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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造錢”理發

何安在走在回去的路上,姚婧婧離得老遠,王川龍也沒了打擊何安在的興趣,他自己已經被打擊的夠慘了,而且還是身體與數學的雙重打擊。

當然一想到何安在的體育,王川龍的心情還能夠稍稍平復一些,畢竟何安在的體育好像比以前更差了,這都是自己的功勞。

王川龍在想是不是再找個時間修理一頓何安在,不過最近不宜行事,上次砸了何安在,差點被袁游整個半死,好在現在何安在已經得罪了厲無咎,王川龍知道厲無咎不會就這麼算了。

何安在無趣的獨自行走在體育館內,不得不承認,學校的體育館真是美觀,現代化科技感十足,體育館內不時傳來各種聲音,這是大家體育活動的聲音,置身其中的人們,很難不想運動運動。

這高大上的體育館與四周學生老師勤儉樸的穿著,明顯不成正比。

何安在剛出體育館,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而至,趙孝成到了。

趙孝成眼尖,他瞬間看到了何安在手中的東西,連忙眼神示意何安在給他看看,何安在也沒多想順手就給了他。

「安在,辛苦了?怎麼樣?」趙孝成一邊問道,一邊擺弄著全套手部鍛煉器材,他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開心。

「你說呢?」何安在微笑道,「不用說,東西都在我手上了,最起碼拿名次了。」趙孝成保守道。

「拿名次,罵人呢?你在哥只有名次?」何安在不爽道,「輕松第一。」何安在不屑道。

「哇,」趙孝成夸張的迎合何安在,「真的假的。」

何安在隨手一揮「低調,別那麼張揚,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何安在嘴上這麼說,不過嘴角的上揚已經出賣了他。

「沒有,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第一的獎勵好豐厚呀,我沒有別的意思。」趙孝成拿著手中的全套鍛煉器材,開始使用起來。

「豐厚嗎?」何安在不解,隨手拿出口袋里的鑰匙,「還給了我一把體育館304的鑰匙,不知道干什麼用的?」

「什麼?」趙孝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消息,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何安在手中的鑰匙,「304的鑰匙怎麼可能給你,全校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擁有304的鑰匙。」趙孝成驚訝道。

「304是全校最豪華的體育鍛煉間,里面各種體育器材應有盡有,而且平時的鍛煉根本不會被打擾。多少人想進去鍛煉卻沒有機會,不知道為什麼學校竟然把304的鑰匙給了你。」

「哦」何安在隨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你好像並不喜歡。」趙孝成笑眯眯的樣子如同貓捉到心愛的老鼠一般。

「不如送給我吧,統統送給我,鑰匙還有這套手部鍛煉器材都送給我,好兄弟,口風琴你就自己留著吧。」趙孝成突然發瘋式的大笑,

「干嘛給你?」何安在不解。

「我們是兄弟,好東西難道不應該分享嗎?再說了你要這鑰匙有何用?」趙孝成問道,「那你要這鑰匙又如何?」何安在反問。

「我用來鍛煉呀。」趙孝成理所當然,

何安在略作思考,虛眯著眼楮望向趙孝成,趙孝成心中一緊張,難道何安在不願意把這些東西交給自己?

何安在當然不會吝嗇,別說這些東西送給趙孝成,即便趙孝成想要,自己就是沒有,當然也就沒有了辦法。

自己有肯定會給他的,不過在給他之前,「孝成,你變了。」何安在嚴肅道,

趙孝成不解,自己變了?

「你變的和小時候不一樣了,我很懷念小時候我們在一起玩耍的那段日子,」何安在說道。

趙孝成奇怪地看向何安在,小時候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安在,你是不是記錯了,小時候我們根本不認識,誰和你一起玩耍了,記錯人了吧。」

趙孝成感嘆,自己的好兄弟現在不僅失憶,好像思維還發生了混亂。

「沒有記錯,是你記錯了。」何安在說道

「那時候你在我面前扭捏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低著頭,鄉親們見了我們,都夸你,嘿,又漂亮又干淨。」何安在仿佛陷入了回憶。

趙孝成看他一臉陶醉回憶在自己世界里模樣,不忍打斷,怎麼突然和自己煽起情來了,不過你真的是記錯人了,兄弟!

