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那些失控的食人族,鳳卿帶著離墨離開。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部落的人被救,都恭敬地跪地。
「神女!你們看,她是神女,和神女像一模一樣!」神女像都還在,村民驚慌跪地。
鳳卿看了離墨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眾人。「你們快起來……」
她不想當什麼神女,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謝神女,謝神女救我們!」
「我不是……」
鳳卿想要解釋,被離墨拉住。
離墨看了鳳卿一眼,沖她搖頭。「戰亂時期,這些人才會渴望和平,才會知道和平的彌足珍貴。」
這個時候,他們會信奉神明,祈禱一切能保護他們,給他們帶來和平和自由的人。
「我們,就是他們的神。」離墨似乎很坦然地接受一切,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們,他們理應該匍匐在腳下。
「離墨……」鳳卿深吸了口氣,緊張地反手抓住離墨的手腕。
他的瞳孔泛著暗紅。
「神女會救你們,但你們也要為神女做些事情。」離墨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百姓,再次開口。「神女需要信徒,百姓需要臣服。」
「我們必然將神女的事跡傳頌!」為首的人緊張開口。
鳳卿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百姓臣服對于天下一統會有很大的益處,可這不是鳳卿想要看到的。
「離墨,我們走吧。」鳳卿有些心慌了,拉住離墨的手快速離開。
「離墨,你清醒一點……」鳳卿害怕,害怕天珠再次蠱惑離墨。
離墨看了鳳卿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沒事……」
「離墨,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兩人進了密林,鳳卿緊張地捧著離墨的額頭。「離墨,看著我,看著我。」
離墨抬頭,眼神閃爍。「阿卿,我不會傷害你。」
離墨能保證的,是他絕對不會傷害鳳卿。
「我知道,我信,我相信你。」
鳳卿緊張地抱住離墨。「離墨,你撐住……」
她要盡快了,盡快找到石塊,讓天珠合體。
「一切很快就會結束,很快。」鳳卿能感受到離墨的痛苦,他在掙扎,在努力想要擺月兌天珠的控制。
離墨的痛苦她能感同身受,鳳卿心疼,可她無能為力。
「我們回去,先回西蠻。」
……
西蠻邊關。
離子敬醒來,看著四周。
「你是離國的皇子?」慕容涉警惕地看著離子敬。
離子敬頭疼地坐直了身子。「我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會在這?」慕容涉再次開口。
「我一直在逃,逃了好久。」離子敬聲音沙啞。
「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華璽情緒一直都很低沉。「沒什麼大礙。」
慕容涉點了點頭。「等他清醒一點我們再問吧。」
離開營帳,慕容涉心口有些不舒服,側目看著耶律齊一眼,他同樣面色凝重。「這個人有問題?」
「他是被人洗髓過的,他的體內未必只有離子敬自己的靈魂,還是要小心為妙。」當初君臨陌也想過利用洗髓之人,所以耶律齊對洗髓之人多少有些了解。
「怎麼確定他有沒有被人奪走身體?」慕容涉也是怕這一點。
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關外,總覺得一切沒有這麼巧合。
「一個辦法,夜深的時候,洗髓被奪舍的人在月光下後頸會有圖騰。」
耶律齊回頭看了眼營帳的方向。「今夜,試探一下。」
慕容涉點頭。「好。」
營帳內。
等所有人離開,離子敬的眼眸沉了下來。
冷笑了一聲,離子敬起身下床。
這群蠢貨,這樣就將他帶進了關內。
今夜……
他要這些人徹底消失。
……
夜色漸漸濃郁。
關外潛伏了一支軍隊。
地下城早就秘密養兵,何況阿古桀手中還有奉天的殘軍。
血腥氣在空氣中蔓延,守城的將士都疲憊地靠在牆上。
阿嵐泂佔據離子敬的身體,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不許離開營帳……」守衛攔截,不許他出營帳。
可下一刻,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殺。
阿嵐泂的內息瞬間強盛,帶著濃郁的霸道,讓人無法抗拒。
「化神境……」
阿嵐泂的內息很強大,像是化神境,但卻又有些不同。
阿嵐泂冷笑,眼底透著濃郁的暗沉。「殺!」
話音剛落,守城的將士一個個都從城牆摔了下去。
城門被打開,外面的人沖了進來。
主營張。
拓跋弘和慕容涉等人還在商議戰事,听到外面有動靜,警惕地走出營帳。
「陛下……」
「 !」一聲,一個血淋淋的身體摔在了拓跋弘身前。
那侍衛還未說完,人已經死了,死狀極慘。
「好強的內息……」華璽倒吸一口涼氣。
「出事了……」
「逃!」華璽大喊了一聲,這內息不對勁。「快逃!」
不能應戰,只能逃。「這內息不對勁。」
比化神境還要霸道,但又不是化神境。
「陛下,您帶著瑟瑟先走,不能戀戰。」慕容涉緊張地護在慕容瑟瑟身前。「快走……」
拓跋弘深吸了口氣,瑟瑟懷孕了,他只能離開。
「走!」拓跋弘將慕容瑟瑟護在懷里,快速逃離。
「啊!」
慘叫聲在整個營帳回蕩,血腥氣也濃郁得厲害。
慕容涉的心口在發顫。
從前從未有過這般驚恐,可看著眼前的場景,他還是怕了。
「他們的人殺進來了!」
昏暗處,‘離子敬’走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慕容涉蹙眉。
「他……」阿嵐若驚醒,從營帳中走了出來,看著離子敬,驚恐的聲音發顫。「你……」
‘離子敬’揚了揚嘴角,冷笑地看著阿嵐若。「找到你了。」
「啊!」一聲慘叫,阿嵐若被一股強大的內息壓在地上,雙腿生生跪在地上,骨骼發出碎裂的聲音。
「阿嵐若!」慕容涉和耶律齊用內息阻擋,想要救阿嵐若。
可那股內息太過強大。
「阿嵐泂……地下城的人,這些,都是地下城的人。」阿嵐若驚恐地說著,臉色慘白。「他沒死,他回來了,他沒死。」
「啊!」阿嵐若再次慘叫,手腕也被生生捏斷。
「孽障,你殺父背叛的下城,可有想過今天。」阿嵐泂笑得有些瘋狂。
阿嵐若疼地趴在地上,哭著握緊雙手。「你們快逃,快逃!」
阿嵐泂就是個瘋子,他既然沒死,一定是預謀了很久。
他們留下,都會死的。
「走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