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卓風難言。
「他和許羽輕在一起嗎？」
「沒在一起。」卓風忙否認，「抱歉，我不方便透露。」
「卓風，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很緊急的事，我不會打擾你，求你告訴我……」林子衿央求。
沉默幾秒，卓風才回答︰「人間夜色。」
……
人間夜色是只對vip開放的高端夜總會，小姐的質量全市一流，吸引了很多公子哥夜夜笙歌。
林子衿進去的時候遭到了阻攔。
兩名高大的保鏢擋在門口，「我們這只招待會員，非vip不得入內，快走！」
「你長得還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錯，要不我給你介紹媽咪？不過得先讓我驗驗貨……」一個保鏢膽大包天地襲胸。
「啪——」林子衿甩了他一巴掌。
「臭娘們，給臉不要臉！」保鏢要揍她。
「住手！」
「我的貴客也敢踫？」卓風臉色凜冽地走出來。
「對，對不起卓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她是您的貴賓。」保鏢慌張地拼命道歉。
「你沒事吧？」
林子衿搖頭。
幸好，否則他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Boss今天心情不好，你還是別觸霉頭了。」卓風好心提醒。
「他不但出軌，還把我朋友扔進監獄。到底誰該心情不好？」林子衿火道。
「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林子衿氣笑，「孤男寡女每晚共處一室，這是誤會？」
「那也未必……」
「你是男人你當然會替他說話。」林子衿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帶我去找他。」
「Boss耳根軟，你說幾句好話哄哄他，千萬別硬踫硬，不然吃虧的還是你。」
林子衿推開包廂，一屋子煙酒味，燻得她想吐。
包廂很黑，好幾秒她才看清一屋男男女女。
男人左擁右抱，角落一對在激吻，男人模著女人的胸。
白斯寒坐在中間，一個紅短裙像貓一樣賴在他身上，手模著他的胸膛，唇在他脖子上蹭來蹭去。
這一幕讓林子衿惡心。
以前他每晚不回家，就是這樣尋歡作樂吧。
她還以為他對許羽輕有多專一，原來也不過如此，渣男本色。
「喲，哪來的OL女郎？制服誘惑？我喜歡。」
「這黑絲，性感！」
「妹妹，來我這兒。」
不懷好意的口哨聲四起。
公子哥們就像一群餓狼盯著肉。
林子衿看著白斯寒，「我有事找你。」
白斯寒翹著腿，眼神薄涼，沒動。手里拿著一杯威士忌，里面的冰塊在融化。
但他的心比冰更涼。
呵，之前不接電話，現在滿世界找他，卻是為了一個狗男人。
林子衿，你還真會惹毛我。
「你說什麼？大聲點，听不見！」黃發公子哥故意挑事。
林子衿奪過一支話筒，大聲說︰「白斯寒，我有話跟你說。」
「喲，一眼就看上我們白少了，野心不小啊。」
「傻X，她明顯和咱們白少有過一腿啊。白少，你玩過的女人？技術好不好？一會兒我能玩嗎？」
「我也想玩。」
「一起上唄。」
白斯寒眼神陰郁，「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
「你放了凱文，我立刻就走。」
「做夢！」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人？」
「怎麼樣都不可能，你死心吧。」
林子衿著急地走向他，黃發公子哥一條腿架在茶幾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想見白少，先把這瓶酒喝了。」
滿滿一瓶威士忌。
這會喝死人的。林子衿蹙眉看向白斯寒，他知道她酒量不好。
但他一臉冷漠，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
他就這麼任由他們欺負她？
「喝不喝？不喝就趕緊滾，別浪費時間。」
「就是啊，一瓶酒而已，裝什麼良家婦女啊。」小姐們陰陽怪氣地攻擊她。
「我看你是別的夜總會過來砸場子的吧。」
「保鏢，保鏢呢？趕緊把她拖出去！」一個小姐叫道。
兩名保鏢沖進來。
白斯寒懷里的女人指著林子衿罵道︰「你們干什麼吃的，這個女人進來砸場子都不知道，趕緊拖走。」
「放手。」
「別踫我！」林子衿扭動著掙月兌。
她腦子一熱，沖過去拿起那瓶威士忌。
公子哥們興奮了，「對瓶吹啊，夠膽！」
「有種，我喜歡！」
林子衿盯著白斯寒，等了幾秒，徹底失望。呵，她是多蠢還指望這個男人會救她？他才是最想折磨她的那個吧。
前夜溫柔，轉身卻能用魔鬼的方式對付她。
白斯寒，他就是個惡魔！
她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閉眼舉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
突然被一把抓住手腕，拖出包廂。
「我還沒喝呢。」
「你想死？」白斯寒額角青筋在跳，一把奪走她的威士忌，「 當」砸在牆上。
他很用力，酒水和碎片飛濺，林子衿打了個寒噤。
「誰讓你來這？」白斯寒吼她。煙酒味對孕婦傷害很大，而且她還找死地想喝威士忌！
分分鐘逼他暴怒！
「你掛我電話，我只能來這找你。」
「呵，你現在嘗到了不接電話的滋味兒？」
她之前不就是這麼對他？
「放了凱文。」
「你剛才听得很清楚，不可能。」
「你要關他到什麼時候？」
「到我爽的時候！」
林子衿不會蠢到去問他什麼時候才能爽，他的意思就是不放人。
「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想怎麼樣？他想弄死她。她就像一只跳蚤在他心里亂蹦，攪得他心煩，什麼也干不了。
「你把許羽輕叫過來，我讓她潑一杯。這樣你能解氣嗎？」
她竟然為了救那個男人忍受這種羞辱？
白斯寒更是怒不可遏，「不夠！」
「那就兩杯，三杯四杯，潑到她滿意為止！」林子衿眼神決絕。
「他就那麼重要？」
「他是我朋友！像你這種冷血動物是不會懂的。」
「狗屁！他就是對你心懷不軌！林子衿，你也不是什麼天真的人，你知道他在打你主意。」
音樂震得林子衿頭暈，無力地說︰「白斯寒，我很累了，不想再和你吵，你直接提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