕王昊已經合體境，也一樣！
然而……
「這……」
練無極震了個驚。
他看到了什麼？！
王昊居然完全沒有偽裝，他就是煉氣修士！
難道，我之前的猜測都是錯的？
王昊根本不是那位神秘強者？
周恆這老東西一直在演我？
還是說……
王昊身上的偽裝層次太高，連窺真之眼都看不穿？
這兩種情況，任意一種，都讓練無極有點接受不了。
「呵呵……」
看到練無極已經自閉，成功報仇的周恆舒服了。
練無極幽怨地瞥了眼周恆，雖然他很想問出答案，但很顯然，周恆不會再暴露底牌的。
畢竟，蜀山劍宗是恆水仙宗的最大競爭對手之一。
想到這里，練無極便覺得不適合待下去了。
不然一會周恆就得想辦法打探洛紫瑩的底細了。
「承蒙周掌門招待，就此別過，明年再見。」
「下次來蜀山劍宗玩，我做東，請各位吃延壽靈果宴席！」
練無極帶著洛紫瑩起身告辭。
延壽靈果可是靈石都買不到的極品天材地寶！
哪怕最普通的、只能續命幾個月的延壽靈果，價格都十萬靈石起步的！
「別下次了，有延壽靈果的話，現在拿出來啊！」
周恆語氣急切，就差當場伸手了。
在場的恆水仙宗長老們听到這話，都很羞愧，掌門你夠了，真不嫌丟人啊！
王昊和白靈則是見鬼不怪了，作為晚輩，他們對周恆的摳門有著更深的了解，從宗門貢獻點的體系設計就能看出來。
這老貨還真拉得下臉啊！
練無極差點被周恆給整不會了。
好在他身上真的帶著延壽靈果。
練無極直接掏出三個拇指大、朱紅色的小果子，扔給周恆。
「百年份的長生朱果，每顆能延壽六個月，再見。」
扔下一句話，練無極直接召喚出飛劍「巨闕」，帶上徒弟洛紫瑩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怎麼只是百年份的小果子啊？」
「堂堂仙盟盟主，這麼小氣，像話嗎？」
周恆用靈力虛空托住三枚長生朱果，大聲吐槽。
遠處，練無極的飛劍陡然加速，一眨眼就沒影了。
恆水仙宗的長老們看到這一幕，都很是佩服。
沒想到掌門居然真的能從練無極手里忽悠到延壽靈果，臉皮厚有臉皮厚的好處啊！
……
天空中。
巨闕飛劍在極速飛馳。
「師父，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急趕路？」
洛紫瑩好奇問道。
此時，練無極御劍飛行速度是來時的三倍以上。
「飛得慢一點，為師怕儲物袋里的一點存貨都要被周恆那老家伙掏空了。」
練無極語氣幽幽。
「那周掌門的臉皮也太厚了！」
洛紫瑩小聲吐槽︰「師父就是臉皮太薄，他問你就要給麼？」
先前，周恆和練無極的對話，大多是傳音交流。
洛紫瑩還不知道，練無極為了幫她鋪路，已經得罪過周恆。
「此事為師自有分寸，你作為晚輩，可不能隨便議論一位仙宗掌門。」
練無極沉聲告誡。
萬一周恆火氣上來，自降身份都要教訓洛紫瑩，場面會很尷尬。
「我知道了，我不議論他！我議論那個王昊總行吧？」
洛紫瑩嘆了口氣︰「師父，你說那家伙明明相貌堂堂，為何卻不想努力，非要投身給炎無月呢……」
「你在胡說什麼……」
練無極很是無語，這丫頭居然相信了周恆的說辭？認為王昊是炎無月的面首？
也太容易被忽悠了吧？
「為師現在正式告訴你，王昊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將會是你的生平大敵，甚至是這輩子的噩夢！」
練無極先是危言聳听一波，然後向洛紫瑩講解了他之前的猜測。
哪怕沒能看穿王昊的「偽裝」，練無極還是相信他的判斷，認定王昊是個擁有合體境戰力的絕世天才。
「啊？師父你是說，王昊不是炎無月的姘頭，而是隱藏實力的高手？」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洛紫瑩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剛才為師忙著跟周掌門交流呢，哪有空跟你解釋？」
「再說了，早說晚說，對你有影響嗎？」
練無極不知道這女徒弟又犯什麼病了。
「還是……有一點影響的。」
洛紫瑩支支吾吾地解釋起來。
原來，洛紫瑩之前在乾元峰會客大殿時，感覺有點無聊，就掏出了那面【羅網】組織的銅鏡法寶玩了起來。
銅鏡法寶是修仙研究院的產物，本質上是個修仙界版本的網絡終端，除了接發任務外，還能跟其他人交流。
【羅網知天下】是一個修仙界版本的交流論壇，每一位持有古鏡法寶的修仙者，都可以登錄論壇，瀏覽或者發布信息。
之前，洛紫瑩就是在【羅網知天下】論壇上看到黑龍潭被突然蒸干的傳聞……
而她剛才坐在會客大殿，閑著沒事的時候，在上面發了一個帖子。
到現在，帖子內容已經被上千人看過了。
「你發了什麼訊息上去？」
練無極感覺有點不妙。
「我，我，在上面爆了個料，就說……炎無月養了個小白臉，叫王昊……」
「以羅網組織的手段，這消息恐怕已經傳遍整個仙元大陸了！」
「師父，這八卦傳聞可是周掌門親口說的，不怪我啊！」
「我只是個八卦的搬運工！」
洛紫瑩艱難解釋，語氣像是要哭出來了。
「嘶……」
練無極倒吸一口涼氣，周圍空氣瞬間暖了幾度。
「你膽子好大，竟敢做出這種事？」
「不怕炎無月一巴掌拍死你嗎？」
「趕緊刪除到你發布訊息的一切痕跡，順便把這面銅鏡也扔掉……」
「不對，你刪掉訊息，為師幫你毀掉它！」
洛紫瑩徹底慌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練無極這麼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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