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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優吉歐?辛格爾頓船長(2)

皇家珍珠號順著東風向西航行,準備繞過古巴最西端的博納維斯塔角,北上進入佛羅里達海峽。

時間進入夜間十點鐘左右,瞭望員忽然喊到。

【前方有船!】

羅蘭听到報告後,立刻拿出望遠鏡,向前方看去。

只見一艘雙桅帆船停靠在岸邊的沙灘上向內傾斜,船長室的燈光照亮了船尾旗桿上的米字旗,從尾部涂裝來看像是一艘英國軍艦。

【前面有一艘船,停靠在島上。】羅蘭把那艘船的方向指給梅納德。

梅納德拿出望遠鏡觀望它,說到。

【也許是在補充補給吧…】

【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幫幫忙?】羅蘭問到

梅納德搖搖頭,說。

【還是算了吧,時間緊迫,在這片水域越久,就越有可能遭遇海盜。】

【那我們就不管它了,繼續航行!】

皇家珍珠號繼續向西方航行,在接近那艘雙桅帆船的時候,從船上傳出一聲聲鐘響。

[Dang!Dang!Dang!]

【那邊的朋友!能幫幫忙嗎?我們的船被海盜襲擊了!現在它不能動了!】一個身穿紅色英國軍裝的士兵站在甲板上對羅蘭喊到。

【看來……,這地方還真的有海盜。梅納德中尉,我們是不是應該加快船速離開這里。】

梅納德想了想,回答到。

【不,我們應該去救助這些海軍,然後和他們合作干掉那群海盜。如果這艘船在這個位置遭遇海盜襲擊,那證明我們已經很危險了,即使加快船速航行也不一定能立刻逃出危險區。】

【那我們豈不是應該更加快速的逃離嗎?我們可以把船槳也用上…,然後…】

【不不不。】梅納德推手否認到。

【怎麼了……】羅蘭很是疑惑。

【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我在軍校里就是這樣學的。皇家海軍逢敵必戰,這條是很有用的。】

羅蘭看了看那艘停靠在岸邊的雙桅帆船,再看看自己的船。

心想「對面船上的人再少也有十幾人,加上我自己的人,總兵力可以接近兩百人……,皇家珍珠號上有38門大炮,相當于皇家海軍小型五級艦…………」

【所以…,你想好了嗎?】梅納德側頭問到。

【嗯,想好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

海軍士兵們在雙桅帆船上焦急的等待著對方的答復,等了三四分鐘之後,終于听到了三桅帆船上的人的回話。

【你們在甲板上等著!我們馬上派人過去!】

【好!我們所有人都在甲板上了!】

又過了幾分鐘,羅蘭和幾名水手乘坐小艇劃到那艘船旁邊,並抓住纜繩登上那艘船。

【你們是被哪個海盜襲擊了?認識嗎?】

士兵點了點頭,說到。

【認識,是海盜優吉歐?辛格爾頓,班杰明?荷尼戈德的手下。】

「班杰明?荷尼戈德?……,好像是拿騷的那里的海盜老大吧…」

【你說的那個荷尼戈德,是不是就是拿騷那邊的海盜首領?】

【對,就是他。】

【哦,我知道了………,你們的船現在不能動了,是吧?】

士兵點點頭,羅蘭也回應式的點點頭,隨後說到。

【這樣吧,你們坐我們的船,我們一起去抓住那個海盜,怎麼樣?】

【好,我也正有此意。】

【那就請各位登船吧。】

羅蘭帶著那名士兵回到了皇家珍珠號,隨後又連續派出幾艘小艇把雙桅帆船上的其他士兵都接過來。

羅蘭在船長室里擺開海圖,梅納德和士兵圍在桌子旁。

【這位先生,請問您能否告訴我海盜們的去向?】羅蘭向那名士兵問到。

【當然可以,他們的船現在應該就在這座島的對面,只要從前面繞到另一面去,就可以在凌晨見到海盜船。】

羅蘭拿著海圖,手指著松樹島的海岸線向下移動,直到最下方的一個海灣。

【你的意思是說,海盜們在這里?】

【應該就是那個位置了,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們已經離開的可能性。】

羅蘭直起身子對梅納德說到【告訴船員們,準備好彈藥,全帆航行,我們追上去。】

梅納德拿起帽子戴上,離開船長室指揮船員們準備行動。

【明天早上,我們將會抓住那些海盜。嗯……,你說的那個優吉歐?辛格爾頓,他的賞金是多少?】

士兵忽然愣住了,不知要怎樣回答。

【怎麼了?】

【哦,沒什麼。是個小海盜,沒有賞金。】

听到這里,羅蘭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本來還覺得可以在抓住海盜後向政府討來一大筆錢。

【好吧……】

…………………………

皇家珍珠號順著東風繼續向前航行,直到經過一個海角後,改為向南航行。經過好幾個小時之後,水手們已經換了五次班,羅蘭和梅納德也都睡下了。唯有那名英國士兵站在甲板上值班,奇怪的是他一直沒像

