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潛意識共存,這種事魚彧還是第一次听說。
他揉了把臉,結束了這燒腦的話題,「趕緊離開這個游戲吧,真的是一分也不想多留。」
現在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假設設定是真實存在的,那就意味著他和雲澤實際一直都被關在一間封閉的屋子里,天天做任務。
自己本身卻全然不知,因為根本沒有記憶。
好在他還是有機會,回到現實世界的。
「你說會不會有一種情況,我們以為的現實世界其實假的。」
雲澤冷不伶仃的一句話把魚彧本已經放下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里。
「……」
「方才在里面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們以為真實世界都是游戲給我們的,其實我們一直被監視和控制。」
「或者我們其實就是游戲程序,只是自己以為自己是人罷了。」
「……」
「我們所有的記憶都是被植入好的。」
魚彧停下腳步回頭看雲澤,光線很暗,魚彧基本看不清雲澤的表情。
雲澤的身上有種被陰影包圍的感覺,整個人喪的可怕。
魚彧不知道雲澤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他轉身一把扣住了雲澤的手腕。
雲澤一愣,抬頭看魚彧。
目光相對,魚彧莫名的從雲澤眼里讀出了幾分隱忍的掙扎。
他沒有松手,「胡思亂想個啥勁,這游戲這麼牛逼。」
「我們是人,貨真價實的人,不用懷疑。」
魚彧手上力度,不由的又重了幾分,這句話不僅是在說給雲澤,也是在說給自己。
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兩人思考問題,因為他們很快就面臨了新的情況。
道路開始變得狹窄,到最後通道只能單比一人通過,如果兩人想一同走,就必須一前一後。
問題在于,沒有人知道這條路走下去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還需要走多久。
更重要的是下一個怪物在什麼地方,無人知曉,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怎麼辦,走不走?」雲澤問魚彧,「坦白的講,如果在狹小空間里遇到怪物,我們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言外之意,必死無疑。
但是怎麼看這里都沒有其他路可以走,魚彧有種被逼上了絕路的感覺。
雲澤拍拍魚彧的肩膀,「我先走,你跟在我後面。」
魚彧自然明白雲澤是在保護他,如果前方出現危險,魚彧至少可以先逃走。
魚彧還未回話,雲澤先一步鑽了進去,此時空間已經小到,雲澤必須稍微彎腰才能正常行走,魚彧跟在身後。
「如果真有什麼危險,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聞言,雲澤一愣,只听身後一聲巨響。
「砰!!!」
「小魚??」
雲澤臉色慘白,他這個姿勢轉身實在有些困難。
「我沒事,」魚彧伸手拉住雲澤,嘆氣,「身後的空間被完全封鎖了,看來我們只有眼前這一條路。」
魚彧皺眉,看向手機,黑暗里手機屏幕上閃著忽明忽暗的光。
方才他收到了消息,系統告訴他,這是條死路,但死路不見得就一定必死無疑。
只要魚彧殺了雲澤,這死局就能變成活局。
又是要殺雲澤,這游戲是和雲澤有仇嗎?
魚彧無奈,他心里嘀咕如果不選擇殺雲澤,會不會真的死的特別慘。
到底怎麼個慘法,好歹留個全尸給他吧,太難了。
魚彧不知道的是,雲澤也收到了相應的系統提示,並做出了選擇。
更沒想到危險比他想象中的來的更快。
這條路根本就是死路,他們很快走到頭,只有一個被焊死的鐵門。
而此時匍匐前進的兩人,被完全封鎖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
「手里能用的上武器,能打開這道門嗎?」
雲澤搖頭,沒有解釋魚彧已經心中了然了,沒有人知道門的後面,如果是炸彈,一槍下去,都得玩完,再者他們逃不出去,連躲都沒法躲。
其他的匕首啥的,很顯然根本沒用。
「有沒有機關啥的。」魚彧不死心。
雲澤再次搖頭,確實啥也沒有就是個做工很好的普通鐵門。
回頭也出不去,眼前的路也沒了,外界的信號也進不來,大約能進來也會被攔截,想求助無影貓也基本是不可能了。
魚彧和雲澤心情都很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澤突然開口。
「我收到系統提示了。」
魚彧喉嚨緊了下,「嗯……」
「我沒有選擇殺死你。」
雲澤的聲音很平淡,听進魚彧的心里,卻有點溫暖的不像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感動,鼻子突然酸了。
「我也沒。」
「那就成了。」
雲澤像是松了口氣,魚彧沒明白,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燻的他頭疼眼花。
「這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大概想毒死我們。」
雲澤的語氣听起來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倒是魚彧第一反則是月兌褲子……
然後把襪子上弄上尿液,捂住嘴,這是他在電視上學到的。
「快月兌!」
「啊??」
雲澤沒理解,魚彧的這褲帶已經解開了。
「你怎麼還不快點?毒氣如果被吸入……」
魚彧的話沒說完,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光亮,他下意識的閉住眼楮,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
自己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地上,一只手詭異的伸在雲澤腿部。
雲澤雙眼半眯著看向魚彧,神情怎麼看都有點意味深長。
魚彧尷尬的抽回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幫你月兌褲子。」
「……」
「不對不對,我不是想月兌,是剛才情況緊急,我看你一直無動于衷,心里急切所以才要幫忙。」
「……」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情況緊急。」
雲澤緩緩爬起來,視線從魚彧的臉頰移動到了魚彧的褲帶上。
魚彧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褲子掉下去了一大半,急忙去提褲子,尷尬的簡直想鑽到地縫里。
「有毒氣,我沒辦法,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魚彧有種根本說不清的感覺,感覺自己越是解釋越說不清怎麼回事,結果心里急了,手忙腳亂的,幾次連個褲帶都系不好。
「笨。」此時雲澤突然附身蹲在了魚彧面前。