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雲澤立馬出口反駁,隨即再次轉移話題,「這里暫時不會出什麼事,你先休息下。」
「你想吃點什麼,我可再畫」
「骷髏。」
雲澤頓了下,面色略微有些僵硬,轉身抬眸看向魚彧,淡淡的一笑。
「什麼骷髏。」
「你該不會也和骷髏簽訂了某種契約?」
雲澤雙眸微微翕動,搖頭否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你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系統總是三番五次的出錯。」
魚彧的視線一刻也未曾離開雲澤,那雙淺色的眸子醞著不明的光,接著他走上前扣住了雲澤的手腕,雲澤沒動,對上魚彧的視線,短暫的電閃雷鳴交鋒後,兩人同時避開彼此的目光。
「我」
「我」
魚彧一愣看向雲澤,雲澤則閉口不願再說半句,踱步向前走去。
魚彧追上去,按住了雲澤的肩膀,「雲澤,我是為你好。」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你不用太擔心。」
雲澤將魚彧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不動聲色的吸口氣,「你不也有事情瞞著我嗎?」
不等魚彧張口,雲澤又道,「我做事,有分寸,別擔心。」
魚彧啞言,斷是腦海中有千千萬萬的詞語,現在也已經是完全沒了蹤影,他輕輕的抿了下干澀的嘴唇,點頭道,「好。」
眼里的光不著痕跡的瞬間轉暗,良久,化成眉宇間的一抹愁雲。
這時
方才走了幾步遠的雲澤,突然轉身,抬槍對準了魚彧,沒有絲毫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魚彧對著突如其的變故完全陷入了應接不暇的狀態,他雙唇微張,就見子彈從的他的耳邊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定在了他身後的牆上。
接著就听到了牆板倒塌的聲音,熟悉的細小的,足以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陸續傳入了魚彧的耳膜。
「我說,你記恨我有事瞞著你,也不用射個子彈,離我這麼近吧。」|
魚彧轉身看到滿牆的蠍子,只想原地去世,真的是趕走一批,又來一批,這鬼地方的蠍子生娃,都不用時間間隔,繁殖量實則感人。
雲澤沒說話,低頭從魚彧腳下撿起一個蠍子尸體,拿給魚彧看,「你一向謹慎小心,第六感很強,這是怎麼了?」
被子彈貫穿的蠍子,只剩下了半個身子,魚彧撇嘴,忽然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向天花板,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瞬間有種半條命都離家出走的感覺。
這天花板上全是蠍子,一眼望去比先前的還要多的多。
「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如果不開槍,你現在已經被蠍子蟄了。」
「謝謝啊,」魚彧各種表情聚集在臉上,揉揉眉心,「這些動物不會都掉下來吧。」
「有可能,剛才那只應該就是掉下來的。」
「」
魚彧又指了指四面的牆壁,「不會這里面都是吧。」
雲澤點點頭,「沒錯,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
「」
話落,四周的牆壁轟然倒塌,數以萬計的蠍子如同黑色暗潮涌向二人,雲澤和魚彧迅速靠攏。
「槍,你拿著。」
雲澤把槍遞給魚彧,自己則把武器換成了匕首。
「澤哥,你確定這游戲,不是要玩死我們嗎?」
「不會的,」雲澤手握兵器,目光平靜,「游戲沒有死局,別怕。」
沒有死局,也要能破局才行,破不了,那就是死局。
「這麼多,我們根本招架不住的,這樣下去,遲早被這些鞋子啃成骷髏。」
骷髏,魚彧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些畫面,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雲澤真的和骷髏簽訂了契約,正好這個骷髏和他約定的那只不是同一只,那是不是說當初來玩這個游戲的也是兩個人。
他們被蠍子滅了,留在這里,想離開的唯一辦法就是借助之後的玩家逃出困境。
換湯不換藥,和之前的幾次的情況幾乎一致。
但現在看來,雲澤已經用過兩次機會了,如果他再達成一次交易,他就徹底完了,魚彧自然不會讓雲澤陷入危機。
「怎麼樣,這次要不要和我合作,我可以幫你趕走這些蠍子。」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可以幫我。」
骷髏咯咯咯的冷笑了幾聲,「當然。」
「那好,那我讓你把我身上的禁錮解開。」
「禁錮?」
骷髏的聲音忽然變了,似是沒想到魚彧會提這樣的要求。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之所以哭不出來,是因為你和系統存在的某種關聯,亦或者你們在我身上加了某種制約,現在我讓你幫我解除。」
「系統的事,我怎麼能左右。」
魚彧輕哼了一聲,「看來你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
以往從來沒有人和骷髏提過這樣的要求,因為很少有人能在這種危急關頭,還能冷靜下來和對方談條件,這可是分分鐘一不留神就會喪命的地方。
「不過如果你本身能做,但是沒做,不知道系統會不會懲罰你。」
「」
游戲世界里,系統就是老大,不管是誰只要處在這個範圍內,就不得不做出妥協。
果然骷髏松口了,「我可以幫你,但是相應你能給我些什麼。」
「胳膊,腿,隨便你都行。」
骷髏笑笑,「我覺得你可能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你覺得我要的只有這些。」
「我要你直接把身體置換給我。」
此時已經到了燃眉之急,魚彧沒得選,「我答應你。」
突然之間,魚彧的腦海中像是由于什麼東西被強行植入了一般,猛然生疼,他下意識的捧住自己的頭,接著淚水如同開閘般的落了下來,簡直是一哭不可收拾。
我這是被人點了哭穴了麼
魚彧根本沒時間去思考,無窮無盡的悲傷瞬間就淹沒了他,淚水再次決堤。
奇怪的是,那些沖到最前面的蠍子忽然就停住了腳步,圍成了一個圈。
魚彧和雲澤就在圈內,看起來像是形成了一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