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不叫趙錢,他叫趙錢孫。」趙孝成一旁開口道,
「啊?那店名干嘛叫趙錢?」何安在不解。
「趙錢趙錢,造錢造錢。他想他的店能夠源源不斷地造很多的錢。」趙孝成尷尬一笑。
趙孝成的父親趙錢孫倒是非常的高興,他喜歡別人叫他趙錢老師,而不是趙錢孫老師。
何安在還準備認識一下趙孝成的媽媽,沒想到趙孝成拉著他,直接出了理發店。
「我們走了,謝謝老爸。」趙孝成的聲音傳來,他的父親微微一笑,又輕輕搖了搖頭。
又是一路走回去,這下可以不用吃飯了,因為來不及了。
路上,何安在好奇道,「趙錢孫也挺好呀?不是差不多嘛?」
「沒有,他說趙錢孫是造錢的孫子,不吉利,指望孫子,不如自己。」趙孝成解釋道。
何安在啼笑皆非,還有這種奇葩的父親,完全不配他的形象呀。
「我還听說,我爺爺以前給我爸爸起名字的時候就是單純的按照百家姓順序來的,現在你知道,我爸爸在我爺爺眼中有多隨意了吧。」
「所以他不願意用自己的本名,還給我起了孝成,希望我孝有所成。」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趙孝成的名字還有這樣一段趣事。
「孝成,我感覺我們得去賺點錢呀?不然總這樣可不行?」何安在有些感慨,沒想到穿越到這個時代,自己竟然窮成這個鬼樣,連個吃飯的錢都沒有,看來需要發揮我特種兵的才智了。
錢?對我而言只是一串數字而已!
「賺錢?我們能干什麼?」趙孝成不解,
何安在微微一想,計上心頭,側身貼著趙孝成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
趙孝成狐疑的看著何安在,他有些懷疑好兄弟說的話,能行嗎?
濟州城是蕭山市的一個小縣城,地方不大,但是街道林立,某個不知名街道內,何安在和趙孝成正在苦逼的行走,何安在整個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沒有精神。
何安在對面走來兩個男人,男人衣服裹得嚴實看不清相貌而且眼楮上還帶著大大的哈哈鏡,幾乎遮住了半邊臉。
兩人和何安在迎面錯開的時候,何安在一個不小心,踫到了其中一人的胳膊,那人好像反應很大,直接側過身來看向何安在。
何安在連忙道歉,「對……」對不起還沒有說完,對面那人手掌一翻,一把匕首已握在手中,匕首很短卻泛著寒光。
匕首的主人沒有任何的猶豫,筆直的沖著何安在捅去,寒光略過,陽光下,點點鮮紅散落,滴在了何安在的褲子上,迅速染紅一片。
何安在愣神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嘛?我又不是踫瓷的,至于這麼大的動作嗎?
匕首被輕易拔出,還欲再次行凶,就在這關鍵時刻,何安在反應過來,連忙後撤,大叫一聲,
趙孝成轉身看到何安在的情形,連忙一把拉住何安在,用力一拽,何安在被拽退到他身後,躲過了再一次的傷害。
匕首的主人沒想到何安在反應這麼快,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不要緊,他們逃不掉的,他的另一個同伴迅速圍了上來。
「快走」趙孝成大喝,
何安在只感覺身體陣陣疼痛襲來,他腰間內側被捅了一刀,他拼命用手按住,可惜無濟于事。
「你們是什麼人?」趙孝成目光凶狠,宛如一條惡狼,不過對面兩人絲毫不為所動,兩人甚至並不急切行凶,這里較為偏闢,附近人不多,而且距離巷口還有兩百多米遠,受了傷的小家伙跑不過去的。
何安在、趙孝成在二人眼中仿佛迷路的羔羊,簡單打量片刻,兩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奔著趙孝成而去,每人手中揮舞著一把匕首。何安在已經受傷,只要解決了趙孝成,兩人都是囊中之物。
「安在,快跑。出了巷口叫人,不然今天我們都得死在這。」趙孝成心慌,這兩人莫不是亡命之徒,今天怕是凶多吉少。
何安在不忍心趙孝成獨自面對兩個成年人,但他也知道現在自己留下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還會添亂,他現在必須要找到可以幫助他們的人,所以他必須沖出巷口。
