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沖動的脾氣,最經不得激,立刻就叫嚷地往外沖,「說就說,我怕你啊!」
「林歡!」
「別去!」其他人都拉不住她。
「讓開!我現在就讓金爺知道她是個人盡可夫的狐狸精。」
林歡像一匹拉不住的野馬似地沖到門口。
「站住!」
直到林茜的一聲怒喝才讓她猛地停步。
「姐!!」
「跟我進辦公室。」
「我不要。今天寧願這項目不要了,也不能落在林子衿手里,不然你就輸給她了。」大不了魚死網破,總之不能讓林子衿得利。
「你給我回來。」林茜追上去拽她。就好像要把自己家發瘋的狗拉回去。
「我不要,我就要找金爺。」
「你瘋夠了沒有!」
「啪——」林茜一急之下,給了林歡一巴掌。
林歡捂著臉給打懵了,「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打過我!!」
還是在這麼多同事面前,林歡難堪得紅眼。但她只是氣她姐,真正恨的人是林子衿。
「跟我進來。」林茜把她拖走了。
其他人都松了口氣,林歡這暴脾氣太容易給公司惹麻煩了。
不過林子衿得意,她們也是很不爽的。
林子衿勾了勾嘴角。今天忙了一天本來挺累的,看了一出好戲瞬間疲憊就消失了。
上了勞斯萊斯。
「抱歉金爺,讓您久等了。」
「無妨,開車。」
先帶她換了一身裝。
但這次比較特別,換的是旗袍。
林子衿也不排斥,本來就是作為金爺的女伴,當然要按照他的喜好來。
她第一次穿旗袍,也覺得新鮮。
這段時間瘦了一些,穿雙襟旗袍卻是恰恰好,真絲勾勒出凌瓏的身線。青花瓷旗袍充滿了古典韻味,東方美十足。
金爺驚艷地望著她,仿佛看到江南水鄉,青石小巷之中婀娜娉婷的女子,美不勝收。
「金爺?金爺?」
「抱歉,我不禁想起了我妻子第一次陪我出席晚宴,穿的就是旗袍。她是旗袍的愛好者,家里收藏了很多真絲旗袍。」
「原來如此。」林子衿淡淡一笑。
金爺未說出口的是,她這樣穿著與自己的亡妻更是有幾分神似。
自此,金爺的心跳就沒有平復下來。
思考了一路,快到酒店時才沒忍住問︰「林小姐還沒結婚吧?」
林子衿愣了一下,百轉千回後,只回了四個字,「一言難盡。」
一言難盡?金爺回味著這個詞,頗有深意。她,很神秘。
……
希爾頓酒店。
當天的女賓的焦點自然是金婉。
她一身淡金色的華麗香檳dior禮服,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貴氣,張揚高調地展示著自己的美貌。
一群千金小姐圍著她,眾星捧月。
「金小姐的禮服好漂亮,是dior高定吧?另一條我定了半年都沒有拿到呢,還是金小姐厲害。」
「是啊,這珠寶也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是設計師O為您量身定做的吧?太襯您膚色了。」
「我這條香奈兒一下子就遜色了呢,不過論美貌我也不及金小姐萬分之一。」
「金小姐上個月成為十大慈善家,人美心善,我們都自愧不如。」
馬屁金婉听得多了,但再多都不會膩的。和異性的愛慕一樣,同性的吹捧羨慕能帶來無盡的愉悅。
金婉嘴上從不謙虛,因為這些小姐根本比不上她,在她面前統統淪為了丫環。
她手執一杯香杯,不掩得意,像一只高傲的天鵝,等待著她的王子出場。
許羽輕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來參加這場晚宴,她和鄒美雲暗中計劃了一下。
「白少。」
「白少來了。」
「好帥啊,不愧是海城第一美男。」
「我都要被他那份矜貴高冷給迷暈了。」
「白少是來找金小姐的吧。」
是,才怪。
但金婉不會讓她們知道,臉上還是一副她和白斯寒正在熱戀中的姿態,在女人們羨慕嫉妒的目光中,驕傲地上前。
「阿寒,你來了。」
白斯寒的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冷淡,就和看其他人無異。
「你在找伯母嗎?她不來了,讓我陪你。」
白斯寒就知道有詐,只是這段時間鄒美雲心情抑郁,他才答應來,但他對金婉沒興趣。
冷漠地轉身離開。
金婉忙挽著他的手臂,「金家和白家剛簽下重要合作,現在兩家是一體的,我們一起出席晚宴就當是為項目做推廣。」
理,倒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白斯寒不願意。
「放手。」
「阿寒……」
「別叫得這麼親昵,我和你沒那麼熟。」
「我們以後要結婚的,我還要叫你老公呢……」金婉只敢小聲嘀咕。
剛才被那些女人的馬屁拍得飄上雲端,這會兒卻掉進低谷,落差太大了。
他為什麼非要對她這麼絕情呢?
可她又偏偏放不了手。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呵,你的白太太也來了。」金婉諷刺一笑。
白斯寒立刻轉頭,先是被一身旗袍,韻味獨特的林子衿驚艷了一秒,隨即慍惱。她精心打扮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上次那個老頭子!
他們最近走得很親密。
難道連一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子都比他強?
更該死的是那個糟老頭子也穿著灰色長袍,兩人看著像情侶裝!!!
她想死?
大概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林子衿朝這邊看來,眼里掠過一抹慌亂,立刻避開了。臉色,變白。
但她沒有立刻退場,而是當他不存在。嫣然笑著陪那個老男人一起應酬。
「她又攀上金爺了,口味還挺廣的,老少不忌,有錢就行。」
「他是誰?」
「金爺,金氏建築幕後大老板。也算是我們海城德高望重的前輩了。金夫人前兩年去世,金爺一直沒有續弦,今天竟然公開帶著林子衿出雙入對,難道是意屬于她?看著挺般配的。」
白斯寒蹙眉,「管好你的嘴!」
「這不是事實麼?該管好的不是我的嘴,而是她的心吧。看臉倒像是個守規矩的女人,實際上嘛……」金婉深深一笑。
白斯寒甩掉她的手,面色陰沉地大步沖某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