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背著雙手，手里用網兜提溜著三個鋁制的盒飯。踱著步子，慢悠悠的晃進了四合院。
現在也才下午六點出頭的模樣，黃昏橙黃的陽光，照在路面房頂，成為了黑暗前最後一抹暖色調。
作為食堂大廚的何雨柱，直到現在每天下班還是挺早的。
畢竟直到電燈的出現，才改變了這千百年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現在電燈是有了，路燈也有了，但終歸還沒有普及開來。用電和用燈雖然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消耗，但也是能怎麼省就怎麼來。
所以一般人家都睡的挺早的，工廠下班也挺早的。他這個工廠食堂領軍人物，還真不用忙到天色漆黑，才能回家。無非是比工人下班稍晚一點而已。
這路上，何雨柱就有點納悶了，這秦淮茹跑哪去了？
自己媳婦要出門擺攤賺錢，這事他自然清楚。尤其是早上上班的時候，他走在這條通往工廠的大馬路上，還看到過人呢。
可這怎麼一下班就不見人影呢？這可是人流量最多的時候，有些工人吃膩了食堂的飯菜，想改善一下口味，或者想著回家吃的，說不定就會被這小攤吸引，過來嘗上那麼一嘗。
這麼早就收攤，難道是不想賺錢了？還是說家里另有急事，所以才提前收的攤。
不過何雨柱這人，就是遇事也不見的會手忙腳亂。所以依舊按著自己的步調，慢悠悠的往家里趕。
呵，這真要有什麼急事，棒梗小當槐花，家里這麼多能跑腿的，還怕沒人來通知他麼？
「傻柱！」
只是何雨柱才剛到中院，早已等候多時的王昌就已經迎了上去。
……
「我說，你就為了這事？」
「成嗎？」
「不成！」何雨柱拉長語調，不帶一絲猶豫的斷然拒絕道。
王昌可沒忘，當自己提出要馬華來幫自己擺攤時，何雨柱望向自己的目光，就像在看天下第一的大傻子一樣。
剛剛岔開話題聊了幾句，本以為何雨柱能松口，沒想到還是一根筋的不樂意。
「我說，你怎麼就死腦筋呢？就工廠的食堂，你說離不開你也就算了，怎麼連你徒弟都離不了呢？讓馬華過來幫我打下手，還能多賺一份錢，這不好麼？」
「不好！」
何雨柱瞪著眼，又擺出了他現在很少擺出，以前卻經常出現的那副欠揍模樣。
「你這個當師傅的，就不替你徒弟想想麼？得，回頭我自己找他說去。」
何雨柱皺著眉頭，直截了當道︰「我就是為了他想才不讓他去的！」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秦淮茹，我告訴你，馬華那是我徒弟，我說不成就是不成。你盡管去找，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去！」
「傻柱，你還講不講理！」王昌喝道。這事還真就是何雨柱不開口，馬華就沒有來幫自己的可能。
要不怎麼說馬華對何雨柱那是忠心耿耿呢？
「秦淮茹，是你在胡攪蠻纏！」
這要論吵架，何雨柱氣勢還真沒弱過誰。他扭過頭，將飯盒往桌子上那麼一摔，轉身就要出門。
「我胡攪蠻纏？」王昌氣不過的跟了上去，喊道︰「我這不是看馬華這孩子人挺好的，又機靈又能干，所以才想著讓他過來幫忙。這換了個人要來，我還不稀罕呢！」
「你也知道馬華是個好孩子啊！」何雨柱沒好氣的轉回頭︰「他跟著我這個師傅，既然認了我，那我就得好好帶他，讓他學到本事，看著他出師。怎麼著，合著馬華跟著我費了這麼大功夫，回頭我就讓他跟著你去賣餅啊！」
灌蛋餅何雨柱吃過，也感覺這味道不錯。可在何雨柱眼里，這小攤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賺點小錢還行。但要論錢途和本領，那還是算了吧。
馬華對他也是挺好的，又不是用完就扔的工具人。何雨柱既然更看好馬華跟著自己學手藝，自然不願意讓馬華跟著王昌出去擺攤麥餅。
「我這也是為了他好！」
「得了吧，你快，人馬華在工廠干的好好的，你不樂意回去，也就算了，怎麼還他也出來。那是我徒弟，不是你徒弟！我不能害了他！」
王昌有些急了，語氣驟然凌厲了幾分︰「何雨柱，你就告訴我，馬華到底能不能出來和我干！」
這要真換了別的男人，一看自己媳婦這麼生氣，那不得趕緊化身舌忝狗。一頓連哄帶騙，甜言蜜語，然後什麼要求都答應，外加破點小財，好讓梨花帶雨的媳婦破涕為笑，回心轉意。
可何雨柱是誰，那是一張破嘴不饒人，迂回這倆字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認準的事情，那是咬著牙，擰著勁，非得讓對方低頭才行。
就說他和許大茂的矛盾吧，本來就都是鄰里相親的，一大爺說，二大爺勸，三大爺講道理。可這倆人就是從小到大，一直不對付。正如秦京茹曾經說過，那可是你的仇人……
好家伙，隔著一個院住又是一起長大的倆小伙，成仇人了！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何雨柱認準的事，那是誰說都不管用。
「不能！」
何雨柱頭也不回，語調拉長，卻立場堅定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這種事情，要換秦淮茹早就哭出來了。可現在王昌穿越了過來，他可一直沒忘記自己是個男人，自然犯不上大吵大鬧，哭個淚水滂沱。
何雨柱是急性字，脾氣壞，可難道他王昌心里就沒有一點脾氣？
像何雨柱這種雖然心地善良，心直口快的人，本意是好的。可這渾然不听解釋，不講理的態度，確實也讓人惱火不已。
這幾天結婚之後，王昌也在發愁，每天和何雨柱同居一屋，雖然什麼都沒做，但現在並不代表以後。為了不讓自己被卯，他每天少不了得提高警惕，費心費力的。
王昌本不願讓何雨柱傷心，畢竟都是睡在一起的好哥們了。可現在……
頭腦一熱，那還真就什麼都顧不上，什麼都不考慮了。在這點上，無論是男人女人其實都沒差。
因為這事，王昌哭是哭不出來了，可誰讓他有技能呢？
「既然這樣，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