其他水手一樣去換班,無論其他人怎樣,他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崗位…

夜幕下的海洋十分平靜,一切都顯得無比空靈,萬般寂靜之中伴隨著些許海水沖打船體的聲音,白天的酷熱一去不返,只剩下熱帶地區夜晚的清涼,而那清涼……逐漸變得寒冷,越來越冷…

早晨六點時,太陽在東邊顯出自己的第一道光芒,因為此時已經進入秋冬季,日出比較晚。

羅蘭打開窗簾,望著黎明的天空。想起幾個月前,自己還在倫敦的那些時日。

木制帆船明明看上去速度如此緩慢,可是才過去短短幾個月,自己就已經從舊世界來到了新世界。在這里,他對一切都不太熟悉,這里的環境,這里的形勢,一切都是如此的神秘。

【不管我究竟能不能成功,人生若不大膽拼一回,就真的沒必要出生在這世界上了。】羅蘭自言自語到。

七點鐘,太陽已經升起,幕色徹底褪去,天上一片雲也沒有,熱帶地區的炎熱也沒有歸來的勢頭,風速平穩,皇家珍珠號以5節的速度航行。

羅蘭走出船長室,來到艦橋,對正在掌舵的梅納德說。

【我們現在航行到哪里了?】

【我們現在已經抵達海灣了,你看那邊。】

梅納德把前方的陸地指給羅蘭。

羅蘭拿起望遠鏡看著那片海岸,沒有發現任何有人來過的跡象。

【奇怪?……,不是說海盜們就在這里嗎?】羅蘭問到。

就在羅蘭和梅納德疑惑不解之時,瞭望員大喊著報告【後方一點五海里!有船!】

眾人立刻回頭向後看去。

只見一艘雙桅帆船跟在皇家珍珠號的後面,開著戰帆,炮口全開。

【什麼!怎麼會在我們後面?】那名士兵吃驚的說到

【看來……,海盜們早就盯上我的船了!全體船員!準備戰斗!】羅蘭命令到

……………………………

于此同時,那艘跟在皇家珍珠號後面的雙桅帆船升起了骷髏旗,士兵拿起望遠鏡看著那面旗幟,隨後轉身對艦橋上的眾人喊到。

【是他!是那個海盜!我看到旗幟了!】

羅蘭也拿出望遠鏡,果然看到一面漆黑色的海盜旗,在藍天的映襯下十分顯眼。

【這就是那個優吉歐?辛格爾頓的旗幟嗎?】羅蘭問到。

【兩把長劍和骷髏頭,一定是,不會錯的。】士兵擲地有聲的回答到。

【好!我們這就去干掉他!】

………………

此時,皇家珍珠號正由西北方向在地圖上向下斜著航向東南方的松樹島海灣方向。而海盜雙桅帆船跟在皇家珍珠號的後面。

羅蘭雙手抓住船舵,準備左滿舵,朝海盜船駛去與其逆航交戰。

此時的風向對羅蘭和海盜來說,都是逆風。如果羅蘭的船可以轉向,向後方的海盜船直沖過去,則剛好海盜們是逆風自己卻是順風,處于有利地位。

【嗯,怎麼轉不動了?…】

羅蘭雙手緊緊的握緊船舵向左壓過去,但無論再怎樣使勁,船舵也不為所動。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梅納德中尉趕過來,問到【怎麼回事?】

【是船舵,我轉不動它。】

【我來試試…】

梅納德也像羅蘭一樣,雙手抓在船舵上,並用力向左轉。

【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兩個一起來!】羅蘭如此說。

二人共同操舵,卻還是于事無補。船舵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無論羅蘭和梅納德如何使勁,它就是不肯轉動哪怕一毫米。

就在羅蘭二人累的滿頭大汗之時,瞭望員大喊。【敵船加速了!向我們沖過來了!】

正在想辦法轉動船舵的二人立刻起身回頭,梅納德拿起望遠鏡觀察海盜船,說到。

【他們加速了,時速達到9節。以雙桅帆船的靈活性和速度,在現在這種逆風狀態,速度最快也只能是6節………,他們很有可能是使用了心意加速…】

【心意加速?那是什麼?】羅蘭問到。

梅納德放下望遠鏡回答到。

【是一種古老的航海術,利用信仰之力來暫時提高船只的航速,副作用是會使船體的天命減少,嚴重的時候可能會傷害駕駛者自身。】

【那我們也能使用心意加速嗎?】

【很遺憾,我暫時不能掌握它。】

【那我們現在的航速呢?】

梅納德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船帆,對羅蘭說到。

【最多五節…】

羅蘭听到這個答案之後,心中一緊,身子一抖。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那是一種惴惴不安的恐懼,從自己的心中發出步步緊逼,就像一點點接近自己的海盜船一樣。

【我們…,會被他們追上…,對不對?】羅蘭問到

【沒錯,是這樣。不過您不用太過緊張,如果我們可以做好戰斗準備,贏的幾率還是很大的。】梅納德如此說。

羅蘭的左手握緊了手杖劍,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左顧右看,又繞著船

舵走來走去,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嗯?……,那個海軍士兵呢?」

其實羅蘭是打算向那名士兵詢問關于海盜辛格爾頓船長的一些情報,希望可以借此找到這名海盜的弱點,以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擊敗他。

