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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桐人與卡特琳娜大鬧倫敦城(2)

此時,桐人邁過地上的那一堆死尸,頭也不回,只是瞪著前方的敵人,持拿雙劍一步步逼近,氣勢上已經完全壓制住前方的十名步兵。

【先生們!為了大英帝國的榮耀!英勇戰斗吧!】張伯倫將軍大喊到。

【!!!】步兵們的士氣有了一些回升,他們再次裝填彈藥,瞄準前方的敵人。

【所有人都準備好!這次一定要瞄準了!】

桐人見眾人再次舉槍,他可以選擇像之前那樣用劍擋住射來的子彈,但是現在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再是30米,而是只有短短的十幾米,在這樣的距離下,十枚子彈幾乎可以全中,桐人還能擋住所有子彈嗎?

將「黑家伙」橫著架在身前,長劍擺在左邊,和在聖詹姆斯宮里使用的架勢是一樣的。

「如果速度夠快,應該可以在他們的射擊之前直接沖過去…桐人的想法,是要以速度取勝,即打賭「在我沒到他們面前之時,無人會開槍。」

「但是…,如果我錯了會怎樣?不,即使他們開槍也無法對我造成過大的傷害,可以用心意來規避它。」。

右手橫在身前的劍發出藍色光芒,左手的長劍發出紅色光芒,在劍技特效光出現的那一刻,還不足士兵們因為光照而閉眼的短暫時刻,即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桐人迅速出擊,快如槍彈。

這時,士兵們開槍了,他們並沒有听長官的命令,而是在看到特效光後本能的出于恐懼而扣動扳機。

[Ptang!!!Ptang!!!Ptang!!!]

十根鐵管整齊劃一的噴出火舌,白色的煙霧充斥在桐人與士兵之間的區域,但卻看不到桐人的身影。

十顆豌豆形的子彈,形成一個橫排向前方掃過去。在白色的煙霧中,一道藍色的劍技軌跡與紅色的劍技軌跡相互交織,配合著那一片白霧,形成了頗具美感的畫面。

桐人再次毫發無傷的通過了這次槍擊,同時在自己所面對的一排步兵的最左邊的步兵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口並噴出鮮血,紅色的劍技軌跡貫穿了第二名士兵側面的月復部,通過劍技的沖擊將他的身體打飛出去,將側面的一、二、三、四、五人都撞倒了。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張伯倫將軍被這位少年嚇壞了,他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可怕的敵人,他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手下的這十個人,如果不撤退必定是保不住性命,于是立刻下令【快撤!快撤!】隨後他自己第一個騎著馬向後面逃去,其他的士兵欲要追隨自己的長官,但桐人的心已經剛硬,暫時不想要「仁慈行事」,打算一個接著一個的通通砍死。

「你們這些人,怪就怪遇上了我,怪就怪管到了我和卡特琳娜的頭上,要是你們為了別人的緣故,我也不麻煩你們的一切事。但若是因保護卡特琳娜的緣故,你們必定要得死!」

【哼!想跑?沒門!】桐人將兩把劍分別置于自己身體的左右兩邊,並從隊伍的右邊向左邊快速穿越,就像用刀割草一樣,又形如古波斯人的戰車,側面兩邊的車輪上都有鋒利的刀刃,可以將敵人攔腰斬斷。

兩道藍色的軌跡在桐人的側面形成兩條平行線,少年速度如風般穿過了剛剛站起身的四個人的身體,將他們斬殺于此處,而前面的敵人則拼了命的想要逃走,但都無濟于事,桐人身體側面的兩把劍向前方發動了「水平斬」。

一名士兵被桐人連人帶步槍砍成了三節,上身的脖子處帶著一個刀口,下面的腰上又帶著一個切口。

桐人見還有四個步兵正在逃跑,並沒有被自己砍死,就追了上去,四個步兵中跑的最慢的那個人似乎發覺到了什麼,于是跑的更快了,心跳也更加頻繁,因為他可以感覺到,那位嗜血的雙劍士離自己越來越近。

【可惡!為什麼偏偏是我!】這位士兵的想法是有問題的,因為前面的三個人也和他一樣,他們都被桐人逼得接近崩潰。在英格蘭歷史上,以前沒出現過這樣的劍客,以後也必不會出現,整個不列顛群島無人能擊敗他。