算了,東西在你手里,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都听你的,趙孝成配合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嗎?當時很多鄉親見了你都是拼命的夸你,那個時候,我就會在一旁微笑著。」何安在說道,

「當然,我長得帥氣,大家夸我也是正常的!」趙孝成表示理解。

「嗯,他們夸完你,也會夸我。」何安在說道,

「夸你什麼?」趙孝成問道

「夸我說,多好的孩子呀,這麼小就出來放豬。」何安在說完,自己就先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遲疑三秒,趙孝成反應過來,何安在早已跑開,趙孝成起步就追。

何安在邊跑的時候邊扔出手中的鑰匙,鑰匙空中飛揚一圈,趙孝成高跳揮手一握,304鑰匙穩穩落入手中。

看著遠去的何安在,趙孝成心中感動,好兄弟,自己只是這麼隨便一說,何安在便沒有任何的猶豫,多少人羨慕的鑰匙就被他這樣送給了自己。

若是何安在听得到趙孝成的心聲,他一定會回一句︰好兄弟,理應如此。

滿是健身器材的教室內,何安在、趙孝成隨意的坐在那里,王川龍不來找自己,何安在甚至感覺有些無聊。

隨著鈴聲響起,上午時間,一晃而過,上午結束,何安在整個上午沒有機會看到希惕若了,下午便得參加音樂統測了。

「安在,去吃菜吧。」趙孝成說道,何安在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趙孝成停下腳步,「怎麼了?」

「孝成,很尷尬,我兜里沒錢,今天忘了和我爸爸說了。本想今天請你一頓,看來只得明天了。」

「你我還分這麼清楚干嘛。」趙孝成推月兌道,「快走吧,還是九十九道,昨天不是答應人家老板要兼職的嗎?」

「要不是你說我都忘記了,最近事比較多,昨天晚上也沒去「九十九道」,還得跟人家老板解釋一下。」何安在扶額,每天晚上放學後還得鍛煉還不知

該怎麼和老板講呢。

何安在和趙孝成一起走到了「九十九道」。

剛進門,「你還知道來?」肥胖的老板,他甚至以為自己被何安在給騙了,昨天晚上生意火爆,如果何安在在的話可以省卻不少麻煩,可惜何安在始終沒到,老板等的望眼欲穿。

「老板,別生氣,我這不是來了嘛。」何安在陪著笑臉,狗腿的樣子和王川龍有的一拼。

「去去去,別來煩我。」老板不耐煩道,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原諒你們,要是在這吃菜我歡迎,不吃走人。」

昨天人多下不來台,必須找到一個解決辦法,何安在提出那個解決方案後,老板有些異動。回頭想想其實自己也沒有損失什麼,自己這麼個店,即便昨天再忙的時候,何安在不在,自己店里也忙過來了,再加上何安在並沒有按時履行自己的諾言,老板索性算了。

「老板,別呀。」何安在急了,父親連個聯系方式都沒留下,自己口袋里的兩個鋼蹦也被自己請了趙孝成喝水。

現在如果沒有這份工作,自己的午「菜」都成問題了。

「老板,昨天不來是我的問題,我可以扣兩天工錢,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說實話,我現在很需要這份工作。」何安在懇請道,誠懇的樣子如同迷途的羔羊。

