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彧無言以對,此時此刻,他這淚水已經是化險為夷的必要存在。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淚水拯救一切的戲碼,他原本以為這只存在于他小時候看的狗血劇中。
沒想到卻被自己踫到了,可他們也不能一直站在圈內啊。
「你這淚水比西游記里孫悟空用金箍棒畫的圈都牛逼。」
魚彧臉上淚水源源不斷,抬頭沒好氣的看向雲澤,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和他開玩笑。
「針。」雲澤提醒魚彧,還有針沒有用到。
可是針能用來干嘛呢,魚彧始終沒有想明白,他只好對著雲澤搖了搖頭。
「或許我們不要用正常的思維來思考。」
魚彧同意,畢竟游戲里沒有什麼是正常的,他想了下拿出針來,這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繡花針,平平無奇,魚彧仔仔細細觀察了許久,清了清哭的有些干澀的嗓子,問雲澤,「你說該不會是想讓我們繡花吧。」
「繡花?」
「對啊,繡花,你想啊,蜘蛛死的時候是筆,這只筆畫出來的動物植物會變成真的,那同理,針是不是也是如此,我們可以用針來繡些東西出來,沒準也能變成真的。」
雲澤拖著下巴,擰眉沉思了下,「你說的也未嘗不是有道理,只不過你要怎麼繡,只有針沒有線。」
「我可以幫你拿到線。」
骷髏又說話了,魚彧想起來自己和骷髏的約定是三次,他方才用去了一次,還有兩次。
「你已經把我整個身體的使用權都拿去了,現在突然又要幫我,是還想從我身上拿到什麼?」
「能拿到的東西很多,但不一定一定身體,還可以是別的東西。」
魚彧冷笑了下,「你倒是挺貪心,你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你的感情。」
咯吱咯吱的骨頭踫撞的聲音在魚彧的腦海里來來回回的踫撞,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撫模他的神經,他神情暗淡,閉口不言。
「還有你的記憶,你的習慣,喜好等的,」骷髏笑著強調,「游戲結束後,你的身體歸我所有,我必須變成真正的你,這樣周圍的人,才不會覺得奇怪。」
魚彧皺眉,突然而來的神經痛,迫使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傾斜,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被雲澤攬入了懷里。
「怎麼了?」
「你知道你們為什麼可以兩次化險為夷嗎,雲澤不肯告訴你,我來告訴你。」
魚彧支撐著身子,艱難的直起身子,「我沒是,不用擔心。」
雲澤不放心拉著魚彧坐下,「針的事情,我來解決,你休息一下,這里暫時還算安全。」
魚彧點頭坐下,在雲澤轉身的瞬間,臉色忽變,「為什麼?」
骷意識到這話是對他說的,忍不住笑,「那都是因為你。」
「我?」魚彧怔住。
「因為之前你拒絕了和我合作,所以他代替了你承擔了後果。」
「後果,」魚彧無語,「難不成我不同意,還不行?」這是什麼強買強賣政策。
「不是不行,是要承擔損失,這是游戲規定,我也沒辦法。」
骷髏笑得幸災樂禍,「不過你不要擔心,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好像和自己推測的不太一樣,魚彧想從骷髏嘴里掏出更多的信息,可是骷髏明顯已經不想再透露任何,「我能告訴你只有這些,要不要和我二次合作,就看你自己了。」
「如果我不同意,雲澤會怎麼樣?」
「你不同意,那第三次反噬,就會在他身上出現,過不了多久他會徹底陷入休眠狀態,直到你獨自完成游戲或者在游戲中死去。」
「」
「當然作為獎勵,這一關,你會順利通過,蠍子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听到這里,魚彧算是明白了,他這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沒得選。
不過魚彧並沒有著急表態,因為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骷髏沒有騙他,更不能分辨他給的信息有多少是真,多少假的。
在游戲里時間長了,有個習慣早就養成了,那就是永遠不要輕言相信任何。
「小魚,這針用不同的線好像不行。」
魚彧聞言抬頭,剛想問雲澤在哪里找到的線,就看到雲澤把自己衣服邊給拆了,把線頭取下來穿到了針里。
「」
「怎麼了?」
雲澤見魚彧神情異樣的看著自己,溫柔的笑了下,「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事,我就是在想你還挺賢惠。」
可能是覺得自己用詞不當,魚彧自己反而臉先紅了,雲澤倒是不在意,垂眸注視著魚彧,「我確實會繡花。」
「」
「不過賢惠算不上,我只給我喜歡的人繡,喜歡的人畫。」
魚彧一愣,猛然看向雲澤,然後迅速避開了雲澤的視線。
明明剛剛他還在悲傷難過,被雲澤這麼一整,忽然整顆心桃花都開了。
不自然的笑了幾聲,「是嘛,那還真是走運啊,哈哈哈。」
雲澤安靜的看著魚彧,目光柔如春水。
「對了,你說不能用平時的線是什麼意思?」
雲澤把針和線拿給魚彧看,「你看,明明是線就穿在針孔里,但是用這線往衣服上繡。」
雲澤撩起衣角,魚彧看過去,發現線忽然就消失了。
「果然難辦。」
魚彧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移,頓在了雲澤的月復肌上。
「」
「所以我現在還沒有想出來,到底用什麼線比較合適。」
「」
雲澤見魚彧不知道為什麼出了神,好奇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我身上有什麼嗎?」
「沒,沒有,什麼都沒有。」
魚彧尷尬的擺手,腦海里卻是月復肌真好看這幾個字,結結實實的連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
「你覺得這線會是什麼?」
魚彧想了下,以他對游戲的了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于是張口道,「只要不是什麼人血就行,這游戲越來越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