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還是上次那個醫生。
「林小姐剛才動了胎氣,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听到這句話,白斯寒嚇出的一身冷汗才停止繼續往外冒。
剛才她臉色慘白地捂著肚子坐在地上,他心急如焚,一路狂飆將她送到醫院。
他差一點他就失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白少,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您確定不用告訴她?」醫生擔心地問。
「不用。」現在說懷孕的事不知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不能冒險。
「可是……」
「讓你閉嘴就閉嘴,別多管閑事。」白斯寒現在心情煩躁。
他走進病房,林子衿正要下床。
「你給我躺好!」他過去把她摁在床上。
「放開我,我要回去。」林子衿手腳並用地掙扎,態度很強硬。經過剛才的事,她更著急擺月兌他,怕死在他手上。
「回去?回哪去?」白斯寒眉心冒火,但動作很輕,不舍得弄疼她。
「當然是回我和商墨的家。」
「你那間是單身公寓!」白斯寒低吼。他不相信她真敢背叛他。
林子衿臉色一僵,隨即說道︰「單身公寓就不能同居了?這個叫情趣。反正一張床就夠了,冬天抱在一起更暖和。」
白斯寒火了,「要我把你的嘴縫上?」
「怎麼,你不敢听?但很不幸這就事實,昨晚商墨和我一起住的。一男一女過夜,你不會認為只是蓋棉被純聊天吧!」
「林子衿!」白斯寒一把掐住她縴細的脖子,但手指還留了余地,沒有掐緊她的氣管,「我叫你閉嘴!」
林子衿仰著頭與他對峙,就像一株渾身是刺的仙人掌,「白斯寒,我已經和商墨睡了,用你的話說,我髒了,你看著我不惡心嗎?」
「離婚吧,省得彼此惡心!」
白斯寒喉頭哽動,每一次吞咽都如刀割,「別以為這樣就能騙我離婚,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林子衿笑得更冷艷和諷刺,「原來你已經這麼愛我,愛到我和別的男人上床你都能忍,忍者神龜啊。綠帽子戴著很舒服麼?」
「綠人者人恆綠之,這就是報應。」
「我讓你別說了!」
手指掐緊,她悶哼,突然窒息。
他猩紅的雙眼格外猙獰駭人,以致她竟產生真的傷透他的心的錯覺。
但也只是錯覺,他這麼憤怒只不過是驕傲的自尊心受不了。
他白斯寒睡多少女人都行,但她給他戴綠帽子就罪該萬死。
說到底,卑微的還是她林子衿。
被他掐住的喉嚨,生出酸澀的味道。林子衿從未如此強烈地恨不得立刻離婚,老死不見。
把白斯寒這個人從她血肉里挖掉!
哪怕失去全部記憶也要忘記他。
帶著報復的沖動,林子衿繼續︰「我偏要說,我愛的人是商墨,我的身心屬于他,我要和他一生一世。」
「我讓你閉嘴。」白斯寒怒喝,太陽穴在跳,磨牙警告︰「別再提他的名字,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在一起。」
「那你也別讓我見到你和許羽輕苟且啊,怎麼,做不到?你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求我?」
「我現在不是在和你談平等。」
她為什麼要非要激怒他?他很努力地相信她,她卻一再挑釁,用各種不堪的刺激他。
「林子衿,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你可以不用忍,白斯寒你要是個男人現在就離婚,嗯……」林子衿差點被活活掐死。
「休想!」
「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了你。」
「林子衿,你是我的。」白斯寒怒吼著,命令著!
每一句話都猶如詛咒。
她不想被他折磨致死,不想像蛆蟲一樣苟且求生。
雙通瞳激起淚水。
「我不是你的,白斯寒,我不愛你,我對你只有憎恨。把一具軀殼留在身邊有意思麼?你戴綠帽上癮了?」
忍著眼淚,她嘲諷他︰「以前對我不屑一顧,現在我出軌了,你反而愛上我了?賤不賤吶?」
她現在不斷地激怒他,往他傷口上撒鹽,每句話都能激得白斯寒掐死她。
語言是能殺人的。
她好殘忍!
「放手,我要出院。」
「你今晚必須留在這。」
「我不要!我要回家。」
「林子衿你別逼我把你綁起來。」
「來啊,你有本事就綁著我。」
……
五分鐘後。
林子衿被五花大綁綁在床上。
「放開我,白斯寒!!」
可惡,他還真綁她。強盜,土匪!
「是你讓我綁的,如你所願。」白斯寒拉了張椅子坐,被她氣得現在手腳還在發抖。
林子衿像木乃伊一樣扭動著,「放開我,救命!」
「保安,保安!」她徒勞地大叫。
「我有點後悔了……」白斯寒忽然說。
「後悔就趕緊放了我。」
「我是說後悔沒早點把你綁起來,你這種女人就是欠綁!」
「你神經病!」林子衿氣得破口大罵。
「白少,粥來了。」醫生無語地看著這一幕。有這麼對待孕婦的嗎?
一邊綁著她,一邊又讓她根據她的身體情況煲粥,這就是傳說中霸道總裁的愛?太極端了。
「醫生,救我。」林子衿忙向她求救,但醫生不敢看她的眼楮,放下粥就離開了。
「沒人敢救你。」白斯寒道︰「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接近這間病房,包括商墨。」
「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說得好像商墨是屠龍王子,他是那條惡龍,白斯寒怒火中燒。
「你死心吧,誰也救不了你。」
「喝粥!」
「我不喝。」
「我沒得選!」
林子衿把頭扭過一邊,「你先放了我。」雖然他沒有綁得很緊不疼,但她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
「把粥喝了,我再考慮放不放。」
兩人對峙半晌,最後林子衿只能妥協,誰讓被綁的人是她。
白斯寒一勺一勺喂她,她皺眉。
白斯寒喝了一口,「燙你怎麼不說?」
林子衿冷笑,「我以為你想燙死我。」
「我只想燙掉你的舌頭,誰讓你牙尖嘴利。」白斯寒煩躁地說。把粥放到一邊。
「粥我喝了,放人!」她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