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獨自一人坐上了小船,準備登岸。
【多加小心啊,奧利弗。】我的三副吉姆?霍恩提醒到
【放心,吉姆。我不會有任何事,你要時刻注意敵人艦隊的動向。】
【嗯。】金發的少年點了點頭。
吉姆?霍恩是馬賽港總督雷納爾德?霍恩的小兒子,也是我在軍校時的同學和最好的朋友。他有著美麗的金色短發,長得十分英俊,身高矮矮的,大概也就一米六高一些,他的眼楮是天藍色的,像寶石一樣,十分美麗。這模樣倒是和他父親形成鮮明對比。
吉姆是一個十分溫柔的男孩,在學校里總會在我惹了麻煩之後第一個來幫助我。此外他還是一位「劍術大師」,我們結下了很深的友情。
吉姆習慣用「奧利弗」來稱呼我,這是他們英國人常用的名字,大海盜「奧利弗?勒瓦瑟爾」的來源就是在這里了。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你需要留在船上,波斯蒂瓏號需要一位劍術好手,如果有敵船來接舷,有你我才放心。】
我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勸他留下,我不希望我的好友因為我而在陸地上有個三長兩短。
說實在的,即使是在能見度很低的夜晚,海軍艦隊能被海盜立刻登船的現象幾乎為零,畢竟桅桿上的瞭望員的眼楮幾乎等同于天然的望遠鏡。
我覺得吉姆也明白我的意思,不這樣說估計他也不會乖乖留在船上。
【好吧,你多多小心嘍。再會,奧利弗。】……………………………………………說到吉姆?霍恩這個人,我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大概七、八歲的時候,我們就在一所小學中上學。這家伙有一點十分讓別人嫉妒,那就是無論遭遇怎樣的不幸,他都能一笑了之,得過且過,往往在惹了麻煩之後帥氣的月兌身于各種指責,正因為他從小就具備這種奇怪的能力,所以在我們上軍校之後,我惹的麻煩也常常是他來幫我解決的。
告別了我的船之後,我駕駛這艘小艇,航向邦多勒小鎮東邊的那片海灘。
登陸之後,我順著叢林里的小道向城鎮進發,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听到樹林里有人行動的沙沙聲。
【是誰?!】我的左手拿出手槍,右手緊緊地握注劍柄。
「這大晚上的,該不會是強盜吧…」心里越來越緊張,周圍的空氣也感
覺變得冰冷……
沙沙聲越來越近。
【啊啊啊啊!】一個人怒吼著從我左邊的樹林里沖了出來,手中好像還拿著刀。
我被嚇到了,立刻用槍對準他射擊,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他已經把我撞到在地,槍打歪了。
他舉起刀準備刺穿我,我向右滾開躲開了他的刺擊。
他的刀插進地里,趁此時機,立刻邊站起身邊拔劍順著劍鞘對準他的頭部來了一個「拔刀斬」(水平斬),一道藍色刀光從劍鞘里彈出,徑直沖向那人的腦袋。劍技的速度較普通攻擊相比實在是快,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如何防御,我就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只听見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人的頭被我切斷了,他的血濺到我的臉上。第一次斬下敵人的頭顱,心里難免有些難受,更準確來說是一種覺得自己像是個嗜血惡魔的感覺。「…………………………,胡說!我這是正當防衛!………,不,明明是防衛過當!…………,不…,我是個軍人,殺死一個強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該死!沒想到這地方竟然有強盜!」在陸地上當強盜遠遠比不上在海上當海盜有好處,有以下幾個原因。一︰陸地上能找到了最多還是普通的行人,他們不會有很多錢。二︰就算僥幸踫到了有錢人,如果不記後果的搶劫,很有可能受害者被劫後回到城里找人獵殺強盜。就算強盜殺死了受害者,他們的家人也會立刻報案。到頭來還是沒有活路。三︰強盜的活動空間較海盜更小,生存空間也相對更小。這樣,沒有了汪洋大海的阻攔,作為陸地上的強盜,政府很容易就會逮捕他們。
我不敢在叢林里停留,于是快步向前,逐漸接近小鎮的城牆,那里有一個大門,兩個看門的阿拉伯士兵站在那里。
【你是什麼人?】
【我是一位旅行者,在路上被強盜襲擊了,他的血濺了老子一臉,你們的鎮子里有自來水或水井什麼的嗎?】
【額……,兄弟你是真的倒霉,鎮子中央有一口水井,你進去吧。】
【謝謝!】
「這些海盜可真夠傻的……」
我輕松的混入了城鎮,在去了他們說的那口井洗清了自己的臉之後我決定先去酒館探听消息。
和我上次來時感覺區別不大,鄉村醉鬼們還是像往常一樣趴在桌子上,酒館里的小提琴手不知疲倦
的演奏著法蘭西鄉村音樂。
【老板!來一瓶葡萄酒。】
順手借過酒瓶,開始裝作往常喝酒的樣子。…逐漸靠近老板。
【你們這里,被襲擊了?】
【是的,是那些該死的科塞爾干的!】
【他們有沒有搶劫,或者…殺了人?】
【他們的船長聲稱不會對平民下手,…但是等到他們一上岸便開始到處打砸搶。這些異教徒發泄他們心中的邪念,凡是有黃金的人,若不交出來,就全家殺光。家里有女子的,20歲以下的無不被強制拐走。】
【我的上帝啊!真是太可惡的!這些邪惡的魔鬼!】
曾經在書中看到過科塞爾海盜洗劫小鎮的情形,但如今這等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邊,讓人更加憤恨這些科塞爾人並對受害者感到悲哀。
【他們有沒有殺人傷人?】
【當然有的,我有一個朋友,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被海盜玷污,去阻攔他們的惡行,這些卑劣的異教徒竟然用刀將他砍倒在地…】
听到這里,我心中的憤怒似乎已經到了極點,右手不由自主地握拳。
【我必要懲治這些魔鬼,不能讓他們玷污法蘭西的榮耀。一個也不能放過!】
【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些野蠻人呢?】
【你錯了,先生,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我們的艦隊,我們是奉馬賽總督之令前來拯救你們的。】
【海軍…終于來了嗎?】老板激動地說到。
【是的,先生。這些海盜快要灰飛煙滅了,但我需要你提供給我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盡管說罷!你們是我們的守護天使!】
我趴到他耳邊輕聲說︰【他們的船情況如何?人數大概多少?補給情況如何?】
【一共三艘船,每艘船上一側有16門大炮。人數大約450人……,在樓上有一個,是他們中的一員,在我這兒喝酒兩天了,沒給過一分錢,他好像聲稱好像是什麼補給船的船員。】
「補給船?如果那艘船上補給不夠了,這應該是我們襲擊他們的好時候。」我心想
【他就在樓上?】
【是的,穿阿拉伯人服裝的。】
【謝謝。】
……………
「看來,是時候去拜訪一下那位仁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