至少在劍術上…………

桐人此時也有些累了,即使戰斗力再強,人也是有極限的,他先是在宮殿里與12位專門守護宰相的劍士作戰,又經歷了兩次排隊槍斃,同時擊殺那20名步兵中的16名,桐人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那四名士兵在逃跑之前並沒有經歷太強的體能運動,只是舉槍射擊而已,故此力氣還綽綽有余,他們瘋狂的想要月兌離死神之手,心中的恐懼化為速度,桐人離他們越來越遠,少年也感覺到了,自己快要被他們甩開了。

那四名步兵跑進一個廣場,桐人就跟著他們從小巷里突然沖入廣場,背後掀起一團塵沙。

少年看到廣場上的情景,心就大大的震撼。

「真是………,人山人海啊…」

在場的,在桐人的正前方有40名步槍兵,在步槍兵的後面有五門大炮。桐人的左右各有60個手持馬刀的劍士。

【看來………,命運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嗎?】桐人有些絕望的說到。

這時,往日的畫面出現在桐人的頭腦之中。……………

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在孤兒院里的生活,那些面相凶惡的女管理們,拽住自己的衣服把還是個小孩兒的桐人拉起來扔到牆角的灰中去,伴隨著同伴們的嘲笑,管理員拿起藤條胡亂打在自己的全身上下,又用腳踢他的肚月復,用拳頭狂懟他的頭部,不一會兒就嘴角破裂,倒在地上無法起身,巨大的屈辱與憤怒積攢在小桐人的心里。

14歲的時候,皇家海軍的軍官將自己帶離了那個可怕的猶如地獄般的孤兒院。他本以為自己會在海軍中認識新的同伴,獲得新的生命

,然而等待他的…確是一次次無情的鞭笞。海軍的官長們隨便以各種理由折磨自己,他們不僅克扣自己的薪水,還在眾人面前羞辱自己,成年的水手若是犯了錯會月兌光上衣鞭打脊背,而作為船童的桐人則被更加丟人的月兌下褲子,在眾人面前被鞭打臀部。

更為可怕的是,這些施行迫害的人不僅僅折磨他人的,他們也折磨桐人的精神。每次被孤兒院里的管理者們虐待之後,他們還會給孩子們洗腦,告訴他們自己所行的暴虐都是「上帝的旨意」,並拿出聖經的某些段落斷章取義。海軍的軍官們,則會時不時的拿出所謂《大不列顛陸海軍懲罰條例》,對全體船員進行「思想改造」。

桐人的心中充斥著矛盾,一方面他痛恨自己的祖國現行的各種制度,認為它太殘暴,太無情。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自己「墮落為叛國的罪人」,而是通過改變自己的命運,取得足夠的社會地位,再告誡統治者,當施行仁政。

這兩種心理,在這位少年的身上完成了妥協,保持在平衡狀態。他本可以一直這樣平衡下去………,但,一個人的出現永遠打破了這個平衡。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今天桐人在倫敦所做的,只有一個目的,保護卡特琳娜。他要刺殺帝國的宰相,因為她企圖將卡特琳娜變為自己的奴隸,他要殺死所有的額外知情者,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以正義的名義來傷害卡特琳娜,他要與帝國強大的軍隊做出可能會喪失性命的對抗,因為他要將一切罪惡歸于自己,好讓人們永遠忘記卡特琳娜,可以使她安度後半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桐谷和人就算是被你們在這里砍成肉醬!我所做的一切必是合乎理的!我可以放棄一切!但唯獨不能放棄我所發誓要守護的!】桐人對已經將自己保衛的帝國軍隊喊到,他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傳入天空,穿過雲層,越過高山,飄過海洋,從這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從另一個世界再到另一個世界……

張伯倫將軍對桐人大發烈怒,于是說到。

【你既背叛你的國家,就是背叛了正義,背叛了人民,你當被帝國的大軍就地正法,你的尸體必無人掩埋,丟在田間被狗所吃。】

于是將軍指揮軍隊,向少年發起猛烈的攻擊,比先前一切的攻擊還要猛烈。

廣場左右的60人持劍逼近桐人,但受到空間限制,雖有60人之眾,實則每每僅10人可以近距離發動攻擊。

桐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于是他並沒有主動攻擊,而是等著敵人靠過來,好防御而反擊之。

