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白斯寒一把重重推他撞牆。
「砰!」
「誰讓你跑到這來,你找死?」
「我為什麼不能來?你看不出伯母很喜歡我嗎?」商墨淺笑著,看似毫無攻擊性,「你賴在這里也沒用,伯母只把你當空氣。」
「在伯母心目中,我才最適合子衿的人選,而不是你這個徒有虛名的丈夫。」
「你!」白斯寒雙手拎住他的衣領。
商墨不以為意地瞥他,「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麼?」
「伯母不可能接受一個傷害過她女兒的人,她很希望你們離婚。你著急討好她,就像一個跳梁小丑!」
「商墨!」白斯寒的右拳已經死死握緊。
「剛才在伯母面前忍得很辛苦吧。來,動手吧!」
「找死——」白斯寒一拳過去。
但在離商墨的眼楮只有1厘米的時候,凌厲的拳風猛地停止。
拳頭背後,白斯寒突然笑起來,「呵呵,你就是想我打你,好跟我媽告狀是吧?這種低級的激將法,你以為我會上當?我沒那麼蠢!」
攥緊的拳頭放了下來。
「我以為女人才有綠茶,原來男人綠茶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兒了……你這一連串的,老綠茶了。呵呵……算什麼男人。」
「你傷害自己的妻子,不尊重她,還死纏爛打不肯離婚,你才不算男人。」商墨反擊道。
「那你覬覦我老婆,拆散我的婚姻,討好我岳母,這般處心積慮毫無底線就光彩?商墨,你他麼真髒。」白斯寒厭棄道。
「你婚內出軌才是真正髒而不自知。」
「你沒資格說我。」白斯寒警告道︰「別把我的警告當成玩笑。」
說罷,甩開他。
「白斯寒。」商墨叫住他道︰「如果你想挽回子衿不是因為佔有欲而是真的愛她,那就請你為她考慮。」
「我了解子衿,她表面強大,但內心善良敏感,容易受傷。不管你現在再怎麼對她好,你給她造成的陰影都不會消失。她和你在一起不會幸福。放過她吧。」
白斯寒加快了腳步。
陳瑤正伸長脖子等,「你們沒打架吧?」
「沒有,他才是暴力狂我不是。」
「商墨性格溫和,不會使用暴力。」陳瑤幫他說話,「今天我一直和他聊天讓你很不舒服吧,你也看到了,我和子衿都更喜歡商墨。白少你又何必自找氣受?」
他一看就是那種心氣驕傲的男人。
「媽,不管您怎麼說怎麼做,都動搖不了我追回自己的決心。」
「哎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們兩個有緣無分啊。離婚後並不影響你什麼,照樣有很多千金名媛願意嫁給你。」
「她們都不是子衿。」白斯寒就一句話表明心意。
「可她們一定有很多強過子衿,而且比子衿愛你,你不用一直在這踫壁。」
「媽您別勸我了,就算把南牆撞塌我也不會回頭的。」白斯寒堅決地說︰「子衿和我之間有很多誤會才會導致現在這個局面,但只要把誤會解開……」
陳瑤不認同地搖頭,「如果世界上的事情都有這麼簡單,想回頭能回頭就好了,可現實卻更多的是回不了頭,物是人非。人是同一個人,心也不同了。學會放下,何必不甘。」
「我不是不甘心,我是不能沒有子衿。」白斯寒對陳瑤說的,全都是掏心窩的話。
陳瑤听了,心里也對他有幾分同情。
子衿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那麼堅持要離婚,但是白斯寒……他看上去又是真心的。所以真的是因為誤會嗎?
陳瑤還是不想插手,只要堅定地支持女兒就好。
「媽,您喜歡吃什麼水果,我給你切。」
「不用麻煩。我困了,想睡一下。」
她只是避著他吧,剛才她和商墨聊天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困的樣子。
白斯寒有點落差。不過這也是他活該。
「嗯,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白斯寒關上房門。
到現在他已經有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合眼,頭暈。
陳瑤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他不必一直硬撐著守在這,但這樣他更放心。他總想做些什麼彌補,心里好受些。
林子衿下班後趕過來,白斯寒坐在走廊上,靠著牆睡著了。
他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不容易入睡,這樣都能睡著,肯定是困極了。
都這樣了,找間空病房睡一下也好啊,何必硬挺在這兒。
林子衿否認是因為心疼,她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
「白斯寒,白斯寒?」輕輕用手指戳他。
他一睜開眼,原本漂亮的眼楮全是紅血絲,怪嚇人。
「你怎麼在這睡著了?困就回去吧。」
「不困。」白斯寒說著起身的時候還頭暈得晃了一下。
「哎你站穩。」林子衿扶了他一把,「都這樣了還說不困。」
她好歹睡了四個小時,不像他整夜沒睡。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困?
「快去睡覺吧,我看著呢。我明天出差三天,你也不用特意過來表現了。」
「你覺得我只是故意表現?」
「難道不是嗎?」林子衿反問,她就是這麼理解的。
「我只是想給岳母盡孝,和你一起照顧她。」
「以前我媽病危的時候你沒來,現在快離婚了,更沒那個必要,別浪費時間。」
「我願意,而且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浪費?堅持下去就有結果。」白斯寒很有信心。
在林子衿看來這就是盲目自信,她上過一次當,被蛇狠狠咬了一口,他休想再騙她第二次了。
「你剛才說你出差?和你那個男同事?」白斯寒擰起了眉,話中飄出一股酸味。
「怎麼,你又要把他關起來?」
「……」他想,但不行。
「你出差醫院得有人照顧,你放心,我在這陪著媽。」
一口一句「媽」叫得多親,像極了一個好丈夫好女婿。
但也只是像,成不了真。
「不用了,有護工。」
「你那個護工要是靠譜媽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有自己人照顧始終放心一點。」白斯寒說道,「再說,我只有三個簡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