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女驚色未定,忙上前封住他的五大要穴,護住心脈。
狂煞硬撐著身子,直到二人無事,才松了口氣,這精神一放松,便是雙眼發黑,頭暈目眩,暈厥了去。
「狂煞!」二女穩定了體內氣息,雙雙撲到身邊,可是狂煞已經不省人事。
屋內,溫馨氣氛已不在,顯得冷漠,那個男人倒下了,挨了極重內傷,三女在一旁靜候著,該想的法子都想了,可惜未見他醒來,擔憂之色溢滿三女的面表。
花零看一眼極雪,即起身走出門去。
極雪領會到她的眼神之意,即隨之而去。
冰女見二人出去,沒有多想什麼,正尋找機會,此刻恰好,便坐到狂煞身旁,暗藏心傷,道︰「不知為什麼,我的腦海中常常出現一個男人,雖然我的記憶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當你摘下面具那一刻,我即逐漸清醒,原來我記憶之中的人是你。自從第一次見到你,那時候我和你比試武藝,敗了北,但我很是高興,可能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可是後來知道,你心中另有別人,我卻又莫名其妙的恨你,總是對你冷言冷語,在你面前不服輸,其實這樣做,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對我重視,另眼相看,說到底就是想讓你愛上我,還有……」
說到此處不緊一滯,明明還有很多事,則又想不起來,冰女一笑作罷,道︰「看來如今,我的願望仍然無法實現,我看得出來,她們倆都很在乎你。唉,什麼也不管了,你一定要醒過來啊,華水!」
屋外場地,二女一前一後而至。
秋風蕭瑟,三三兩兩落葉搖曳飄下,無形之氣凝布,是寂寥?是冷漠?是火氣!
「你到底是誰?」花零冷然的問。
極雪沉默不語,壓根兒回憶不起來自己究竟是誰。
花零臉色漸漸轉怒,道︰「你體內為何會有反噬之氣?為什麼你我之間會同傷同痛?」
極雪表示無語,無從回答。
「你可知道,他是為了救我和你才會危在旦夕,而害他的主謀卻是你!若非是你,就不會發生這般的結果!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知道嗎?哼,一向以斬除罪惡、懲戒過錯為己任的你們,該如何處置你們自己?」
極雪無言以對,默不作聲。
「既然如此,此時此刻,我就為他報仇!」花零說罷,怒與恨大發,左手作陰、右手為陽,身前凝結了一幕太極八卦光芒圖案,真靈一催,整個圖案瞬間燃燒著熊熊烈火。
好久沒有施展的「五行之術」,比以前更加精湛,只是沒有想到,第一個會用來打她。
極雪早已感覺到凶險降臨,本能反應退避開來,則聞方才所立之處,于地拔起一道火柱,直沖雲天,烈焰火柱焚燒著,久久不能熄滅。
好強的靈力!極雪暗道一句,已劍握手中,再不出手還擊的話,真要死于她的手中。于是,「降天劍」揮舞,劍芒而現,自然也沒有多留情的意思。
花零雙手陰陽相合,太極八卦之芒橫于身前,真力一運,太極八卦即飛速運轉。
無人可擋的劍芒,一觸即失,太極八卦光芒也隨之分解。
「住手!」冰女听到異響,即知不對,忙走出門來,一見雙方大打出手,不作猶豫,出手加入,「欺負我雪妹,先問問我再說!」
「座主門生,沆瀣一氣!就算你們聯手,我也不怕你們!」花零邊避邊道。
三人想法共通,便是近身進攻,只有如此,才可壓制住彼此出大招。
盡管如此,以一對二,相互間沒有勝負之分,花零借助「五行遁甲術」移身換位,借力打力,借招拆招。冰女極雪二人反應敏捷,變招接招,攻守兼備。但雙方誰也佔不了上風,也不落下風。
雖說是近身搏斗,拳腳上的勁力還是強大非常,以三人為中心的丈余範疇,照樣留下痕跡。
良久之後,門處走一個男人,他費了不小力氣才撐出門,失力之下倚靠一旁,顫抖著蒼白的嘴唇,費盡氣力道︰「住手!……咳咳……」
他放心不下花零,尤其是與冰女之間,像死對頭一樣,一言不合意,即引發打架,果不其然,三人在此大打出手,鬧的動靜把他吵醒了。
一聞話聲,三人立刻休止,一見狂煞有氣無力的靠在門側,連忙上前扶住他,個個神色焦慮。
「你們……真叫人不省心……」狂煞強撐著道,「我睡了多久了?」
三女各懷悔意,實不該吵醒了他。
「半日,狂煞,你身負重傷,快回屋休息!」花零關心的道。
「不,不能再等了,正氣之陣已休,想必魔道和鬼道已退,我得先行療傷。」狂煞另有心事的道。
「我們助你!」冰女毫不遲疑的道,唯有如此,他方可穩定傷勢。
三人達成共識,暫不問他將去做何事,就地運功助其療傷。
一個時辰後。狂煞傷勢得以穩住,氣色也好轉不少,花零與極雪體內之氣與之互助互補,從而加快復原效果,但沒有痊愈。
狂煞不作緩慢,起身即道︰「如今魔道和鬼道挨正氣之陣重創,我得出去一趟,你們三人留下來。」
花零一萬個不願意,道︰「你的傷尚未痊愈,獨自一人,我不能安心,我陪著你,也好有個照應。再說了,我與她們合不來,你走後就不怕她們欺負我?」
「哎哎哎,到底誰欺負誰了?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冰女反駁道,但想到他的傷勢,實是不能放心,只有讓花零跟隨著他才行,心思一轉又道︰「狂煞,你去干什麼,我和雪妹自然不多阻攔,但是有一點,你得分清楚,我和雪妹自有主張,輪不到听你來安排。另外,魔道與鬼道之眾必然四處逃竄,此時天下正道定然四處追查擊殺,我和雪妹當不能留在此處,也要去查探一下外面的情況。」
「隨你們吧。」狂煞淡然的道,既然如此,也不必讓花零一人留下,「花零,我們走。」
花零喜不自勝,連忙回應,並不感激冰女的言辭,則是有意無意的道︰「這就對了,狂煞真好,我發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刁嘴!」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冰女氣急無奈,「雪妹,你看她……太讓人討厭了,恬不知恥!」
「罷了。」極雪表現的無所謂,可心下卻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