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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優吉歐被封為辛格爾頓“伯爵”

優吉歐溫柔的看著眼前真誠的伯爵,心中的壞想法逐漸消散。但還是保留了一個最為基本的議題︰為什麼那個刺客會說出「盧利特」這個詞?難不成是有人指示他這樣做?那個人是誰?

無數的疑問在少年的心中激增,于是只好開口詢問伯爵,看看他是否有關于這方面的了解。

【伯爵大人,女王陛下的衛兵所抓獲的刺客,在臨死之前,曾經說出「盧利特」這個詞。很明顯他指的就是盧利特村,您…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嗎?】優吉歐試著問到。

伯爵听到這個問題,想要胸有成竹的回答他,嘴巴剛張開卻又不知怎麼地的突然無話可說了。

優吉歐看到伯爵這樣奇怪的表現之後,眼神給出一個穿透性的質問,並緊盯著伯爵大人的雙眼。

【哦!,我,對不起。我不知道啊…】伯爵有些緊張的說到。

【哦,原來您不知道啊,抱歉,我差點忘了這件事了。】優吉歐微笑著回答,並坐下,伸手示意伯爵也坐下。

兩人恢復最開始談話的狀態。

【伯爵大人,是時候談論正事了,有關于您交給我的任務,砍伐基加斯西達的事,您打斷如何處理啊?】優吉歐問到。

【嗯,做的好,我的朋友。………,現在,我可以出價買這批貨了,你先提一個價格吧。】伯爵如此說。

優吉歐低著頭想了想,隨口說出一個價碼。

【我要2萬枚達布隆金幣。】

這個數字對于英格蘭的下層群眾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可以計算,如果吃一頓飯需要10枚銅板,一天三餐需要30枚銅板,相當于3枚梅德里斯。而一枚達布隆金幣相當于1000枚梅德里斯,就意味著2萬枚金幣可以讓一個平民不用工作生活182年……

如果優吉歐獲得這筆錢,他將永遠不用為了自己的吃穿而發愁,除去那些不切實際的怪物般的高齡,自己的年齡估計能活到60歲就算不錯了,他可以把省下來的錢去租一個大別墅,听歌劇,買小說,享受娛樂生活。

【優吉歐啊,我說……你的野心也太小了吧?】伯爵試著問到。

【小?對于平民來說不小了,如果您覺得太高了,我可以降。】優吉歐如此說。

【不不不,我完全同意您的提議,先生。】優吉歐算是怎麼也沒想到,伯爵竟然十分爽快的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少年的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哈哈,感謝伯爵大人的恩賜,本人感激不已。既然沒有什麼其他事,我就先離開了。】

優吉歐剛離開凳子,伯爵就伸手叫住了他。

【欸?請先等一下。】伯爵如此說。

優吉歐見伯爵挽留,只好再次坐下。

【還有什麼事嗎?】優吉歐疑惑地問到。

【其實…關于基加斯西達,還有一些秘密,我先前沒有提及…】

【哦?有意思,伯爵大人,我願洗耳恭听。】

【嗯…………,其實,這棵惡魔之樹不僅僅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而已,它同時還在不停的吸收周圍土地的養分。因為

其樹干高大,故此所吸收之土地包括全部盧利特村周圍的耕地,這嚴重限制了農業的生產。】

【我明白了,所以說這次砍伐,不僅僅會帶來經濟上的收獲,也會帶動農業的進步。】優吉歐如此說。

【農業的進步和經濟是掛鉤的,兩者是一回事。背後都是金錢的力量,優吉歐,你的行為…不僅僅使你自己成為富貴之人,而且還間接造福了所有盧利特村的人民啊!】伯爵大人贊揚到。

優吉歐心中忽然傳來一股暖意,並沉迷于伯爵大人對自己的欣賞上。

【哦,那真是…哈哈哈,過獎了,過獎了。】

【請千萬不要這樣說,我的朋友。您就是盧利特村的偉人,是人民的領導者。正如伊伊穌斯?合利斯托斯對祂的大弟子聖彼得所言「你牧養我的小羊」。全村的人民,就是您的小羊,而您就是偉大的牧羊人。】

伯爵一連串的稱贊,使優吉歐的理智有了些許動搖,他開始在心中幻想自己指揮著盧利特村的人民開疆拓土,建立所謂「盧利特帝國」的中二場面。

【我……,人民的牧養者…】優吉歐抬起頭透過前面的窗戶,眼神直達藍天,美好的憧憬著未來的景象。吉克衛隊長向自己卑躬屈膝,自己則是身穿古羅馬皇帝的袍子坐在寶座上,吉克親吻自己的手指和腳趾,台下的百姓匍匐下拜………

優吉歐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眼楮仿佛被什麼眼球形狀的玻璃關住了,不得動彈。身體也仿佛被強盜綁架,也不得移動。咧嘴微笑,看起來就像個傻小子一樣。

