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圖書館項目出了問題,林子衿忙了一上午才處理好,頭都暈。
對內要處理離婚,對外要應付林茜的詭計,心態有點爆炸。
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手機響了。
「我是許羽輕,我在樂美咖啡。」
林子衿蹙眉望向對面。呵,一周都等不及,夠心急的。
……
許羽輕在人群中很亮眼,一張古典美人臉,丹鳳眼,柔弱又嫵媚,很招男人疼的長相。
難怪白斯寒對她念念不忘。
「喝點什麼?」許羽輕妝容精致。背挺得格外直,故意高林子衿一等。
「直說吧,我很忙。」
「看不出你還是個直性子。」許羽輕莞爾,「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你和阿寒離婚吧。」
看來白斯寒還沒跟她說實話,急得她都親自出馬了。
林子衿偏不說,涼涼一笑,「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話?」
「你知道的……」
「哦,吃回頭草的小三?」
許羽輕心中不悅,但沒表現在臉上。她來的目的是激怒林子衿,而不是被對方激怒。
「到底誰才是小三?當初我和阿寒感情好好的,都快結婚了,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現在已經是白太太。」
「好在我們是命中注定,有些東西來得遲一點,但一定會來。」許羽輕故意擺弄著無名指上的粉色鑽戒。
林子衿心像被撞了一下。
想到生日那晚她期盼著白斯寒送她這枚戒指,她就想扇那時的自己幾耳光。
人最可笑的就是自作多情。
許羽抬起手指炫耀道︰「戒指漂亮吧,阿寒送給我的,他向我求婚了。」
林子衿的心再次受創。心又被撕了一道口子,流血了。
面上卻揚唇,「現在法律還沒允許一妻二夫吧,你這個叫通女干,涉嫌重婚罪可以判刑的。」
「我正在辦理離婚。」
「那就是還已婚。」
「只是時間的問題。」
「一天,一分鐘,一秒,都是!」自己一身腥還來招惹別人的老公,同為女人她鄙視她。
許羽輕微微皺眉,「那是我的事,現在是讓你和阿寒離婚。」
「憑什麼?你哪位?你配嗎?」林子衿三連問。
「阿寒愛的是我!」許羽輕挑釁道︰「他的心一直在我這,你留著他的人有意義嗎?」
「有啊。」林子衿點點頭,笑得明媚,「強扭的瓜雖不甜,但我都扭下來了,那就是我的!放到爛也不給你。」
「他每晚陪我你不膈應?」
「他遲早都要回家的。」
「他不會回的,他會和你離婚。」
「是麼?那我怎麼沒听說過?呵,他要真想離,自然會來找我,不用你狗急跳牆。」
許羽輕被刺中要害。
林子衿,夠聰明。她刺了她一刀,她立刻回她一記,一點都不吃虧!
但她不會輸。
「那是因為阿寒孝順,擔心爺爺身體。你以為你能用爺爺一直吊著他?爺爺年紀大了,還能活多久?說不定明天就……」
「你閉嘴,爺爺長命百歲!」林子衿厲色。
「呵呵,這麼緊張干嗎?難道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說起來就奇怪,那麼多千金爺爺怎麼偏偏選上你?該不會你其實和爺爺……」
「你思想髒得讓我惡心。」林子衿厭惡地說。
「現實可比人想的要骯髒呢,我的懷疑完全合情合理啊。」許羽輕笑吟吟,故意刺激她。
「听說你媽也是被掃地出門的,我看她當年肯定是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才被……」
「你再敢羞辱我媽一句,我對你不客氣。」林子衿握緊水杯。
很好,找到了她的軟肋!
許羽輕笑更得意了,「難道不是麼?不過你媽比你還慘呢,公司被搶走,還被轟出來,哈哈。不過她也不無辜啊,好像在外面也有野男人吧……」
「嘩——」一杯水狠狠潑在許羽輕臉上。
她氣急敗壞地站起來,生氣地瞪著面前的男人,「你發神經啊!」
林子衿一驚。沒想到凱文會突然沖出來搶走她的杯子。
「跟子衿道歉!」凱文憤怒地攥緊杯子。
「原來你是她姘頭。林子衿,你跟你媽一樣髒!你們都是賤貨爛貨,活該被男人……」
正破口大罵的許羽輕忽然臉色一變,委屈地撲入白斯寒懷里,「嗚嗚,阿寒,他們欺負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凱文嚇傻了眼。子,子衿的老公竟然是……白斯寒!他死定了!
凱文差點當場嚇跪。
「你潑她了?」白斯寒夾眉質問,臉色十分駭人。
但林子衿毫無懼色,「沒錯!」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夠惡心的!她中套了!
「我只是來找她解釋,沒想到她竟然拿水潑我,我好害怕……她剛才要殺了我的樣子。」
許羽輕躲在白斯寒懷里,嚇得一直哭,眼神卻拼命挑釁。
林子衿看著這一幕,竟氣得冷靜了。
白斯寒,你的眼光真的很差!
「為什麼潑她?」
「因為她該潑!你應該慶幸我潑的不是硫酸!」林子衿大聲說道。
「你還有理?」
「潑小三怎麼沒理了?小三被當街扒光的新聞你看的還少麼?我已經算仁慈了。再有下次,你就會在打小三的新聞上看到她。」
「林子衿!」她竟然這麼狂妄。白斯寒慍怒。
「向她道歉!」
林子衿嗤笑,「好笑了,我為什麼要道歉?我還嫌不夠呢。她來一次我教訓一次!」
「阿寒你看她……嗚嗚嗚……」
「白、白少,不,不是子衿潑的,是,是我……」凱文戰戰兢兢地說道。他怕死,但他不能讓子衿替他扛。
白斯寒皺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水杯。
「她帶人一起欺負我,他肯定是她的姘頭。阿寒,她好過分,竟然給你戴綠帽子。」
「不是這樣的,她侮辱子衿,還侮辱伯母,我實在看不過眼才……」
「我沒有,你冤枉我。阿寒,你相信我,我沒有那麼做,我一直在向她道歉。他們說謊!」
「說謊的人是你!」林子衿指著許羽輕。
「我沒有,不信你問這里的服務員。」
白斯寒看向女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