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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你不敢想象

「明白,組長。今天的事情,那個叫王川龍的家伙要不要?」其中一人說道,說完還比出了殺人的手勢。

中年男子見狀,氣的要死,上去就扇那位男老師的頭。

「你TM以為自己是黑社會嗎?見人不爽就砍?」

「人給你們看著,看不好,同學之間的踫撞,很正常。這個時候你要是殺了王川龍,政府部門一調查,是不是打算暴露我們?」組長顯的非常氣憤。

開頭提出建議的家伙被打的不敢動,「難道就這樣算了?」另一人不解,自己三人被嚇得要死,總歸要找個人買單。

「不這樣算了?你還打算怎麼辦。」

「我希望你們能夠分清主次,觀察實驗體,以及保證實驗體安全,這是我們的唯一任務與目標!不要節外生枝明白嗎?」館長訓斥道。

「明白。」兩人立刻板正而立,點頭哈腰,當然他們眼神閃爍,此刻心中所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館長靜靜的看著兩位手下,手下安靜的等待館長的下一步指示。

「明白,還不去立刻去做?二十四小時全程全覆蓋的觀察實驗體。我會再向組織請調兩人幫助你們,你們現在立刻去做。」館長咆哮道。

「那邊是誰呀?在那干嘛呢?不知道這是學校危樓嗎?誰讓你們進來的?」門口的保安尋著光亮找到這里,三人立馬作散,跑的飛快。

「吱呀」一聲,汽車穩穩的停在了學校門口,何安在打開車門,瀟灑自如的從車中走下,感覺還不錯,豪車幾乎沒有什麼晃動感。

何安在一路欣賞著美景回到學校,周圍的目光紛紛投射過來,何安在明白,他們很羨慕,他還沒來得及向「父親」道別,何苦便開車揚長而去,好像不願意久留一般。

何安在尷尬的揮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瘋狂大喊︰「喂,你得給我留點午菜錢呀!」

學校不提供伙食,何安在沒錢,口袋里就兩鋼蹦,莫不是要喝西北風吧?

可惜何苦沒有听到,車子急速而去。

看來只能先去餐館打工了,想我一個這麼有錢的富二代,堂堂華夏特種精英,還得去打工,說出去都丟有錢人的臉,何安在郁悶想到。

還是先回班級吧,何安在悠哉悠哉地走進校園。

殊不知,車中的何苦嘴角抽搐,腳下油門加速,他听到了何安在的喊話,奈何自己沒錢呀。

何安在慢慢走著,清晨的微風攜卷春末的倔強,暖人心間,一路上都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何安在感嘆一天的時間,自己就成為了學校的名人。

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又有了些許不同,今天的自己,豪房豪車,這家庭,這地位,還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呢?

來到教室,班級的學生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何安在隨便找個位置坐下,班級里的眾人看到何安在有種畏之如虎的感覺。

班級門口出現了王川龍的身影,身體好像和誰打架了一樣,受傷了,走路也是一瘸一拐,他今天沒有了心情和何安在對頂,不然肯定得問問他昨天的歌和昨天的車。

一道人影晃過,趙孝成出現在何安在的身邊,何安在沒好氣道︰「孝成,昨天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坐車回去?」

「我家人來接我了。」趙孝成感覺有些慚愧。

「我看到了,你家也還不錯嘛,你女乃女乃騎電動車來接你的。」何安在微笑道,自己和趙孝成家,按昨天交通工具觀之,家庭條件應屬學校前列。

「拉倒吧!我家情況也就比你家好一點,你也別太自卑,我不會嫌棄你的。」趙孝成說道,在他看來自己家也不比何安在家強上多少,大哥別說二哥,兩個都差不多。

「比我好?我不自卑?」何安在不解,「什麼意思?你不會嫌棄我?有點小膨脹哦?」何安在嘿嘿一笑,騎個電動車還要嫌棄開車的?