結果老板完全不近人情,「這不是我的事情,也不關我的事情。」

「你昨天同意了我有事可以不來呀,現在怎麼又反悔了?」軟的不行,何安在只有講道理了。

「我昨天和你說好,晚上過來,你沒過來,現在跟我提這個?快滾吧。」老板仿佛變的特別不耐煩,沒辦法,何安在和趙孝成只能離開。

趙孝成兜里也沒有什麼錢,根本不夠兩人中午吃的,「不知道這個老板怎麼搞得,昨天還算好說話,今天就是不肯通情達理,死活不同意?」何安在不解。

趙孝成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何安在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算了,不行我們還是去找我爸要吧。」趙孝成提出設想,「去找你爸要,那得多費勁呀?」「不費勁,他就在我們學校不遠處開了個理發店。」

「那好吧。」何安在點頭同意,兩人齊走在馬路上,何安在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若是家里的條件真像趙孝成說的那樣,那麼他豈不是非常的尷尬。

果然沒走多久,一個小時沒到的時間,終于走到了趙孝成爸爸的理發店門口。

這麼遠的距離差點把何安在走崩潰了,期間何安在問過好多次,趙孝成都是一臉自信的,就到了,就到了。

都TM到哪了,兄弟,你對「不遠」這個概念是不是也有什麼誤解,他爸爸的店距離「九十九道」估計能有十多公里,這也叫不遠,何安在是真服氣了。

趙孝成一路上走的還比較快,全然不顧何安在這個體育廢材的感受,何安在氣喘吁吁的站在趙孝成爸爸的店門口,何安在嘴中喃喃自語「趙錢理發」,看來孝成的爸爸應該叫趙錢了。

簡單恢復片刻,何安在感覺好多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恢復速度好像比以前的自己要好上太多了。趙孝成稍等了一會何安在,他仿佛才意識到自己走的快了一些。

兩人進了店門,店鋪不大,一眼到底,簡單裝飾了幾面鏡子,鏡櫃前還有些簡單的理發工具。里面只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女人正在低頭吃飯看不清模樣,一名男子正在給另一名男子理發,這場景倒是非常的熟悉。

趙孝成大步流星非常自然,走到一個理發師的面前,恰巧那名理發師正在給人理發。

理發師中年模樣,瘦錐臉,臉型非常的勻稱,帶著副眼楮,看上去斯斯文文,仿佛一個滿月復經綸的書生。

這男的竟然是趙孝成的父親,何安在真的不解,男的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帥,最起碼比趙孝成帥多了,趙孝成也算帶點錐子,不過更像陀螺。

「爸爸,給我三十塊錢。」趙孝成走到理發師面前說道,悲哀,兩人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只為了三十元錢, 何安在真替自己感到悲哀。

男人停下手中的理發動作,轉身看到了自己兒子出現在自己身邊。

伸手就要錢,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天天要錢,天天要錢,我每天剪個破逼頭能掙多少錢。真當老子是造錢的呀?」邊說還邊向自己的口袋里掏去,他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兒子。

理發的人愣住了,這話什麼意思,自己的頭變成了???

趙孝成的爸爸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為了教育兒子,無形之中好像傷害了自己的顧客,連忙抱歉,對方當然不樂意,追著趙孝成的爸爸大吵大鬧,場面非常尷尬,最後還是在這次免單而且還送兩次免費理發的情況下,顧客才同意了不再追究。

話糙理不糙,何安在站在一邊看著,他明白趙孝成的家庭情況就如他爸爸所言,真不容易!

趙孝成站在一邊,手掌緊握,最終還是沒有動手,這樣的虧,他家不止吃過這一次,爸爸有時候說話就是直率了一些,得罪過不少人。

「他是誰?」趙孝成的父親看向門口的何安在,

「他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好兄弟。」趙孝成很自豪,雖然何安在的家境可能還不如自己,但是他卻是自己在學校唯一的兄弟與朋友。

「趙錢叔叔好。」何安在微笑著上前打招呼,自認為很有禮貌。

結果趙孝成父親哈哈一笑,「你好,你好」。

趙孝成嘴角微微下撇,露出尷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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