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利斯紀元1714年
歐洲,地中海西部。
被認為是盜賊的人,無論他如何為自己申辯,總無法避免上絞刑架。
直到天命歸零之前,我們無法避免自己不被指控。
———————————————
在邦多勒小鎮之戰結束後,法蘭西的榮耀重回這片大地,一切邪惡都受到了應有的審判。
人民安居樂業,海軍將士為勝利而歡呼,貴族老爺們舉行各種派對,每個人都用「紅色的液體」灌滿自己的胃。
很明顯,波旁王朝將永遠屹立不倒,直到合利斯托斯再來之日。
「鬼才信呢!」
———————————————
這是勝利的一天,每個人都應當面帶笑容地度過它。
可是為什麼在這個勝利之日,海軍艦隊的旗艦的船長室上,會有一個毛頭小子在使用他略帶稚女敕的聲音大呼小叫,像瘋子一樣謾罵指責呢?
【我不是針對你們當中的某個人,我是說你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有責任!】
【好啊,偉大的別恩克船長開始血口噴人了!是不是?!】羅貝爾船長如此說。
【哼!要不是因為你們為了搶奪海盜船上那點兒破金子,這些無辜的人能被殺嗎?!敵方一半以上的人都在海戰中死了,估計只剩下一百多人留在岸上,而我們有450人,450人!足夠趕在敵人動手之前找到他們,如果你們能盡快登陸,那些百姓能被殺害嗎?!………】
我憤怒地指責這些海軍軍官。我已經把在山洞里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他們,而這些人的表現讓我十分絕望。
他們拒絕去追擊殘存的科塞爾人,認為自己已經取得了勝利,還大言不慚的在甲板上大擺筵席。
就連他們喝的葡萄酒都是邦多勒小鎮當地出產的。听布朗說,竟然是士兵們去商店搶來的,………真是諷刺。
【別恩克船長,這些人並不是因我們而死的,而是殘忍的海盜殺死了他們!明白嗎?!】
司令的聲音變得比以往更加堅決,似乎是要徹底月兌離職責。
雖然之前的作戰會議上他也為解決我與唐拉斯?羅貝爾船長的爭端而厲聲斥責,但這次的感覺和上次完全不同。
「不管他是司令還是什麼!老子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副模樣!」本著這樣的想法,我開始懟長官的話。
【司令官閣下,您所說的話就好像你搞了別人的老婆,然後指責別人沒看管好他自己的老婆一樣!荒唐!】
憤怒已經使我喪失了理智,我已經不在乎誰是上級誰是下級了,完全口無遮攔。
【別恩克!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瘋了?!】
司令官的臉紅的像隻果,似乎馬上就要爆炸了,他十分憤怒,不是一般的憤怒。估計他當海軍這些年里,還沒有人這樣對自己說話。
【司令官閣下,我想,這次任務所出現的失誤很明顯就是別恩克船長導致的。】
唐拉斯?羅貝爾的這句話剛說完,我便無法忍受自己心中的那一團火焰。
【什麼?!你這條狗!你再說一遍啊?你這條狺狺狂吠的瘋狗!】
【唉唉唉,您先別發火啊,別恩克船長。來,我來給諸位分析一下啊。】羅貝爾用他尖尖的又有點「欠揍」的聲音說到,同時從椅子上站起身
來。
【各位想想看,科塞爾為什麼要殺這些平民?一定是因為某件事情激怒了他們,使他們獸性大發。】
【那麼,到底是什麼事呢?】一位船長問到。
【呵呵,…………,一定是因為別恩克船長不听長官的命令,私自燒了他們的補給船。這件事傳到科塞爾人那里去,他們就惱怒從而對平民施暴。所以這一切的責任應該怪到他的頭上!大家說是不是?】
【是!是!是!】
【是!是!是!】
眾人都認同他的論斷,似乎此時此刻他們自己的良心已經不復存在了。或者說,他們都急于去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好把自己洗得干干淨淨。
【什麼?!你……,你這混蛋!我……,我打死你!!】
我已經無法忍受羅貝爾船長對我的侮辱,于是立刻拔劍砍向他的肩膀。
[ 嚓!]一聲,刀刃砍入了羅貝爾的右肩。
【啊啊啊啊!!!】他的叫聲如同蠢驢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砍死你!】
我順著他的骨頭把劍從他的肩膀上滑下來,他便倒在地上。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瘋狂了,竟然想要把他的整個右胳膊剁下來。于是再次揮劍。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自己的右臂突然被某人緊緊的鎖住無法動彈,然後一個人用劍柄上的金屬護手在前面猛擊我的臉。
【安靜!!!】那人在攻擊的時刻說到。
在我受到這次猛擊之後,便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在我徹底昏迷之前,我只听到一句話。……………
【該死的變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