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臭女人。」
等待的漫長,也是無聊的。
唐糖趴在吧台上心里憋屈的很。
忽然冒出來的一個漂亮小妞要搶媽媽的位置,她做錯了嗎?
做的最錯的就是自家老爸,明明媽媽就在身邊,還傻乎乎的和其他人親近。
等以後知道真相了,那可怎麼辦!
「我才不幫你了。」
唐糖又嘀咕著,到時候等莫問抱著李鳶的大腿求饒唄。
自生自滅去,她才不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小妹妹,經常來?」
這個世界不乏自以為是作死的人。
幾個頭頂染著五顏六色的小青年湊了過來將唐糖圍了個團團轉。
「怎麼?」
長這麼大,唐糖還沒有和這種小地痞都算不上的人接觸過,眉頭一挑問道。
「我見你和這里的酒保挺熟的啊。」
為首這個綠毛輕笑道。
「偉哥,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自然招人稀罕啊。」
一人附和著。
說唐糖長得漂亮也就證明他的眼楮還沒有完全瞎掉唄。
但凡長了眼楮的人都知道的。
整個酒吧,老熟人知道唐糖的身份,不會胡作非為,新來的看著唐糖和酒保熟,也不會來惹麻煩。
唯獨這些高不成低不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小混子會做出這等傻事。
當然,他們也知道酒吧里的酒保大都是曾經東海地下世界的人。
可那又如何呢?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你們有什麼事?」
唐糖淡淡的問道。
其他的酒保見唐糖的態度不怎麼好了,準備過來處理事情,卻被唐糖不著痕跡的擺了擺手。
他們才停住腳步繼續觀望。
等待著唐糖隨時召喚。
「我見小妹妹一個人。」
「長夜漫漫,一起喝兩杯?」
綠毛終于袒露了自己眾所皆知的心思。
來這里,不就是為了搭訕嗎。
又有多少人是為了正兒八經來喝酒的呢。
「好啊。」
原本那些酒保以為唐糖會拒絕,卻沒曾想到,唐糖竟然笑呵呵的同意了。
「隨便喝,我請。」
綠毛眼楮一亮,腦袋里浮想聯翩。
拿下唐糖這漂亮的女孩,也大氣了一回。
看唐糖穿的也不差,說不得還能像是小說里那樣遇見個小富婆然後被包養呢。
小小的投資,大大的回報。
「那瓶。」
酒保過來後,唐糖看著酒櫃上最上面那排隨便指了指。
「好。」
「八萬八。」
酒保笑了笑。
「擦。」
「怎麼這麼貴?」
綠毛當即就不淡定了。
不都是幾百塊就能搞定嗎?
八萬多,把他們幾兄弟賣了身上都湊不出這麼多。
「就是這個價錢。」
「喝不起就滾蛋。」
酒保淡笑著。
在酒櫃上,有些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那可是李平安用于接待貴客存放在這里的。
如果不是唐糖,綠毛幾個人怕是有錢都喝不了。
如果是唐糖要,這一酒櫃全部拿去折騰了當然都可以。
酒保覺得自己已經夠意思了。
給了綠毛一個壯闊的機會。
「你這是什麼德行。」
「你們不想開門就早點關門。」
在小娘子面前怎麼能落下面子呢,綠毛趾高氣昂的指著酒保的鼻子說道。
絲毫不提酒的事情了。
「你在威脅我?」
他們哥幾個可是以前李平安手下的悍將,退隱是退隱了,脾氣還是老樣子,可不容別人挑釁。
「威脅你又怎麼了?」
綠毛絲毫未退。
「小姐。」
「零食來了。」
最初給唐糖出去買東西的酒保也回來了,目不斜視的把這幾個家伙擠開,抱著一大包東西放在唐糖的面前。
又端了盤果盤給唐糖,才冷冷的詢問著同伴。
「怎麼回事?」
竟然有人不長眼來打擾小姐的雅興,一個不慎沒處理好,就是他的過錯了。
同伴原封不動的將他不在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細細的打量著這幾個小年輕。
愣是沒辦法從他們的身上發現任何一絲閃光點啊。
就這樣的人,還來搭訕?
「十萬。」
「你今天必須要買了。」
那就小小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唄,酒保把那瓶酒放在了吧台上。
什麼叫坐地起價。
這就是。
反正都是李平安的,也沒有定價,平時不能賣還好說,現在又唐糖這個借口賣,那還不是想賣多少就賣多少。
就當做是他撩唐糖的一個家訓唄。
「呦呵。」
「強買強賣。」
綠毛一愣,聲音都抬高了八度,場控也很識趣的關閉了DJ。
開這種娛樂產業的,最不怕被人踢館。
而且這還是李平安的老字號,到底有誰想不開回來找麻煩呢?
這不,現在這些小年輕來了唄。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們哥幾個。」
「你們以前很牛筆,現在呢?」
一個人最可怕的就是自己說著謊話自己都會相信,綠毛就是如此,說話間還伸手拍了拍這個酒保的臉。
「呼。」
酒保長舒了口氣,壓下了火氣。
如果不是唐糖在這里,怕是已經手起刀落剁掉了他的爪子。
在同伴的示意下,他緩緩地松開了抓著吧台下大砍刀的手,免得真的沖動濺了唐糖一臉血。
「你最好道歉。」
當著唐糖的面,為了給一個好的指引,酒保忍著怒火淡淡的說道。
「我道個毛歉!」
綠毛囂張的說道。
「你們的時代都過去了。」
「現在是我們王哥當家!」
王哥?
那是誰,唐糖不知道,疑惑的看向酒保。
難道黑叔真的被踹下山了嗎?
「好的。」
還好酒保知道,既然是王哥的人,那就讓他來取人吧。
酒吧的面子就是李平安的面子,必須要維護。
那個王哥,他也知道。
是以前一起混的人,前些日子在老大和老老大的默許下飛速的擴張著地盤。
現在竟然來這里了?
難道他想要翻天了嗎。
萬一真的那樣,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你的人來砸場子了。」
撥通電話,酒保淡淡的說了句便掐斷了。
一切就讓那個王哥自己想。
是好是壞就讓他自己理解。
他的理解,也關乎于他未來的發展。
「呦,長什麼大尾巴狼呢?」
「你以為我們王哥現在還會搭理你們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