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宴琢磨了一下君雲澈的話,覺得君雲澈的話也不無道理。
以花岩那剛烈的性子,若是真的被那人做了些什麼,想來也不會有如此冷靜的情緒了,至少情緒上一定會呈現出一定的憤怒的。
「好,那我就不想這件事情了。」君白宴覺得就算自己想下去也于事無補。
他也不可能替花岩去逃回公道。
那人佔據的是三哥的身體,他總不能把三哥批評一頓吧?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下一次那個人再出來的時候,把他打一頓。
不對不對!
君白宴突然想起了什麼,面目表情十分的悲哀。
看到君白宴的神色突然變得十分的悲哀,君雲澈關切的問道,「六弟,你又怎麼了呢?怎麼神色這麼難看?」
「我還想著,下次那個混蛋出現的時候一定要替三哥喝花岩報仇,把他暴打一頓呢,但是我突然想起來,那人用的是三哥的身體,打也是打在三哥的身上。」君白宴愁眉苦臉的說道,一臉的絕望。
一時之間,君白宴突然意識到,那個潛藏在君帝策體內的混蛋,你還拿他沒辦法。
越想就越生氣。
「你這麼說我也才意識到。」君雲澈也是愣了一下,神色有些暗淡。
這種感覺挺不爽的。
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很無奈,也很心疼三哥。
「哎!」君白宴長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將那個人徹底抹殺,不然我覺得三哥真的活的很辛苦。」
君雲澈沉思了一下,隨後安慰道,「橋到船頭自然直,我覺得一定會有辦法的。」
「但願如此吧。」君白宴的聲音很沙啞。
他和君雲澈都幾乎一夜沒睡,精神都不太好。
君雲澈也是困意十足,疲倦席卷著全身。
君雲澈抬起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疲憊的說道,「六弟,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嗯。」君白宴點了點頭,「我也有點困了。」
「嗯,睡醒了我們一起去沈氏醫館。」君雲澈說完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君白宴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兩個人幾乎剛躺在床上就入睡了。
沈氏醫館。
花岩感覺自己的睡得挺足的了,就開始在院子里練招式。
沈初北路過的時候叮囑道,「練招式沒問題,但是還是先別練內力了,雖然邪氣是被君帝策吸走了,但是你現在身體比較虛弱,還是要注意一些。」
花岩听了沈初北的話,狠狠的愣了一下,原來自己身上的邪氣是被君帝策吸走的?
花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著沈初北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嗯。」沈初北抱著裝藥草的籃子準備走了。
花岩卻突然叫住了沈初北。
「初北,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花岩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沈初北停了下腳步,轉過頭看著花岩,「嗯?什麼問題?」
「君帝策會這樣,是不是因為替我吸走了我體內的邪氣才會這樣的?」花岩問道。
當時花岩已經昏迷,君帝策替自己吸走邪氣的事情,她不知道,也是剛剛听了沈初北的話才知道的。
花岩是震驚的,甚至還有一絲的感動,當然也很內疚。
「也不全是。」沈初北回答道,「你身上殘有的邪氣應該只是那個人一部分的內力。」
花岩咬了咬嘴唇,內疚的情緒還是充斥著自己的整顆心。
「你不用自責。」沈初北說道,「若不是你及時的將君帝策打暈了,君帝策可能到現在都無法正常的使用自己的身體。」
「有沒有什麼辦法將君帝策體內的人驅走呢?」花岩蹙眉問道,「每個月都有月圓之夜,每次都把君帝策打暈也不是辦法啊!」
「我也在想辦法。」沈初北緊鎖著眉毛,語氣里帶著一絲的無奈,「但是你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可以說我現在很束手無策。」
如果師傅回來了,他還可以問問師傅。
師傅見多識廣,這樣的事情說不定真的遇到過。
「我知道。」花岩低著頭說道,「這麼離奇古怪的事情,說出去別人都不一定相信呢。」
花岩想,如果不是自己的靈魂佔據了上官花岩的身體,那她估計也一時半會不能相信君帝策的體內還藏著另一個人的事實。
沈初北听了之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其實真的很難相信,只是我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花岩覺得不僅僅是沈初北。
就連君雲澈和君白宴都能相信這個事情,花岩覺得這些人的接受力還蠻強大的。
不過也是。
這個時代本身也是個比較神奇的時代。
有內力,還有碎片那種神奇的東西。
對!
這本身也是一個不平凡的時代了。
「呵呵,這倒也是。」花岩笑了笑。
「倒是你。」沈初北漆黑的眸子里也帶著一絲淡笑,「你倒是對這件事情分析的很透徹呀。」
「咳咳。」花岩輕咳了一聲,「是吧?可能是因為我比較聰明,想的比較多。」
「可以說是相當的聰明了。」沈初北的笑容逐漸擴大。
看到沈初北的笑容,花岩莫名的覺得心里發慌。
總感覺這個笑容夾雜著什麼奇怪的東西呢。
「我先去干活了,你自己繼續練武吧。」沈初北說完便轉身走了。
花岩松了口氣。
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些什麼?
花岩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自己身邊的這些人都是聰明人,而且一直以來,這些人都一直懷疑自己的身份,曾經他們還試探過自己,她還是收斂一點好了,平時就裝傻算了。
花岩繼續開始練武,練的正盡興的時候,花岩的腦海里突然閃現過了一抹靈光,她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眉毛緊緊的蹙起,她身形微微晃動,走到了石凳面前隨後一坐在了石凳上,一只手撐著下巴,眼神迷離而又帶著一絲恐慌。
完蛋了!
完蛋了啊!
她昨天使用麻醉槍的時候,沈初北和君白宴都看到了。
徹底毀了。
這下次她該怎麼解釋?
解釋自己會魔法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