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您在忙嗎？今晚的商業晚宴您會參加吧，我想毛遂自薦，作為您的舞伴……」
「抱歉，我已經有舞伴了。」
語氣雖然柔和，卻是很直接的拒絕。
林茜的臉僵住，「是誰？」
「就是林子衿小姐。」
果然是那賤人。被她捷足先登了！
林茜的筆快被折斷。
強忍著火氣，咬著牙冷笑著說︰「那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林子衿！你處處和我作對，搶我的客戶，我不會放過你的。
……
林子衿一手撐著下巴，「這張設計圖我覺得還要再改一改……」
「都這麼好還要改，你可真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凱文笑著搖頭。
這段時間盡管很累，但他也在飛速進步。他之前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但這麼一比，以前根本就是在模魚，得過且過。
和優秀的人一起努力才能進步。
累也有價值。
想不到會是一個女人帶著他起飛，他有點汗顏。
「沒有完美的設計，我只能盡量去完善它。」林子衿眼中一點亮光。設計就好像是她的孩子。
「 ——」
林茜突然走過來，手臂撞倒了她的茶杯。
茶杯四分五裂，水濺得到處都是。
林子衿褲腿上濺了好幾滴。
林茜冷哼一聲，走了。
「她干嘛啊，大姨媽綜合癥？」凱文小聲咕噥，「她現在和林歡越來越像了，脾氣暴躁。」
林子衿隱隱帶笑，「她是急了。」
「嗯？」
「她知道了金爺邀請我今晚當他的女伴。」
「金爺主動邀請你？」凱文大為詫異，「金爺很少參加這種活動，而且從來不邀請除他太太以外的女伴。金爺他是不是……是不是喜歡你？」
「我沒別的意思啊，我是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這麼優秀又漂亮，金爺被你吸引也是正常的。」
「你想多了，金爺對已故的金太太情深不移，怎麼可能看上我，我又不是r民幣。」
「你比r民幣還香。」凱文小聲咕噥。在他眼里，和大多數男人眼里都是。
他以前至少還會做夢幻想一下，但白少之後，他連幻想都不敢有了。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兩人一直改圖到下班時間。
「是金爺！」
「金爺的車子在外面！」
西子突然尖叫，女人們都一窩蜂跑到窗口。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門口，後座坐著尊貴威嚴的金爺。
「就是咱們下一季度的最大客戶？地產界三大富商之一的金爺？那個死老婆的？」
「哇，白頭發很有型啊，也很霸氣，五十多歲的男人很少有保養得這麼好了。」
「這才是真正的大叔。」
「雖然他年紀比我大了一倍，但嫁給他我願意啊。」
「我也願意！！」
林歡上次被拒絕過，不屑道︰「不就是一個虛偽的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的，假正經。」
「假正經？」
「沒錯，裝正經的老男人，最了。」
「啊？你怎麼知道？他對你干嘛了？」西子八卦道。
「他敢對我干嘛。有賊心也沒賊膽。」
凱文小聲嘀咕，「明明是你有賊心有賊膽，結果人家金爺瞧不上你，丟了個大臉……」
「你說什麼？」林歡立刻要沖過去和他打一架的樣子。
凱文聳聳肩，「我什麼都沒說。」
「金爺來接人嗎？誰啊？」
「廢話，當然是我姐了。除了我姐，誰配？」林歡昂起下巴，驕傲地說。
「那是哦，林總可是我們這里最厲害的設計師。」
「她和金爺關系不錯的。」
林子衿的手機響起，她溫柔地接起，「嗯，我馬上出來。」
林歡看金爺也在打電話，目瞪口呆。
西子驚叫，「金爺是來接她？林歡，你不是說他來接總監嗎？」
「就是啊，她什麼時候和金爺攀上關系的？」
「不會金爺也被她的迷魂湯給迷倒了吧？」
「果然印證了你那句，老男人沒有不的。不過眼光也太差了吧。」
她們罵金爺眼光差，但一個個都很嫉妒林子衿的美貌，也嫉妒她的才華。
有這兩點，男人一個一個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無一例外。
「金爺來接你？」林歡沖到林子衿面前。
「不然呢？來接你嗎？」
林歡捏拳，「你那天不是也被金爺拒絕了？」
林子衿輕扯嘴角，「金爺拒絕的人是你。」
「可你上去打招呼他也沒搭理你。」
「那是因為你投懷送抱倒了金爺的胃口，他才會對林氏有抵觸。給林氏招黑這種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我……」林歡被直接拆穿，臉上火辣辣的。
「林子衿，你纏上金爺就是為了搶我姐的項目吧，它是我姐的，我姐的！」
「沒有什麼是屬于她的，既然我是公司的人，那麼我就有公平競爭的資格。怎麼，林茜沒告訴你們我金爺已經同意我加入競標？」
「什麼！！！你！」眾人驚訝。
「每間公司不是只有一個人負責嗎？」
「金爺最講規矩了，她竟然能讓金爺破例？」
「林子衿，你是不是當了金爺的小三？」
「你這樣是搞壞行業規矩。」
「你都爬上金爺的床了，干脆直接把項目給你好了，還裝什麼公平競爭，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林歡拽著林子衿的袖子。
「放手！」林子衿甩著手臂，「金爺時間寶貴，讓他等你賠得起？」
「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又故技重施，和金爺睡了。」
林子衿微微一笑，卻冰冷，「想知道？你自己去問。」
「我……」
「你們有什麼意見和不滿，盡管去跟金爺說。」
「說就說，你以為我怕嗎？」林歡喊道。
西子偷偷拉了拉她，「不，不好吧，萬一惹惱了金爺，把林氏踢出局，那損失就大了，得不償失啊。」
「不管誰談下項目，都有大筆利潤。看在錢的份上，算了吧。」
林歡咬著牙，就是眼不下這口氣。她寧願公司不賺錢，都不能讓林子衿談下來。
這一局是關鍵，林子衿就贏了。
「怎麼？要去說嗎？」林子衿挑釁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