【沒錯,優吉歐大人。所以……,請你簽下這份文件吧。】

伯爵的話使得優吉歐回過神來,他看著自己眼前桌上的一份文件,伯爵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自己的左邊站著,並且恭恭敬敬的拿出一枝鵝毛筆,等待著自己接過它在文件的底部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是什麼?】優吉歐問到。

【這是一份命令,是都澤王朝的亨利八世書寫的。當初被交給我的祖先,內容就是有關土地轉讓的事宜。當時國王為了伐倒基加斯西達,就寫下這份文書…,國王保證「凡是能砍倒這棵巨樹的人,就將成為此地的領主」,我的家族…就是要世代遵守這一命令,尋找有資格取代我們統治這里的人。優吉歐大人,只要您簽下這份文件,您就將成為盧利特村的領主,我就會自動退位,由您來繼任伯爵的地位!】

伯爵的這番話說完後,優吉歐被嚇了一跳,立刻起身,並向伯爵鞠躬。

【萬萬不可如此!我是一介草民,這種事情是造反!】優吉歐如此說。

【不!這不是造反!這叫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優吉歐大人,您就是有德之人!伐倒千年巨樹基加斯西達,這將是一件不朽的功勛!您的名必要傳揚萬世!直到永永遠遠!】伯爵激動的說。

【上帝啊…,伯爵大人,請您不要稱呼我為「大人」。在這個房間里,我是小人,您才是大人,這提議我不能…】

優吉歐話音尚未完結,伯爵竟然突然對著他雙膝跪地,雙手撐起那把鵝毛筆,大聲祈求到【請

伯爵大人簽字!】

【啊?!】優吉歐大驚失色。

外面的僕人听到了屋內的騷亂聲,便推門進入,當看見自己的主人竟然給一位庶民下跪,僕人瞬間目瞪口呆。

【你看什麼看?!快給我為伯爵大人跪下!】跪在地上的辛格爾頓伯爵用最可怕的厲聲呵斥到。

僕人受到強烈的驚嚇,只好服從主人的命令,也給優吉歐下跪。

【請伯爵大人簽字!】辛格爾頓伯爵再次向優吉歐請求到。

優吉歐不打算和這些人玩下去了,他一句話也不說,轉身自己準備離去。

【唉?!…,怎麼…】伯爵大人突然站起身,跑到門口將門關緊,隨後回到優吉歐面前,抓住他的右手直接把筆強塞到優吉歐的手心中。

優吉歐伸出頭,向伯爵後面看過去,發現他的僕人已經用身體擋住了門口。

【唉,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沒想到一位貴族竟然不顧身份向平民卑躬屈膝…】優吉歐無奈地說到。

【不,現在您是貴族,我是平民。】伯爵堅決的說。

優吉歐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神情嚴肅的樣子,又想了想現在自己所經歷的奇異劇情,不知為何,忽然覺得簡直搞笑到了極致,小說都不帶這麼寫的,簡直比龍傲天還要龍傲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感謝上帝,感謝國家,感謝伯…前任伯爵大人…】優吉歐先是開懷大笑隨後又略帶諷刺和無奈的感謝著那些「自己需要也不得不感謝的存在」。

于是只好拿起鵝毛筆,走回桌子旁,抓起桌面上那份神秘的文件,發現上面的文字自己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奇怪,我在愛麗絲的指導下明明已經認識英文了,但這張紙上的內容為什麼無法被解讀?」看著紙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單詞,優吉歐不禁這樣想。

【額……,我說前伯爵大人啊…,這張紙上的內容,我看不懂啊?】

【啊哈,您不用擔心,這其實是拉丁語,因為時代的原因以及亨利八世國王自身的意願,這份文件是用象征著古羅馬權威的拉丁文書寫的,僅僅是為了表明它的神聖性和正統性罷了。】

【哦…,好吧。】

此時的優吉歐,喜悅,驕傲,幸運,驚嘆,疑惑,以及感謝,多重情感同時兼得,使得自己真的不知道究竟應該怎樣面對所經歷的事情。從村子里倍受歧視的伐木者,到盧利特村的英雄,再從村長家的上門女婿,到受封為辛格爾頓伯爵統治盧利特村。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似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背後書寫著自己的人生,無數種無法言說的感慨,無盡的無可揣測的命運,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象征著成功者的榮耀證書,只要簽下它,就能夠讓自己的大名流芳百世。

最終,少年在榮譽之書上寫下榮譽之字︰…「優吉歐?辛格爾頓」…

然而,歷史真的會如同少年此時所預測的那樣嗎?答案隱藏著字里行間,優吉歐之前的經歷他自己尚且不能預測,何況以後的呢?

只剩下四個字︰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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