兩位歹徒熟練異常,一左一右,圍剿之勢。
趙孝成很聰明,他沒有等到兩人合圍上來,主動向捅了何安在一刀的家伙沖去。「敢主動找死?」捅人者內心冷笑,面無表情。
兩人一個踫面,歹徒迎面就是一刀捅來,速度飛快,趙孝成連忙側身,那人順勢一揮,趙孝成只得拉開。
何安在沒想到關鍵時刻,趙孝成這麼勇猛,但他明白,趙孝成沒有兵器,近不了身,這樣下去很危險。
何安在不再多想,連忙捂住腰間,忍住劇痛,小跑著離開,沒跑兩步,冷汗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具身體與自己特種兵時期的簡直天差地別,何安在不禁暗恨,這樣下去他和趙孝成就危險了。
「你跑不掉的。」何安在耳邊響起了聲音,定楮一看,前方另一人竟然已在眼前,這家伙沒有去和同伴共同對付趙孝成,反而虛晃一槍,來到了何安在的身邊。
跑不掉了嗎?何安在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就因為自己撞了他朋友一下,就要殺人滅口?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何安在打緊牙關,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疼痛。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男子惜字如金,沒有多言,慢慢走向何安在。
「我去尼瑪。」何安在破口大罵,裝什麼犢子,老子要是沒被你們偷襲,照樣干你們。
生死時刻,何安在好像爆發出身體的潛能,拼命一躍,竟然推開了面前的歹徒,奮力向前奔跑。
男人驚詫的看著何安在,這家伙的求生欲有點高呀,不過以為這樣就可以跑掉了嗎?
兩腿一蹬,鷹擊長空,男人追了出去。
何安在本身速度就不行,再加上又受了傷,他的速度比男人差上很多,當然憑借一股求生的勇氣,何安在並沒有停下腳步,但兩人間的距離被迅速拉近。
「吱呀」一聲,何安在的衣服被劃開,後背也被劃開一道口子。
「啊」的一聲,何安在沒有忍住,猝不及防,後背吃痛,他明白自己又受傷了,阻擋自己的家伙已經追上來了,何安在沒有回頭,繼續奔跑。
趙孝成听到何安在的慘叫聲,連忙尋聲望去,「還敢走神。」趙孝成對面的歹徒不爽道,自己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拿下這個高中生,這對自己是一個侮辱。
趁著趙孝成回頭之際,加快手中的動作,一刀寒光,送入趙孝成後背。
趙孝成本身就沒有什麼優勢,險象環生,只是一瞬間,他實在擔心何安在,剛轉身望向何安在,他便明白要遭,身體閃躲,卻不曾想對方速度更快,躲閃不及,匕首便刺進身體。
趙孝成疼的吱哇亂叫,他轉身,拳頭亂舞,不小心一拳錘在了匕首主人的臉上,也是幸虧匕首插了過來,趙孝成才有機會打到對面可恨的家伙。
對面的人也是沒想到趙孝成這麼剛強,一時大意,被趙孝成一拳重擊,捂臉倒地。
一把匕首,只剩手柄留在外面,匕身未被拔出,留在了趙孝成的身體里,趙孝成忍著劇痛慢慢走向何安在這邊。
「刺啦」一聲,又是一刀,「啊」的一聲,何安在後背再次被劃開,由于奮力奔跑,血液循環加速,何安在的後背已經鮮紅一片,何安在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刺啦 」一聲,又是一刀,「啊」的一聲,何安在後背再次被劃開,何安在已經流血過多,體力不支,現在疼痛感都是次要的,眩暈感襲來。
何安在腳步放緩,他跑不動了,心中倒是堅定著一個信念,不能倒下,要去叫人,孝成還在等著自己。
「刺啦」一聲,又是一刀,何安在痛苦倒地。
「
你跑呀,快跑呀。」何安在身邊的歹徒氣憤道,說完還模仿起何安在的動作,夸張的扭來自己的兩條大腿向前奔跑,超過何安在,然後又準備折返回來,就在他折返之際,趙孝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何安在的身邊。
憤怒的火焰澆灌著趙孝成的身體,傷我兄弟,還要侮辱他?