【進攻!】一個士兵如此喊到,三個人跟隨他一同持劍刺向桐人。

第一次攻擊落空了,桐人向左躲開刺擊,後以右劍砍那人的脖頸,將他致死。第二次刺擊,被桐人用左劍向左檔開。同時右手的刀刃並沒有離開第一名士兵的身體,乃是卡在骨頭中,于是直接把尸體扔到那人的身上,那人移開尸體,想要發動第二次襲擊,但是桐人沒有給予他這樣的機會,就用左手的長劍刺他的胃部,有奇怪的內髒液體從里面露出,那人大叫一聲,便一命嗚呼。

第三名士兵見前兩個士兵已經戰死,心中驚慌,不敢進攻,桐人主動上前,用「黑家伙」砍向他的左肩,士兵用劍擋住那次攻擊,這時桐人左手的長劍向他襲來,但又有另一個士兵從桐人的左邊跑來擋住了這次斬擊。

桐人左右手的劍與兩位士兵的劍相撞,他奮力向上頂開二人的劍,並在頂開的那一瞬間,又移動身體,下蹲,同時左手的長劍發出藍色的光芒,從左至右發動「水平斬」,右手的「黑家伙」也發動「水平斬」,只是時間在第一次攻擊之後且方向相反目標不同。

只見閃過兩道藍色的光芒,二人的劍就斷開,人也倒下再起不能。

在那之後又有一人試圖攻擊,他的斬擊被桐人用「黑家伙」擋住了,同時少年的左手轉動劍柄,變「正手持劍」為「反手持劍」劍尖朝後,桐人轉身繞過他的側面,左手反拿的劍從背後刺入那人的身體,同時從那人的身上拔出並發動一個「水平斬」將另一名士兵砍倒在地。

不列顛劍士們每次發動進攻,都被桐人用一把劍防住,再被另一把劍反擊,若是他們快速跳出試探區,方可存活,但凡反應稍微慢哪怕半秒,就會被桐人擊殺。

有時,桐人自己也發動攻擊,每次總是每個人都砍兩三刀,速度飛快,雖不是劍技,卻快如劍技,當桐人把自己身邊的一圈人都攻擊一遍後,必有超過半數的人倒地不起。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張伯倫將軍有些不耐煩的問到。

【那個小子,怎麼還沒有被干掉?】

一位副官回答到。

【將軍,那個人的劍術不是我們的人可以對付得了的,我建議,用槍射擊。】

【之前不是試過了嗎?沒用的。】

【不,將軍。這是一個計謀,用劍格擋子彈是他所能做到的,但正因為他能做到,我們才能利用這一點。】

【怎麼說?…】

【若要敗敵,必使疲憊。我們先用劍士攻擊他,再用步兵向他射擊,射擊後再派劍士攻擊,循環往復,這樣早晚他會累到無法舉劍。】

【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于是劍士接到命令【撤退!】,就紛紛退下了,把廣場中間的位置讓給桐人。

桐人發現他們撤退,心中甚是疑惑。

「他們……,為什麼要撤退呢?難不成是我的攻勢過猛?他們懼怕我嗎?」

【步兵!舉槍!預備!射擊!】

听到對面傳來發動槍擊的聲音後,桐人才反應過來,連忙用劍格擋,但還是晚了一步。

部分子彈都被他格擋了,但有三枚子彈,分別擊中他的左肩,月復部和右腿,他的天命減低至40%。

【好!就是現在!】張伯倫抓住桐人受傷的機會,再次派出劍士發動攻擊。

而桐人只是蹲下,思考著什麼。

士兵們把他圍困,繞著他走圈,並沒有發動攻擊。這是個巨大的錯誤,因為桐人並沒有思考什麼戰術,他只是單純有點累正在休息罷了,但士兵們擔心桐人在放大招,所以不敢接近。

正所謂「猶豫者,敗北」,桐人的休息完畢了,他站起身說到。

這是二刀流劍術中的「必殺技」,著名的「星爆氣流斬」,桐人用心意對它進行了加強,除了速度和攻擊力有所提升之外,攻擊距離也有了較大的提升,每砍下一刀,距離第一個被砍的人最近的人也會被一把無形的刀刃所攻擊,這樣原本的16次連擊劍技在實際意義上變成了萬分恐怖的「致命32連擊」。

