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現很差,我不想放。」白斯寒回答道。
林子衿生氣地罵︰「言而無信的小人!」
還有臉罵他言而無信?白斯寒揚眉質問︰「當初誰承諾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白家和我的事?」
「如果你早點同意離婚,我也不會……我和商墨真心相愛,情到濃時控制不了。」
「鬼話連篇,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白斯寒狠狠打斷。
林子衿氣笑了,「之前我否認,你非說我出軌。現在我承認了,你又不相信。你精神分裂?」
「別再讓我听到那個名字!」
「我偏要說,商墨商墨商墨……」林子衿要重復一百次。
白斯寒突然捏住她兩瓣唇,她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還說不說?」
「唔唔唔……」
「再叫他的名字,我就弄死他!」白斯寒惡聲警告。
林子衿更惱火了,「快放開我,我要上洗手間。」
「不放。」
「你想我尿在床上?」
「白斯寒,我是真的想上洗手間,快憋不住了。」
他猶豫幾秒才起身,解開她的手腳,警告道︰「別耍花招。」
林子衿揉了揉手腕,白他一眼怪他暴力。
慢吞吞的瞥了一眼包,突然趁他不備,抓起包就逃。
但兩秒後,就被保鏢像抓小雞一樣拖回來。
「放開我!」
白斯寒捏起她的下巴,「在我眼皮底下還想逃?」
「自討苦吃,把她綁起來。」
「是,總裁。」
「放開!我不要!」
「白斯寒,我不是你私有物,你憑什麼綁我。」林子衿一邊掙扎一邊大喊。
「你就是我的私有物!」白斯寒霸道地說,傾身過去,手撐在她頭側。
襲來的危險讓林子衿聲音卡殼,不寒而栗。睫毛眨得飛快,寫滿恐懼。
「你這輩子休想擺月兌我。」
兩人目光對峙著,林子衿很憤怒,卻又全身發毛。
手機響起。
是護士打來的。
白斯寒蹙眉接通。
「白少,許小姐現在情緒很激動要自殘,您快過來吧。」
「你的白月光又出事了吧?還不趕緊過去?」林子衿諷刺他道。
許羽輕演戲作妖,挖空心思騙他過去,她卻偏偏相反,巴不得逃離他。
「我很快回來。」
「陪著你的白月光,別回來煩我。白斯寒你快放了我。」
「再吵把你嘴巴堵上。」白斯寒大步而去。
林子衿氣得血液逆流。
他還關心許羽輕,卻綁著她。
許羽輕做什麼他都能原諒,不舍得責怪,永遠都不會綁許羽輕,只會虐待她。
一對比氣得心塞,眼楮都紅了。
……
「滾出去——」
「滾啊——」
許羽輕倒在地上,揮舞著匕首,兩條腿動不了,就像一只被夾住尾巴的老鼠一般沖圍捕她的人大吼大叫。
「許小姐,您冷靜一點,我們不會傷害您的。」
「您情緒太激動了,打鎮定劑也是為您好。」
「我不要打鎮定劑,誰都別踫我,別過來,滾!」
「羽輕。」白斯寒沖進來。
「我要殺了你——」許羽輕刀對著他。
醫生護士忙阻攔,「白少別過去,危險。」
但白斯寒推開他們,伸手去扶她。
「別踫我!」許羽輕雙手抓緊匕首對著他,雙眼血腥,憤恨地說︰「白斯寒,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等你好了,我補償你。」
許羽輕冷笑,「你要怎麼補償?你能把我兩條腿還給我嗎?」
「只要堅持復健還有機會,你不能放棄。」
「你騙我。」
「白,白少說的是真的,還,還有機會……」醫生支支吾吾地說。
「你瞧,他不敢看我的眼楮說,你們都在說謊!」
「白斯寒,到現在你還騙我,你是害怕承擔責任嗎?」
「我不會逃避責任,我會照顧你。」白斯寒堅定地說。
「你又想說以朋友的身份?我不需要一個自私絕情的朋友,我寧願你別管我。」
許羽輕紅著眼眶,字句帶血地說︰「白斯寒,就算我被你害成了一個殘廢,我也不要你施舍同情。」
「……」白斯寒看到她這樣真的很難受。
「如果你真的想補償,那就娶我。」
「……」
「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嗎?那你娶我啊,一輩子照顧我。」
白斯寒垂下眉眼,「我先扶你起來。」
「怎麼?你不答應?」
「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能答應你。」白斯寒啞聲。
許羽輕「啪」地打掉他的手,「你走——」
突然嚎啕大哭,「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殘廢的樣子,你走啊……嗚嗚嗚……」
「走啊……」
白斯寒只能抱住她,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絕望痛哭,「我該怎麼辦?我真的不想活了。」
「為什麼沒有撞死我,我寧願死掉。」
「別讓他們給我打鎮定劑,我……我不敢睡覺……嗚嗚嗚……」
「我一閉上眼就夢到那場車禍,我……我夢到撞我的人是我老公……他說要撞死我報仇……」
「他經常打我,有一次還把我推下樓,用腳踹我的頭,踢斷我的肋骨,打得我流產……我好害怕。」
白斯寒安慰道︰「不會的,我會保護你安全,絕對不會讓他找到你。」
……
林子衿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
手腳不能動,直挺挺的跟躺尸一樣。
而且她真的有點內急了。
「有人嗎?進來!」
「喂——」
「我有急事。」
叫了半分鐘,一名保鏢才走進來。
「快給我松綁,我要上洗手間。」
「您剛才就是用同樣的借口。」保鏢刻板地說。
「我現在是真的很急。」
「總裁說了不能放您,要上洗手間等他回來再說。」
「等他回來我早憋死了,他去他白月光那了,今晚不會回來,你想我活活憋死嗎?」
「你們外面三四個人,我還能逃到哪去?」
「我是真的很急,快點,我憋不住了。」林子衿尷尬地嚷道。
「我逃不掉的。」
保鏢猶豫了一下,才給她松綁。
林子衿直奔洗手間。
突然听見外面傳來「咚——」的一聲巨響。
她打開門,保鏢倒在地上。
一道白色醫生袍一閃而過,針頭刺進她脖子。
她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