「下次別讓你女乃女乃來接你了,怪麻煩的,就和我一起坐車回去吧,你是我的朋友,相信我的父親他不會說什麼的。」何安在道。

「別鬧了,我可不坐車。」趙孝成說道,趙孝成感嘆像何安在這樣心大的人,真沒有幾個,「雖然兄弟不怕和你一起丟人,但是這是就不需要非得兄弟和你一起嗎?」趙孝成不解。

「干嘛,一起坐車丟人呀?還是說覺得太高調了,全校就我們坐車?」何安在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趙孝成感覺何安在有問題,他好像並不是大心髒,而是失憶後什麼都不懂。

「什麼意思?」何安在不解。

「政府早就限制車輛出行了,除了單位配車,公交車,一般家庭誰會有車開呀?只有那些社會的底層才會去開車出門,忍受別人的唾罵,因為他開車的同時在破壞環境,罪有應得。正常的家庭是不會擁有車輛。」趙孝成解釋道

「什麼?」何安在嘴巴張大的好像可以塞進一顆隻果。

「只有那些社會上那些身份極其低下的人才敢于開車,因為他們不懼嘲諷。當然我听說,他們好像也是被要求必須開車出行。」趙孝成重復道,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何安在。

「不會吧?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意思」何安在皺眉,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實際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正常的家庭最好別開車,具體原因,你得回去問問你爸爸。」趙孝成解釋道。

「現在社會就是這樣,每個階層社會地位分明,你沒感覺大家都在小聲的議論或者看你很害怕嗎?」

「他們把你當成瘟疫一樣,即便你唱歌很好听,昨天的光陰的故事,已經吸引了很多人,但你父親開車來接你以後,估計沒有人會願意和你做朋友了。」

「當然,我除外。」趙孝成無所謂的表情,說出的話語,很難讓何安在理解認同,但他相信趙孝成不會騙自己。

「你的意思,開車這麼不好的話?那誰還買車呢?誰還開車呢?」何安在反問。

「誰買車呀?從來沒听過有人想要買汽車的。」

「汽車都是國家有關部門直接送的,你家有情況,表現不好,政府會送一輛車給你,那麼你以後出門就必須要開車前去,哪怕路途非常的近,你都必須得開車前去。」趙孝成科普道。

「有這麼好的事情,表現不好,國家發車?」何安在的三觀再次被顛覆,但趙孝成的神情告訴自己他沒有在開玩笑。

「開車變成了一件丟人的事情?這真是讓人難以理解,那距離遠的話怎麼辦。」何安在問道。

「公車呀,一般遠距離都是單位公車,當然也可以是公交車。」趙孝成解釋道,「再說還有電動車呢。」

「那有錢人出遠門怎麼辦?」何安在想到,

「我也不太清楚,話說有錢人干嘛要出遠門?」趙孝成表示並不知道有錢人的生活,因為他沒有那樣的經歷,自己懂得並不是很多。

「有錢人都不需要出門?」何安在驚呆了,「難道大家放假都不出去玩的嗎?」

「旅游?公車不就好了嗎?」

何安在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趙孝成,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的意思,我們很窮?」何安在尷尬。難道自己首富之子的地位不保?甚至還要變成一個低保戶都不如的存在?

「嗯」趙孝成簡單直接。

「我家不是很有錢嗎?」何安在喃喃自語,上了老天爺的當?