【梅納德中尉,你代替我來指揮船員,我到船艙里有些事情去做。】羅蘭對梅納德說。

梅納德點頭同意,向船員們發布命令【所有人注意!準備戰斗!炮口打開!】,並繼續想辦法修理壞掉的船舵。

羅蘭下到甲板底下,這里大多數都是當時在松樹島北部那艘失事的軍艦上找到的士兵。

終于,在船尾,羅蘭總算是找到了那名士兵,並對他說。

【先生,請問您知道海盜優吉歐?辛格爾頓的一些弱點嗎?我想我們可以利用這些弱點擊敗他。】

面對羅蘭的詢問,那名士兵只是邪魅一笑,並用陰險的口氣說到。

【哦?你想知道辛格爾頓船長的弱點?是嗎?】

羅蘭點了點頭。

那名士兵轉過身來,用「可以勾走人類搖光」的眼神死死盯住羅蘭,同時其他士兵也向羅蘭慢慢的走過來。

羅蘭感覺事情不對勁,立刻警覺的拔出杖劍,並不斷向後退,與那名士兵保持在安全區域內。

【你!……你!到底是!……,到底是誰!】羅蘭的嘴唇微微顫動著說到。

【呵呵!我是誰?我是這天底下…,最了解優吉歐?辛格爾頓船長的人。】

士兵又向羅蘭靠近一步,羅蘭也向後退一步並把左手握著的杖劍鞘塞入腰間的皮帶里,雙手持劍架在身體中央對準士兵。

【不要輕舉妄動!我警告你!】羅蘭威脅到。

士兵繼續表情嚴肅的逼近羅蘭並說。

【你不是說想要了解辛格爾頓船長嗎?很好,我現在就告訴你。辛格爾頓船長,他的頭發是亞麻色的,喜歡身穿藍色的軍式大衣,年齡大概17歲左右,雖然看上去很柔弱但實際上身強力壯,因為他曾經當過伐木工。辛格爾頓船長心情不太好,因為他是一個失戀的人,不是因為他的戀人自願離開了他,而是有人奪走了她,所以他希望那個人可以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辛格爾頓船長擅長各種奇怪的魔法,尤其是神聖術,他特別喜歡用冰把敵人凍住,在海戰中他特別喜歡把敵船的船舵凍住,讓他們無法逃月兌也無法轉向攻擊他。現在你明白了嗎?】

羅蘭緊張地看著那名士兵,眼楮不敢眨一下。他的年紀比較年輕,看起來最多不過十八歲,從他微微露出的胸膛可以看到身上的肌肉,他的頭發是亞麻色的短發。

士兵接下來的動作將會使羅蘭深陷心理地獄,他月兌下了自己的紅色外衣,在那下面,是一件老舊的藍色軍式大衣。

士兵把月兌下來的紅色英軍服裝隨便一手扔到自己左邊的木頭上,右手向右上方舉起並張開手指。

羅蘭很是奇怪,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只听見[Sou…]的一聲,一把藍色的十字劍從自己的左邊耳邊飛過,劍的劍柄直接被面前的少年伸出的右手抓住了。羅蘭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某個作家的小說當中,看到了自己一輩子都覺得是不可能看到的事情。

羅蘭知道自己已經深陷絕境,他決定反擊。

「嗯……,我怎麼動不了了!」

但是不管大腦下達多少道指令,自己的身體就像那個船舵一樣,無論怎樣也不得動彈哪怕一分一毛。

【你……,不是想了解辛格爾頓船長嗎?很好,現在……他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看個夠。兄弟們抄家伙!】

辛格爾頓船長大喊一聲,所有的士兵都月兌下英軍外套,拔出劍,沖向甲板。

被這些瘋子打得措手不及的皇家珍珠號商船船員,不到一分鐘就全部投降了,海盜們以少勝多,把所有的船員都用繩子綁在桅桿上。

【哦,天啊。你們要怎樣處置我們!不要殺我!求你們了!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啊!】被綁的船員們因為不了解這里海盜們的作風,都以為自己會被殘忍的屠殺,紛紛哭泣求饒,甚至還有幾個人當場尿了褲子。

優吉歐?辛格爾頓走向羅蘭,把他手中的杖劍拿了下來,並對他說。

【你現在可以動了,試試看吧。】

羅蘭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發現的確可以動了。

【很好,現在請上樓吧…】優吉歐如此說。

羅蘭目光中透露著一種無奈的悔恨。「如果我當初不選擇這條航線會怎樣?如果我不去相信這些人的鬼話會這樣?如果我不選擇來到加勒比會怎樣?如果我不參與海上冒險會怎樣?如果……」

在心中列舉了諸多可能性之後,這些該死的「如果」折磨著亞瑟?羅蘭的內心,他知道︰自己的處女航失敗了,而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即將走到盡頭。

………………………………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優吉歐真的會瘋狂的屠殺掉這些投降的船員嗎?

優吉歐可以看透別人的內心,別人卻不能看透他自己的內心。

就目前而言,皇家珍珠號的船員幾乎都認為「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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