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去哪啊？」林子衿忙拉住他。他不是應該很驚喜嗎？怎麼還往外跑呢？
白斯寒一條腿在門外，「事出反常，你懷疑你想謀殺我。」
林子衿哭笑不得，「什麼鬼啊，還謀殺呢，你想多了。」
「那你就是吃錯藥了，反正不對，我覺得很危險。」他說著要撤退。
「別鬧，快進來。」
房內開了一盞暖黃色壁燈，溫馨曖昧。香薰蠟甜暖催人。
白斯寒有一種進了盤絲洞的感覺，渾身得慌。
「出差一天很累吧？先喝口牛女乃暖暖胃。」林子衿笑得一臉討好，殷勤地幫他月兌了外套。
「牛女乃里下毒了？」
「沒有。」
「要不先泡個澡？」
「浴缸里放硫酸？」
「……那我幫你按摩？」
白斯寒抓起她的小手，「你手指上是不是戴了什麼鐵爪之類的暗器？」
林子衿真不想搭理他。但為達到目的，她盈盈一笑，「哈哈哈，你好幽默哦……」
假笑女孩。
白斯寒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
「人家是看你今天上班辛苦，所以……」
「你不說可就沒機會了。」
鋼鐵直男，也太破壞氣氛了，她精心準備這麼多容易麼？
林子衿咬咬唇，唯有坦白︰「我們工程的工頭請假了，想請一位老師傅出山，但前提是我象棋能贏他。」
「呵，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人家只是想你幫一個小小的忙嘛。你人這麼好，一定會答應對不對？」林子衿眨著一雙大眼楮，期待地問。
但白斯寒拒絕得相當干脆，「第一，我不是好人。第二，我拒絕。明知會輸，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輸？你看不起我？」
「嗯。」白斯寒喝了口牛女乃，眼角染著幾分寡淡之意，「才學一天就想贏老師傅，你怕是對自己的智商有什麼誤解。」
「我學習成績一直很好的，經常考第一名。」
「哦。」
「我還會彈鋼琴，小提琴，毛筆字也寫的很好。」她從小就是按名媛的最高標準來培養的。
「哦。」
林子衿慍惱，「白斯寒，你可以懷疑我的美貌，但不能懷疑我的智商。」
「咳……」他一口牛女乃差點噴出來，「我好像從來沒肯定過你的美貌。」
原來在他眼里，她連一個花瓶都算不上。林子衿這位校花有點受挫。
白斯寒看著她扁嘴的樣子，心情分外舒暢。誰讓她以前老愛懟他。
「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你這麼瞧不起我，我還能說什麼？是，我當然沒你外面那些鶯鶯燕燕漂亮，更不及她們會伺候男人。您山珍海味吃多了，哪里瞧得上我這樣的清粥小菜。」林子衿賭氣地說。
吊帶睡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可和他外面那些陪酒小姐比，那簡直弱爆了。他哪里會感性趣？
她這不自取其辱麼？
白斯寒點點頭，「說得沒錯。」
他竟然還敢點頭！林子衿更來氣了。
「那你找她們去，別理我這個腦子笨，連花瓶都沒資格當的丑八怪。」
扭頭就走，白斯寒從背後將她攔腰抱起，暢快地笑起來，「小貓咪發飆了？」
「我才不是小貓。」
「你放開我。」
「白斯寒。」林子衿抓狂地在空中亂瞪著雙腿，「你再這樣我咬你了。」
「連個玩笑都開不得，你這女人心眼怎麼這麼小？」
「是，我心眼小，你外面那些女人心眼大，你找她們去。」林子衿扭動著，鬧騰得更厲害了。
「我外面哪有女人？」白斯寒笑，她鬧別扭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換做其他女人，他早一腳踹飛了。可他樂意哄著她，很享受哄著她。
之前他們一幫哥們中有一個玩得最瘋的，一個星期換七個女人那種，結婚後突然每天在家陪老婆。當時他吐槽的最凶，現在……真香。
「你沒女人？呵，白斯寒的女人手拉著手都能排到國外去了。」
「我不稀罕，我就稀罕你。」白斯寒吻著她香香的脖子笑。
「你不是嫌棄我？」
「開個玩笑而已，你也太不經逗了。」
林子衿撇撇嘴，「你才不是開玩笑，你是真的嫌棄，你身邊比我漂亮得多的去了。」
說到底，她是有點介意，也有些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在外面應酬，免不了逢場作戲，說不定那天就「濕鞋」了。
「吃醋了？」
「我才懶得吃醋，我是怕你染了什麼病回來。」林子衿沒好氣地。
「那我說外面的女人我一個都沒踫過，你也不信？」
一個都沒踫過……只踫了許羽輕麼？
林子衿更酸了。那個噩夢之後，許羽輕就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像魚骨頭卡在喉嚨里，一口氣不順，還時不時扎她一下，很不舒服。
「還生氣呢？小妞兒脾氣挺大的啊。」白斯寒興味盎然地捏起她的下巴，心情愉快地哄道︰「別氣了，嗯？」
「你不配。」她犯不著為一個惦記著白月光的渣男生氣。
「還學不學象棋了？」
「你不是說我必輸麼？」
「我教你幾招必贏的殺手 。」
林子衿眼楮一亮，注意力轉移，「真的嗎？」
「嗯，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是不是得拿出點誠意，讓我開心開心？」俊美的男人模著下巴，笑容邪惡撩人。
林子衿小臉染著紅暈，「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還不夠。」
「我，我沒有更性感的裙子了。」
「爺爺不是給了你一套神器？」白斯寒目光灼灼。
他是說那套兔女郎？
林子衿忙搖頭，「我，我扔了。」
「沒有，你藏櫃子里了，我看到了。」他可是一直惦記著呢。
居然被發現了，林子衿耳根火辣辣地燒著，「那，那也太……我不行的。」
「你可以，我的子衿是最棒的。」他貼著她的耳朵喃喃鼓勵。
我的子衿……
林子衿仿佛觸電，打了個激靈。
男人撥開她頰邊一縷發絲，曖昧地沖朝她耳朵吹了口熱氣，「寶貝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