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監叫王貫，是大周皇宮供奉殿的掌印太監。」
「老夫也知道他是有意離間，所以才特意跑這一趟。」
練無極看著周恆，語氣淡然，「不過，周掌門收了姬跋1000萬靈石，這可不是假的。」
「你堂堂一個仙盟盟主，老是計較這點小錢干嘛？」
周恆干笑一聲，「難不成，盟主也想分一份？」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練無極搖頭。
1000萬靈石，听起來不少，但那不是最重要的。
為這點小錢得罪摳門的周恆，會被他記恨一輩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老夫听說，姬跋願意給這筆靈石，是為了讓女兒在恆水仙宗修煉。」
「不知道那個小公主資質怎麼樣？拜入哪位高人門下？修煉進境如何？」
練無極忽然話鋒一轉，問起了姬若水的情況。
他覺得這生意很劃算，如果姬跋還能給1000萬靈石學費，蜀山劍宗也不介意多收個皇族弟子。
「大盟主，你可不能為五斗米折腰啊！」
周恆知道練無極在想什麼，笑著揶揄。
「沒辦法，蜀山劍宗弟子太多，修煉資源缺口越大。」
「仙盟盟主也不能憑空生出靈石啊！」
練無極坦然答道。
听到這話，周恆不禁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
掌門、盟主身份，看起來風光，其實壓力真不小。
光是解決門人弟子的修煉資源，就是個極其艱巨的任務。
「那個小公主如今拜入了我宗炎長老名下，現在只是記名弟子。」
「修煉資質嘛，好像還行，在京城修煉了七八年，最近快要築基了。」
周恆簡單介紹了姬若水的情況。
他實在沒好意思告訴練無極，姬若水真實身份是天劍峰的雜役弟子。
「拜入了炎長老門下？」
練無極雙眼微眯︰「看來姬跋這1000萬靈石沒白花，光是炎無月傳人這個名頭，就回本了。」
「誰說不是呢！」
周恆笑著說道。
這時……
練無極忽然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對了，老夫沒猜錯的話，那王昊小友應該就是貴宗參加明年大比的秘密武器吧？」
練無極的突然發問，讓周恆直接愣住。
周恆眼神復雜地看了眼練無極，暗暗嘆了口氣。
練無極這老狐狸，原來一直沒有上當！
他還在關注王昊，而且知道王昊很不簡單！
之前的掩護工作，算是白做了！
「呵呵……」
「周掌門不用這麼幽怨！」
「老夫自問還算是為人坦誠，否則的話，完全可以不用明說的。」
「你說是不是？」
練無極一臉認真地問道。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大盟主的實誠？」
周恆冷笑反問。
既然練無極都已經攤牌，周恆也就不再演戲了。
周恆就是要爭下一屆仙盟盟主，沒啥可掩飾的了。
蜀山劍宗是現任盟主宗門，恆水仙宗想要爭第一，必定繞不開它。
「感謝倒不必。」
練無極輕撫長須，目光變得悠遠︰
「老夫來說一說心里的幾點疑惑，周掌門要是能幫忙解答一下就好了。」
「前不久，恆水仙宗突然爆發白虹貫日、紫霞千里異象，讓世人以為有神器出世……」
「老夫當時向周掌門請教異象從何而來，周掌門只說，有人突破了。」
「那麼浩大的異象，至少是晉階元神境才能引發……」
「而恆水仙宗似乎沒有新增的元神境大修士！」
「這是其一。」
「其二，在老夫御劍飛來恆水仙宗的路上。」
「小徒忽然跟我提起一件趣聞，恆水仙宗不遠處，有個方圓百里大小的深潭，突然被蒸干了。」
「而且生活在深潭中的害人妖獸，也被消滅。」
「當時，老夫就對徒弟說，這應該是個修煉沒幾年的新晉合體高手，因為缺乏實戰經驗，才把深潭蒸干了。」
「而這樣的高手，會來自什麼地方呢？」
「恆水仙宗人杰地靈，如果真有這樣的高手，答案不言而喻！」
「至于其三……」
「老夫方才在飛劍上時，看到恆水仙宗突然爆發天地法則紊亂之象……」
「周掌門說，那是炎長老在試煉神通……」
「但以老夫對炎長老的了解，她對天地法則的掌控，不至于這麼粗放……」
「其四，那王昊小友可以代替炎長老出席會議，明明身份不低。」
「周掌門卻一直在故意淡化他的存在感……」
「綜上所述，老夫要不是傻子，都應該知道王昊小友不簡單吧？」
周恆無話可說了。
他知道練無極這人城府極深，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居然可以通過多個細節，直接確認王昊是恆水仙宗的秘密武器。
「老狐狸……」
周恆語氣幽怨地暗罵一聲。
「哈哈，周恆啊周恆，想在老夫面前耍心機，你還太女敕了呀！」
練無極爽朗大笑，「這趟真沒白來。」
周恆不想說話。
練無極目光轉向王昊，眼神里充滿了欣賞︰
「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絕世天才啊！」
「看來這一屆仙盟大比，恆水仙宗要像當年那樣穩拿魁首了……」
練無極口中的「當年」，自然是指炎無月參加仙盟大比的那一年。
當初，修煉沒幾年的炎無月，直接橫掃九大仙宗的天才，替恆水仙宗穩穩拿下盟主之位，驚艷了無數人。
王昊，還能復刻當年的奇跡嗎？
練無極很看好王昊，畢竟這小子都在調動天地法則修煉神通了，擊敗其他宗門的天才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都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周恆還在負隅頑抗，死不承認。
練無極沒有調侃周恆，而是問道︰
「王昊小友的真實修為是什麼境界？」
听到這個問題，原本挺失落的周恆，忽然有點想笑。
「王昊的真實修為？當然是煉氣呀！」
周恆一本正經地答道。
「煉氣？」
練無極听到這話，不禁臉色一黑，心說，你特麼在逗我？
一個可以隨時調動天地法則施展神通的絕世天才，會是煉氣修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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