「你家哪里有錢了?窮的都尿血了。」趙孝成听到何安在的自語,苦笑一聲,內心暗想何安在果然什麼都不知道了,那自己告訴了他真相,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何安在還想再掙扎一下,萬一趙孝成理解的錢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樣。

「我是說我家的家庭條件怎麼樣?」何安在決定換一種說法。

「別說這個了,家庭出身又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別多想,只要你努力改變,未來你還是有機會的,放心吧。」趙孝成以為何安在不滿自己的家庭,開始安慰他。

「我家很窮?」何安在實在不能理解這個結論。

「還好,只能說不算富有。」趙孝成語氣相突然委婉起來,他怕何安在一時接受不了。

「不對呀?如果我們家里沒有錢,車可以理解,那我家那房子哪來的?」,

「不算富有,怎麼整個學校就我們穿的這麼好看的?」何安在提出自己最大的不解,內心也在下沉,莫不是上天在和自己開玩笑吧。

趙孝成看著何安在,這家伙失憶失的不輕,可以說失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自己好像還得給他好好科普一下,不然不會真以為他家里很有錢吧。

「好看嗎?你別鬧了,你是在安慰自己嗎?心態不錯。」趙孝成說道。

「我們穿著最廉價的衣服,我們的衣服哪里好看了,你看看別人穿的,衣服的歷史最起碼有三年以上的時間了,價值可比我們高多了。人家有錢,就可以穿到舊衣服,而我們沒錢只能穿新衣服。」趙孝成道。

「等一下,我們沒錢穿新衣服,人家有錢穿舊衣服?」何安在感覺自己幻听一樣,趙孝成的話又讓自己難以理解。今天自己的三觀難道要被他毀個干淨嗎。

「就是這樣,說實話,這也沒什麼,習慣了就好。」趙孝成安慰道,

「有錢要去穿舊衣服?沒錢穿新衣服?沒錢新衣服哪里來的?有錢干嘛不去買新衣服穿什麼舊衣服呀。」何安在不解。

「誰有錢去買新衣服嗎?腦子壞掉了?新衣服都是衣管局直接發放的,誰去買新衣服呀?也沒有的賣呀。」趙孝成說道

「衣管局?」何安在沒懂,新衣服難道都不要錢?

「對,「衣管局」,衣管局負責生產新衣服,所有人都可以免費到衣管局去領新衣服,然後新衣服至少穿兩年以後,就可以拿出去賣了。穿著年限越長的衣服價格越高,當然這得保證衣服還沒有壞的前提下。」趙孝成說道,

「所以我們這些總穿新衣服的,基本上都是舊衣服穿一段時間,就會被家長拿走補貼家用,我現在家里只有兩件舊衣服,一件舊褲子。」趙孝成苦笑。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那房呢?」何安在已經漸漸相信了趙孝成的話語,因為他說的與自己之前的感受經歷相呼應。

何安在想道︰「這麼說,之前有人叫我們小淨衣就是說的這個意思?」

趙孝成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房的話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回家去問問你的父親,他應該知道。」趙孝成推月兌不知,何安在明顯不信,反復追問之下。

趙孝成說出了實情。「國家要求勤儉,好像不少富豪、政商都從自己的豪宅中搬出,豪宅就一直空了出來沒有人住了。」

「後來由于平民居所人數增多,不好生活水平低下的人,生活環境被擠壓失去了住所,變成了流浪漢。」

「再後來,這幫流浪漢就住進了富豪的豪宅中,不過听說現在住在豪宅里,每天都會比較痛苦,因為會有小流氓地痞前來敲詐,好像是住宅的原主人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趕走流浪漢,讓自己的豪宅空在那里。」

「現在實際意義上,住豪宅的人應該非常少了。所以具體我也不清楚你爸爸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住在豪宅中的,因為如果是流浪漢的話按說應該早被趕出來了。」趙孝成全盤托出,解釋了一番。

何安在現在的感受如同發現了新大陸,這個時代好多東西也太顛覆了。

沒有房奴,車奴,甚至就連新衣服都是政府有個專門的部門直接免費發放。何安在在想這樣的社會不就是理想型社會,就是不知道那些有錢人在這樣的社會里,有了錢會去干嘛?

晚上回去問一下何苦吧,估計按照趙孝成的說話,自己家里窮成這樣,豪宅肯定也不是自己家的,哎,首富之子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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