連擊的招式乃是這樣︰

第一擊 橫斬

第二擊 突進橫斬

第三擊 回旋斬

第四擊 雙刀平行斬

第五擊 交叉下斬

第六擊 交叉上斬

第七擊 突進下斬

換成反手握劍

第八至十四擊 左右交替劈砍

第十五擊 突刺

最後一擊 突刺

……………………………

一頓眼花繚亂的劍技在桐人周圍形成了如同夜間慶典煙花般的場面,到處都閃爍這藍色的劍技特效光,很是壯觀華麗,無數條劍技軌跡形成無形的保護網,將所有接近桐人的士兵都活活剮死,僅僅7秒,32個劍士的劍被砍成兩節,同時他們的搖光被桐人從罪惡的里成功解放獲得了純粹的境界。

【撤退!快撤退!】劍士們再次退下來,只把桐人一人留在戰場上。

【這家伙……,還沒死嗎?】張伯倫不禁對這位黑發少年肅然起敬,固然此人是帝國的敵人,但他的劍術也的確到了無人能敵的境界。

【桐人先生!如果你投降!並接受宰相大人的要求,成為整合騎士,我就可以考慮赦免你的罪過。】

事實上,張伯倫早就知道宰相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打算,他不會殺死桐人,而是要打到他,然後再把他交給議會議長丘德爾金,由他對桐人進行「整合秘儀」。關于桐人可以用劍格擋子彈的事,宰相曾對張伯倫透露過此事,但張伯倫不以為然認為那是不可能的,宰相深知桐人的實力,故此才允許張伯倫開槍射擊桐人,因為他完全承受的住。

但經過了無數次防守進攻,此時的桐人已經筋疲力竭,他將兩把劍插在地上,半蹲著,累得氣喘吁吁,並發出只有得了嚴重肺炎的人才會發出的呼氣聲。

桐人發動全身力氣,向張伯倫將軍喊到【我寧可死!也不能當你們的奴隸!】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舉槍!……,射擊!】

桐人將兩把劍放在前面,雙手靠近,並握著劍柄旋轉起來,劍鋒在空氣上劃出一個圓,就像尼德蘭的風車一樣,只是速度更快,並附帶劍技的藍色特效光。

兩把劍越轉越快,直到在桐人身前形成一個「由不斷移動的劍技形成的盾牌」。

【開火!】

40枚子彈從前方襲來,其中有20多枚擊中了桐人前面的「由不斷移動的劍技形成的盾牌」,並被它向四周彈開,彈出的子彈擊殺了十多名倒霉的劍士。

此時桐人已經徹底沒有了力氣,他無法發動任何劍技,也沒有了多少信仰值了,盡管現場依然有不少空間神聖力可以吸收,但也無力使用了。

就是這時,桐人抬頭听見一句絕望的命令從敵方的陣營傳出。

【大炮準備!】

桐人笑了笑,略帶諷刺和無奈的說到。

【哈哈哈哈哈哈,他們已經不耐煩了呢,打算用大炮把我炸成灰,真是太具有「紳士風度」了。】

張伯倫將軍下令

【開炮!】

五門大炮開火了,桐人把雙劍交叉勉強做出一個「十字格擋」,但于事無補。

四枚炮彈在桐人身邊爆炸,使他震耳欲聾,但最可怕的是第五枚炮彈。

一枚和人的拳頭一樣大的鐵球,包裹著火藥,正正好好的撞倒桐人兩把劍交叉的地方,一擊將桐人左手的長劍砸成碎片,沖擊波將這位黑衣少年向後吹飛到牆壁上,又從那里掉落在地上,桐人的血涂抹在牆上。

此時的桐人滿臉灰黑,身上都是傷,看起來沒有了人形,好似一塊被煎炸火烤的牛排。

在場的士兵走到他身前,張伯倫也走到他身前。

有人把手指放到桐人的鼻孔上…,然後大喊。

【我的上帝啊!這孩子還活著!】

張伯倫拿下自己的帽子,對在場的士兵說。

【快快去拿擔架!這人的性命一定是受到了上帝的庇佑,我們若是耽誤了時日,就必要滅亡在地獄里了!】

于是士兵將桐人抬上擔架,送往倫敦塔,並請了全倫敦上等的醫生為桐人治傷,只是根據宰相的命令,「還不得讓桐人有扶杖而出的能力」,故此並未全然醫好。

兩名士兵負責守衛倫敦塔的大門,不久之後他們看見一個面相難看的女孩逐漸接近他們。

二人揮揮手叫她離開。

但那個女孩什麼也沒說,只是將自己左腰上的掛在皮帶里的刺劍拔出,結束了二人的生命。

「桐人……,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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