抬臂就是一拳,拳風如同一條巨龍席卷整個大地,咆哮在歹徒的身上,趙孝成含恨一擊自是不容小覷。歹徒猝不及防,一拳被砸出老遠,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一拳過後,趙孝成艱難倒地,沒了力氣。
何安在怔怔的看著一切,眼中血絲密布,他看見趙孝成後背上插著的那把只有手柄的匕首。
這一切,瞬間讓何安在回憶起在戰火時的一次圍剿恐怖分子行動中,由于自己的失誤,二哥飛熊為了自己擋了一刀,那一刀插在他的心口,只離心藏1cm,差點要了他的命,幸虧最後搶救回來,不然何安在必定悔恨一生。
男人搖晃著身體,緩緩起身,後背突然遭受重擊,雖然受了些傷,但並不致命。
緩慢轉身,此刻的他如同惡魔臨世,天空也黯淡了幾分,何安在視野之中,只剩下歹徒一人,填充整個世界。
男人看到了倒地的趙孝成,目光向後看去,原來自己的同伴也已經倒下,還在痛苦的哀嚎。
「哦?有點意思。」男人嘴角上揚,眼神陰翳。
踏著節奏的步伐,男人一步一步向著何安在和趙孝成走來,手掌沾滿鮮血,不知是何安在的血,還是他剛才自己的血。他的手掌之中匕首再現,這次他不會再有任何留手或者頑皮。
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男人走到何安在身前,何安在沒了抵抗能力。他並不及著先去解決何安在,反而一把抓住了趙孝成的頭發,扯著頭皮,把他拉扯起來。趙孝成仿佛再次被疼醒,痛苦的哀嚎。
男人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扯住趙孝成的頭發,趙孝成半跪在地上,何安在躺在地上看著,呲牙欲裂。
「干嘛呀?那麼苦大愁深的看著我,我會害怕的。」男人調戲何安在道。
「你們撞了我的朋友,現在還打了他,這讓我們上哪說理去,你們干嘛要這麼霸道呢?」說完,男人還仿佛很受傷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現在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好像很愛表演。
「咳」的一聲,男人咳嗽了一聲,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看著地上自己的血液,他仿佛受到了刺激,再次用力的拽了拽趙孝成的頭發。
「至于你,干嘛這麼拼命呢?我們又沒有要殺你,只是玩一下都不可以嗎?干嘛要激怒我?」男人對著趙孝成道,前面的話語還略顯低沉,但是他好像越說越憤怒,最後變成了咆哮。
說完,抬首就是一刀,插在了趙孝成的肩上,隨後再次拔出,趙孝成只剩下了抽搐。
何安在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的血在燃燒,體內仿佛有無盡的血液在奔騰咆哮。
力量,一股這個身體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在自己的體內醞釀,趁著男人的注意力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調整身體,瞅準時機,男人準備再次行凶時刻。
「啊」的一聲,何安在身體直接從地上騰空而起,仿佛一條惡犬,整個人直接撲到了男人的身上,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用盡生命,死死咬住。
男人痛苦哀嚎,手忙腳亂,手中的匕首也被丟掉,他慌忙之中瘋狂的用著拳頭砸向何安在的腦袋,何安在始終沒有松口,死死咬住。
「砰,砰,砰」拳拳到肉,何安在腦袋被砸得暈暈沉沉,直至被砸暈。
「怎麼搞得?」巷口出走進一人,語氣明顯不滿,來人看不出樣貌,身材倒是微胖。
「這兩個小子倒是挺有骨氣,成功激怒我了,我就算免費幫你個忙,幫你殺了他們,不需要你付費用了。」男人的匕首再次握在手中,另一個手中拿著自己血淋淋的耳朵。
「只是讓你們教訓他們一下,怎麼搞成這樣。人不需要你們殺了,現在馬上離開。」微胖男人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男人不按套路出牌,當然他也動了真火,沒想到陰溝里翻船,被兩個學生搞成了這樣。
「你在找死嗎?巷口要來人了,你如果還不離去,不要怪我。而且你的耳朵也需要盡快醫治,拖得久對你沒好處。」微胖男人喝道,聲若驚雷。
男人知道說話者的厲害,也是暗惱自己一時鬼迷了心竅,被他這麼一喝斥,自己立馬反應過來,連忙攙扶起自己的兄弟,順著巷道的另一邊走了出去。
微胖男人微眯著眼,看著兩個歹徒遠去,一件小事竟然被他們辦成了這樣,心中不爽,不知想些什麼。
突然听到巷口傳來動靜,有人要過來了,他立馬閃身不知去處,雖說體型稍胖,但絲毫不影響自己的速度。
一場風暴過後,滿地獻血,染紅了一條巷子,兩具冰冷的身體靜臥其中,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